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弟五条(32)
后来我才知道京都也有这样的地方,东京也有,横滨也有,但我从来都没去过。
八户是唯一的那一个其他地方都是咒术界的人,一被发现就要说教,悟被说习惯了,我不想被说。
而且,一个人跑出去吃夜宵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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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了家年轻人看上去最多的店,店员说只能拼桌。我的肚子里除了苹果汁什么都没有,于是就从容坐下了。
西伯利亚到处都是斑驳痕迹,眼前的桌字明显比到当地大教堂要干净。
没太注意对面坐着谁,我看了眼菜单,抬了下手:“天妇罗荞麦,仙贝披萨,还有……海鲜汤。”
可能我点得有些多,对面的人微微抬头,似是想看我长得什么样。
我也看向了他。
与我拼桌的人年龄模糊,到底是少年还是青年,分不太清。是前者的话,由于戴着耳钉,还留有长发,算是成熟型;后者的话,他脸上还有婴儿肥。
最惹人注意的,是他脑袋上落下来的一抹刘海,怪奇怪的。
好想剪掉。
他见了我,不知怎么的,一时之间没能移开视线。
我习惯被盯着了,并没说什么。
他点的是仙贝荞麦面,只点了这一碗。应该是刚上的,还没吃两口,热气腾腾,笼罩了这个冬末。
我这边先上来的是天妇罗荞麦,吃掉了天妇罗,我没有碰面,将碗推到一边。
这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却有很多时间等待,等到我只剩下最后一块仙贝披萨时,他终于开口。
“请问,你不打算吃那个了吗?”他盯着没了天妇罗的天妇罗荞麦面问。
好有礼貌,所以我认定他还没成年。
“你要吃?”我说。
“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一下:“请原谅我,可能是在多管闲事。但这很浪费。”
我将面推到他的面前:“我没碰到汤,这就是一碗干净的面。”
我的做法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又是意料之中的样子。
“我吃一碗就够了。”他笑了笑:“剩下这些你打算怎么办?”
这也不是西伯利亚,路边没有流离失所,急需一碗热汤面拯救的人。
费奥多尔在的话,他肯定乐意吃。
我将面拿了回来,又问老板要了一份天妇罗,将它们放在了面上,端着它转了一圈,将它送给了一个明显没吃饱的人,之后后回来了。
黑发的少年坐在我对面,看到我两手空空,又问:“所以你只想吃泡了汤的天妇罗?”
“是啊。”我说:“把碗里所有的东西都吃完的话,对着空碗会很难受。你也有吧,小小的癖好。”
他想了想,伸手按了按眉间:“一定要把牛奶盒压平后扔掉,算吗?”
我笑了出来。
由于年龄,我不免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你真是乖孩子。”
他听我说这话,并没生气,反倒和我一同笑了出来:“说不定吧。”
“好孩子可不会打耳钉,留长发。”我扬起了筷子,做出了在家里属于无礼的动作:“怎么样,我帮你剪掉它吧。”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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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我当成了发型师。
他说他离开家到东京上学后,头发平日都是自己打理,是觉得有些长了,想剪头发。
我从前是不怎么撒谎的人。
但刚开始和费奥多尔接触,多少逐渐染上了他随口胡诹的本事。
这一刻,我被他附身了。
“我来剪吧。”我说:“免费的。”
我还没订酒店,少年说他就住在附近,我问了他怎么走,说要找个地方停车,就到便利店里买了一套剪发装备,决定正式以美容师的身份出道。
“您是美容师吗?”在结账时,便利店店员问我:“您的头发染得真好看。”
我忍住没和他说这是天生的。
如今想来,那时我大概是因日夜颠倒,产生了费奥多尔常称之为「癔病」的病症症状。
发病时,病人会胡言乱语,从天堂说到地狱,左边是天使,右边是魔鬼。他们自信满满,甚至到了自以为是的程度,说自己能分开海洋,也能推倒大山。
不过按照这个标准,现代很多人都有癔病,并且无时无刻都在发作而不自知。
少年住在一间和屋里,没有门牌和住宅,像是私人住所。廊间的神龛上挂着注连绳,我想到外面院子里也挂了好些类似的玩意儿。
这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少年则对我说:“是房主的爱好。”
他没有撒谎,却像是隐瞒了什么。
但在这并不温暖的日子里,他似乎一直没进屋子,就在门口等我,鼻子冻得发红。
实在太有礼貌了,我不禁又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真该叫谁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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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里,外面听来静悄悄,像我先前所说,这座城市格外平静。
绕过后院,隔着落地玻璃窗,则能看到客厅里热闹得不行,里面的声音也多少可闻。
“杰怎么还没回来?”我看到白发的小子摸了摸放在桌上的瓶子,用极大的声音说:“我还等着布丁下酒欸。”
我是喝过酒的,在西伯利亚。不喝酒的话,没有暖炉的人会冻死在冬天里。那边法定饮酒年龄是18岁,我到了,所以喝了,但没和别人说过。
可是在这里,饮酒年龄是二十岁。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我却没料到在看到悟要喝酒的时候,会这样生气。
他一向张狂,家里家外,偏偏这一刻,看到他在我本来看不见的地方肆意妄为,我胃里还没消化的东西顿时化作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