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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200X(11)+番外

作者: 果灯阿珀 阅读记录

她下意识想将袭来的生物抛出去,但她不知怎么没有动。她松开了对手的领子,也倒在地上,任S舔过她的脸,还有她的泪水。

格蕾塔知道,一切不能继续了。

她辞去了辅助监督的职位,离开了高专。

她的父亲是激进的保守派咒术师,因为年轻时犯下的一个错误,格蕾塔诞生了。她的母亲是魔女,为了弥补和被诅咒之人之间的错误,她的父亲将格蕾塔囚禁在屋子里。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对谈与博弈后终于被放出了家,从未展露出她会使用魔术的能力,直到接受对决的那个大雪天。

又是新的逃亡,带着S一起。

魔女应当隐姓埋名,而不是在东京刮起前所有的厚雪,将城市淹没,让自己陷入被追杀的境地。

14

“不接这个单子吗?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别来烦我。”

“听说魔女有实现他人愿望的能力。”

“所以?”

“连起死回生都行。”

“哈,你怎么说狗屎一样的胡话,没听过更糟的理由,想要我接手,编造出来这种谎言。”

“听说的嘛,别生气。”

“接了。”

“真的?”

“放电话了啊——”

“啊,等等等。她人在马来,你要多久?”

“不知道。搞定了我联系你,没联系的话,你知道的。”

“难得啊,说这种丧气话。”

“人上了年纪都这样。”

“哈哈,期待好消息。”

第8章

15

男孩在迷路了,细胳膊细腿儿的东亚小孩,稍微用力就能将他的脑袋掰断。他孤零零地坐在酒店前的花坛边,从早上到晚上,他像是在等谁,但谁也没有来接他。

发现他的是S,来到马来西亚后,格蕾塔为它戴上了红色的领结,她能随时知道它的位置。从前她有时钟塔依靠,如今他们会将她当成偷学魔术的混账,将她追杀。她只有一个保命符,只能用唯一一次,使用时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失败,在死亡到来前,她不想用它。

没有其他人帮助那孩子,他同S对上视线。S回头看格蕾塔,她明白它的意思。

“你只有一个人吗?”她问那孩子。

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爸爸说要来接我。”

“进来吧。”她说:“我给你买点儿吃的。”

她给了他食物,还给了他衣服。他在冬日里穿得单薄,哪怕是在热带也会着凉。果不其然,他感冒了,格蕾塔不得不和酒店的工作人员联系,因为孩子不让他联系治安人员。他说他的爸爸在被追杀,听说是欠上了一大笔债。格蕾塔想在平静中等待,但她已伸出了手,只能管下去。

一开始以为只要一天,两三天过去,之后是好几周,孩子等的人一直都没来。

S和孩子很亲近,它像是将自己当成了人,而孩子则是它新的兄弟姐妹,也是它的玩具。它很喜欢摸孩子的脑袋,看上去向针鼠的刺一样往天上飞的头发,摸起来却很柔软,只要一点儿水就能让它乖巧地下垂。

孩子和她熟悉后,很久才开口,因为她和他一起看电影。他在温情的场面中也无动于衷,但在夜晚却说梦话,说他想见爸爸。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过世了,他对女性并不亲近,也不知道要如何相处。格蕾塔用手帕擦掉S蹭到男孩脸上的饼干屑时,男孩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对她道谢。他过于有礼,超出年纪的成熟,只会叫人心疼。

整整三个月,孩子和格蕾塔在一起住了三个月。虽然一直在同一家酒店,但她以为他的家人不会再来,甚至打算让他留在她和S身边时,那个男人出现了。

跟随了她三个月的注视,来到了面前。

是格蕾塔先开了口:“您需要多少钱?”

男人愣了,拉着孩子的手,露出吃惊的神情:“你在说什么?”

“那,”格蕾塔说,“你是要我的命了。”

男人扬起眉头,没有说话。

“吃饭吧。”格蕾塔说:“我订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多一个人也不会有问题。”

16

不可思议的女人。

魔女,将世界掌握在手中的人。可她看上去,缺失了什么。

狗很讨厌,一口咬掉了他盘子里的肉。女人说狗平常不是这样的,甚尔觉得,这狗讨厌他。

大部分动物都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质,不是不搭理他,就是躲都来不及。这狗却要对他发动攻击,它明明很喜欢惠。

“我不知道,”格蕾塔说,“为什么你等了这么久。”

是啊,他本来早可以露面。起先他在观察,想找出弱点,女人却浑身都是破绽,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出手。

女人整天无所事事,没有能驱动她的存在。因而他打算以惠父亲的身份,接近女人。只要他想靠近一个女人,从没失败过,动手的机会肯定很快就会来。

可能,只是看着惠和她在一起时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样下去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更换女人,惠总是被当成多余的。也有些是真心对惠好,但她们对他要求太多,他没法做到。

他的全部都给了另一个人,现在存在于世间的他只有行尸走肉。

“听说你是魔女,魔女能实现愿望。”他是来杀她的,他却这般坦诚。

“有些魔女可以,”格蕾塔摇头,“我不是那种魔女。”

“实现愿望要付出什么代价?”他说:“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格蕾塔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一种特质,会令人将他注意。他拥有强健的身体,张狂的神情,可他的心,好像已经支离破碎了。格蕾塔知道,她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表情。是她在离开高专前的模样,她对着镜子细数着自己的痛苦,或许是没来由的,自她出生起就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