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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223)

作者:羽春 阅读记录

“你胡说什么!都是廪生,瞧不起谁!”

哦,上一个人是廪生。

谢岩再次换人骂:“我是魁首,与他之间隔着名次,我瞧不起他,也瞧不起你。你不服气,那也说说你。你题意不解,势如破竹,让你写文你提刀,这样莽撞粗蛮,弃笔当屠夫吧。”

谢岩顺着他们的排位往后看:“你也别急,你正相反,你解题犹如鬼打墙,来来回回扣字眼。拉磨的驴子能磨出细粮,你拿笔只会写烂字。”

袁集看谢岩一改本性,一串骂过来,把人都带偏了,又强行把话题扔到谢岩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欠债不还的无信无义之徒!你……”

谢岩拍桌而起:“本县县官张大人已经为我翻案,你再不依不饶污蔑我,我们就对簿公堂!”

他坚守本心,也骂袁集的文章:“再说你,你心浮气躁,文字张牙舞爪,只顾毒辣不顾解法。先生说,不修文心不作文,不修德行不成才。你退学吧!”

……

值房里吵起来了。

这就是谢岩想出来的教训之法。

和村里人,他讲不清道理。和读书人辩论,他孤掌难鸣。

昨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晚上的反思过后,他想明白了,攻人要攻心。这帮人想科举,就得写好文章,骂文章比骂人的伤害性高。

恰好,谢岩不会骂人,就会骂文章。

他又是魁首,占着名次,说人文章写得不好,有理有据,别人骂他,还得先比他考得好再说。

读书写文,最怕知道问题,又不知往哪里改。

这些谢岩研究过的文章,依照常规的教学而言,也并非一无是处,应当存优补缺。他一次全挑明了骂,让人改无可改,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不会写出好文章了。

教官们劝架,谢岩说:“先生,不是学生不想停,是他们不服气。他们既然不服气,那我说两篇文章,大家都听听。”

说的文章,就是他们写的作文。

谢岩说看过,那就是看过。

他逐字逐句的背,逐字逐句的骂,好让人知道,他所言非虚,不是张口胡乱骂的。

这些文章,当事人都不一定记得清楚。

放到课上,先生们阅卷过后,都不会如此言辞犀利,把他们损得一无是处。

教官们根本劝不了架,急得想出去叫人,都被这伙学生挤得没法出去。

陆杨在外好好欣赏了一番状元郎的英姿,跟门童嘀咕:“这场面,是不是有个学名,叫舌战群儒?”

门童也看得津津有味呢。

“对,是这个。谢秀才真是厉害。”

陆杨不让他看了:“这里有护院吗?叫来拉拉架,再吵几句,得打起来了。”

他们人多势众,状元郎要吃亏。

万一被磕碰到脑子,陆杨要心疼坏了!

门童依依不舍地跑去喊护院,陆杨在门外观察,稍作犹豫,决定不走了,待会儿再当面夸夸他家状元郎。

从前说他有本事,那些话有水分,陆杨张口就来,纯属胡诌。今天一看,果然有本事。

读书人,就该在书生堆里待着。

他家状元郎,是个厉害人物。

护院来了,舌战停歇。

袁集他们一伙人指着谢岩和乌平之道:“把他们赶出去!”

护院们不听,而是看向教官们。

教官们让护院把袁集这帮学生带去戒堂反思:“上课的时辰,不好好待在教室,跑来值房撒泼。以文会友,成了市井口水架,你们也是秀才,你们还争廪生,你们去面壁思过!”

谢岩难得说这么多话,还都是超大声说的,嗓子都喊哑了,胸膛起伏,喘气声大。

教官们不留他,这么多人,也没法说客套话,只让先回。

“好好读书,科举场上见真章。”

谢岩又行个学生礼。

乌平之干杵着不像样,虽没在县学上过课,也行了学生礼。

他俩出来就看见了陆杨。

乌平之还好,只是挑挑眉毛。

谢岩要吓坏了,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陆杨展笑夸他:“真是威武啊,我都看迷了。”

威武。

这个词让谢岩昂首挺胸。

他以前用这个词夸陆杨,陆杨现在用这个词来夸他。

威武的陆杨,威武的谢岩,他们般配。

陆杨刚也听见了教官们的声音,看见了教官们的态度,这是真的偏心眼。

偏爱他家状元郎,他孝敬孝敬没关系。

带来的包子不往回拿,陆杨进屋送了,感谢他们照顾谢岩,然后在教官们头疼的目光下,离开值房,跟谢岩和乌平之一起出县学。

早上闹一场,上午的课都耽搁了。

乌平之看看时辰,这也没到饭点,就说:“找个茶馆坐坐?”

陆杨应下了。

谢岩都听夫郎的。

他们一伙人,就近找了茶馆。

乌平之点了一壶好茶,让人上了四盘茶点。有枣糕、栗子糕、酥饼、小麻花。

这些吃不完的,还能带走,饿了垫肚子,很实惠。

他是三人里最年长的,伙计上茶以后,他来烫杯子倒茶,还说:“就今年的四月、五月份,谢岩就要下场考科试,拿乡试的入场资格。考完以后,按照他的成绩,又会被选为廪生。这也没几个月,不知道他们折腾什么。”

谢岩知道:“他们以为我会退让。”

他不会让了。他一时吵不过,隔天还去。

要是今天也输了,他明天也去。他可以输,但不能让。

谢岩跟陆杨说:“我一定会考出功名的。”

陆杨笑呵呵,给他拿酥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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