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知道，他喜欢的很多事情，也是因为你喜欢这么做。

所以当他亲吻你的时候，你并没有惊讶，要说窃喜，唯一的原因便是，你终于不需要理由，便能和他拥抱。

面对面，毫不避讳的。

你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脸看他，“杰森，我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多一百倍。”

他的吻从你的唇角，向上落到额头的位置。

2.

你是那么喜欢他，他也是那么喜欢你。

如果有人问，你们愿不愿意为了彼此去死。

你想，你们之中没人会说不。

但若是有人试图，将从你们彼此身边剥离，你是一定会崩溃的。

当噩耗传来只是，你几乎没有犹豫便想要去寻找他。

哪怕是地狱也好。

你认同简爱的看法。

你看见他闭上眼的血肉之躯，永远不会再对你微笑，但你却能够看见他的灵魂。

你穿过他的坟墓，来到湍急的河流前头，你们一同站在上帝脚下。

去追寻他，这是你被自由意志所驱使，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

3.

你苏醒在德雷克庄园之中。

若非他的自我介绍，你并不能够认识他。

当然，在与他交流三言两语之后，你又陷入了昏迷，而他发现了真相。

你失去了记忆。

4.

提姆曾在韦恩庄园的舞会见过你，你洋溢着能够渲染万物的快乐，握着杰森陶德的手，穿着漂亮的鲜红色长裙，旋转在舞池中央。

你的裙摆因为一圈一圈的旋转，像是永不停歇的蝴蝶一样曼妙。

你转了多少圈，他便看了多少眼。

5.

他猜出杰森陶德是罗宾，也猜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杰森陶德死了，他认为蝙蝠侠需要一个新的罗宾。

同样的，他认为，你也需要他。

他牵着你的手走到布鲁斯韦恩面前，他望着你隆起的小腹，温柔道：“我喜欢她，我想和她结婚。”

他希望成为一个很好的侦探，但在他成功之前，布鲁斯已经是了。

布鲁斯韦恩猜出，并不适合被宣之于口的真相。

他无法在你面前点破真相，于是在此时，他只是笑着问道：“你愿意吗？”

你看向，你应该喊做父亲的男人，你对他感到陌生，对韦恩庄园的一切感到恐惧，你瑟缩在提姆怀里，轻轻点头道：“我只认识提姆。”

在这世界上，你只认识提姆，所以你只能和他在一起。

6.

布鲁斯与提姆谈论了整整一夜，你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反正提姆肿着脸回来告诉你，他成为了新的罗宾。

“你不为我高兴吗？”他亲吻你的脸颊，温柔地问道。

你摇摇头，皱着眉头，心底生出一股对「罗宾」这个「职业」的生恶痛觉。

“这很危险。”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相信我。”

你突如其来感受到无法散去的恐惧，你瑟缩在提姆怀里，一整夜都在发抖。

他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离开你。

你不知道信不信，但你知道，当时你的没有别的选择。

你失去了记忆，便也失去了自由意志。

7.

你姓韦恩，他姓德雷克。

你们都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你们婚礼自然盛大无比。

这场婚礼举行的有些赶时间，因为你的肚子几乎快要遮不住了。

但当你穿着昂贵的婚纱之时，你发现你根本无所谓旁人的眼光，你的脑海之中，唯一存在的便是，你思念午后的阳光。

你喜欢午后的阳光。

你说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没有这样的先例，但还是坚持把婚礼定在正午。

布鲁斯拍拍你的肩膀，严肃道：“如果你现在想要结束，我可以立马帮你结束这场闹剧。”

你望向站在阴影之中的布鲁斯，你抖得愈发厉害，你喃喃道：“结束这场闹剧，然后我应该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我不是血肉之躯，我没有灵魂，我——”

他制止了你像是疯子一样的自言自语，最终还是没有阻拦这场荒唐的婚礼。

他作为你的父亲，牵着你走过正午阳光照耀下的拱门。

猛烈的阳光，让你几乎看不清站在对面的人。

你的周遭开始变得无比安静，你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那儿对你微笑。

他抬起手，而你没能握住。

布鲁斯将你的手放进提姆的手中。

你牢牢握住他的手，你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使劲的拽着他，这让他感到有些错愕。

“怎么了？”他问你。

“我不知道。”你茫然道。

他露出一个苦笑，而后牵着你的手，用温热的嘴唇，在你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他说：“无论你在害怕什么，今后我都会陪着你。”

“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吗？”你问他。

他沉默片刻，而后欢快笑道：“永远不会。”

8.

你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她叫简。

提姆对你很好，对你们的孩子也非常非常好。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选择性遗忘痛苦，也有一些人因为不知道，或是记不得，便能无比轻松。

你的孩子从出生开始，便拥有她应得的全部快乐。

你应该满足，但每当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总觉得你缺失的，至今没有找回的记忆，才是你灵魂的关键部分。

但他说他再也不会离开你，那你的灵魂也理应不会缺失。

9.

杰森回来了，但这一切无关他的自由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