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64)
薛芝瞪她:“多嘴!”
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夜里。
薛芝有些困了,她盥洗后便灭了烛火,上榻歇息了。
“啊!”床上有人,她小小惊呼了一声。
那人将她搂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臣暖的这床,您可还满意?”
薛芝了然,她哼了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别扭道:“一般般。”
黑暗中,薛芝忽察唇瓣上一阵温热,她心里还恼着,哪里会如他的意。
她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又咬了咬他的唇瓣,怒气冲冲问:“罗定春,你当真没什么好解释的?”
罗定春任由她咬,等她咬够了,他才搂着她,与她面贴面,说道:“好,我解释。”
“我试探过几次,基本上确定了你的身份。”
“我早就知道是你。”
“芝芝,你处置我吧。”
“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漆黑一片里,薛芝的眼睛狡黠明亮:“当真?”
“当真。”
“……”
如何处置的,夫妻二人皆心知肚明,旁人一概不知。
小蛮只知道,那晚叫了无数次水,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两次。
薛芝醒来时,外头已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罗定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问:“昨晚的处置,您可还满意?”
薛芝闭着眼没理他,少顷,才闷闷道:“满意什么?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罗定春轻轻笑了起来。
薛芝睁眼看他:“你今日不上朝?”
“今日告了假。”他如是说:“前几日都忙于公务,疏忽了你,是我的不是,故而今日告了假,特意陪你。”
薛芝说道:“倒也不必。”
罗定春最是知道她嘴硬的脾性,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外边儿断断续续传进了小蛮的声音——
“……清亦……说是……”
薛芝心里还惦记着事儿,闻言她神色一变,将情情爱爱都抛之脑后,坐起来后,她一把掀开帷帐,问:“小蛮!”
小蛮进了屋来:“奶奶可是要起了?”
薛芝坐在床榻,小蛮上前去蹲着给她穿鞋。
“法师回京了?”薛芝问。
小蛮头也不抬说道:“听说是回京了,好像那位明呈法师还受了伤呢。”
薛芝蹙起眉头:“受伤?”
薛呈那样厉害,怎么会受伤?
“约清亦出来见面。”
正午时分,小蛮回说清亦拒绝见面。
“清亦法师说,明呈法师身受重伤,他走不开,改日约您见面。”
薛芝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倒也没有说别的什么。
午后。罗定春陪薛芝小憩了一会儿。
薛芝醒来时,旁边已经一片冰凉,外边儿的天黑压压的,黑到屋内都点着烛火。
“罗定春又出去了?”她皱眉问。
小蛮怕她生恼,便小心翼翼替罗定春辩解:“大理寺的人来了,说是澹台雯一案有了进展,让大人即刻出门,大人出门时,脸色也不太好……”
薛芝到底没说什么,可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这个时候,院子里伺候的仆婢都胆战心惊,生怕惹了她发火,故而行事说话都一再小心翼翼,都怕自己撞枪口上去。
可好巧不巧,偏有人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罗定春的那块玉呢?”薛芝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
丹书赶紧去唤罗定春的贴身侍从致知来回话。
致知说:“那块玉大人很少戴,昨个儿戴了,怎么今个儿就不见了?”
薛芝:“你问我?”
致知顿起冷汗:“奴婢想想……”
他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想来是奴婢收拾的时候,将玉裹在衣裳里拿去洗了,奴婢这就去找洗衣婆子。”
薛芝吃了两盅茶,致知才来回话,只不过他脸色不太好。
“婆子说没看见那块玉。”
“这是什么话?”薛芝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难道那玉就这么平白无故飞了?”
致知急得满头大汗,小蛮也在一旁干着急。
“慢着。”薛芝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她起身来,慢慢悠悠道:“我知道玉在哪里。”
她掸了掸衣袖,微微一笑:“内宅纷争,我向来不屑,也甚少参与,无心于此。不过……我倒是看过不少话本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小蛮愕然:“奶奶的意思是……”
“奶奶!”又有仆婢跑了进来,一脸怒意:“丹书姐姐被二房二奶奶打了!”
薛芝轻笑出声:“这算什么?我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来枕头?”
不消片刻,薛芝便带着一干奴仆,浩浩汤汤去了东边儿的翡园,也是二房所在。
薛芝进了翡园后,也没有特意去见谁,而是稳坐前厅,慢慢悠悠吃起了茶水来。
她方坐下,还没吃两口茶,便见戚氏进了屋来。
“则煦媳妇儿怎么想起来翡园了。”戚氏站在屋中央,看向薛芝,神色没什么古怪,只是其中略微带着两分警惕。
薛芝微微抬头,她伸手理了理肩前的头发,不紧不慢道:“那位表姑娘可在府中?”
戚氏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在上方右侧落座:“该是在的。”
不多时,谈瑜进了屋来,她梳着堕马髻,今日穿着一件崭新的豆绿杏花袄子,待看见坐在上方的薛芝后,她愣了愣,旋即笑着上前两步,站在戚氏的身旁:“郡主今日怎么得闲来翡园了?”
薛芝不说话,只微微抬着下巴,懒洋洋地打量着谈瑜,少顷,她才慢慢悠悠开口:“丹书吃了二婶婶几个巴掌,我是来给她讨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