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120)+番外
他故意宣扬自己受了伤,是要这件事轰动江南,让百姓们都记得这份恩。
至于那些姑娘们,她们会为人妇为人母,她们的感恩将潜移默化影响夫君、影响后代。
谢砚多做一步,博个名声,将来就不愁百姓拥戴,何乐而不为呢?
陆池自然也知道谢砚是位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耸了耸肩,“行了!你在江南的名声也博够了,是不是该回京了?”
陆池指了指锅里熟透的鸽子,“这第二件事,太子送信令你早些回京!”
“说我受伤了,还得养上六七日。”
“你这又是哪出?不是你说新旧朝更替,不宜离京太久吗?”陆池挠了挠后脑勺,“再说你也没受伤啊。”
“我旧伤复发需要休息几日,有问题吗?”谢砚拳头抵着唇,重咳了一声,端着熬好的汤往禅房去了。
只是这咳声,怎么听怎么假……
谢砚重回禅房时,已是酉时。
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不点灯?”谢砚问。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谢砚自去点了油灯,昏黄的光倾洒在房间里。
姜云婵仍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躺着。
可他知道她没睡,他坐在榻边,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肩头,“太子让我休沐六七日,不如我陪你去姑苏转转,可好?”
听到故乡的名字,想起爹娘,姜云婵眼眶又是一酸,更揪心了。
谢砚只当她想家了,温声道:“我们去找几个绣娘、厨子一同回京,到时候再在侯府修建一方园林,如此也可解皎皎思乡之苦。”
“不就是换个笼子关着吗?世子大可不必费心。”姜云婵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她身子骨像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她只能被谢砚圈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味,感受他无孔不入的气息。
谢砚瞧她当真疲累,懒得与她计较,舀了一勺鸽子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不去就不去,但饭总是要吃的,嗯?”
姜云婵闻到油腥味都作呕,撇开了头。
谢砚手中的勺子紧追不放,声音沉了些许,“一定要我用别的法子喂你吗?”
“你烦不烦?”姜云婵只想安静待着,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虚伪的声音。
他为什么一刻都不肯放过她?
她快要窒息了,猛地将满盅的汤推倒在地。
平砰——
瓷器碎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熬了一个时辰的汤全部洒在了地板上。
滚烫的汤汁溅在谢砚虎口处,生了水泡,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指腹轻碾着汤汁,徐徐打圈,“听话些,不行吗?”
第50章 皎皎好会吻
“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他叫她摇尾乞怜,她就得摇着腰臀求宠吗?
姜云婵实在恶心与他肢体接触,推开他的手臂,踉踉跄跄滚到了床榻内侧,缩在角落。
“你走!别再碰我!”她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只银簪,对准谢砚。
银质的发簪。
不是侯府的东西,也不是姜云婵自己的东西。
那么只有可能是顾淮舟的东西了。
她竟还没有彻底死心。
“把簪子给我。”谢砚双目微眯,朝她伸手,直接无视了她的反击。
姜云婵也知道她刺杀谢砚无异于蜉蝣撼大树,她转而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血珠顺着颈线流了下来,在杏色心衣上晕开,“谢砚!你别逼我!”
谢砚歪了歪头,笑意淡然,“皎皎爹娘的坟墓还在京郊吧?”
“你什么意思?”
“给我。”谢砚勾了勾手指,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姜云婵根本连死也不能自己做主。
她还有牵挂,顾淮舟、夏竹、乃至爹娘的坟墓……
只要谢砚想动,简直轻而易举。
姜云婵没有任何跟他硬碰硬的资本,手腕微颤,最终还是将银簪递到了他手上。
谢砚反复把玩了一下劣质的簪子,随手将它丢进了积灰的房屋角落。
他弯腰上榻,手臂撑在姜云婵身体两侧,吻上她脖颈的伤,“别再伤自己了,我心疼。”
姜云婵听不得他虚伪的情话,撇开了头。
谢砚便顺着颈线上的血痕,徐徐而吻,似是安抚。
轻柔的气息喷洒,让那些香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她抗争不过,只得软了嗓音,“我很累,今晚陪不了你。”
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
谢砚的吻一顿,隔着布料,在盈软处轻啄了下,“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只要她乖,其他的谢砚并不急。
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饭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告诉哥哥,哥哥去想办法。”
“不饿。”姜云婵闭上了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那就睡会儿,哥哥守着你。”谢砚将她的头枕在他臂膀上,轻拍着她的肩头。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禅房小憩,他就在旁边守着她,不叫外人侵扰……
到了后半夜,姜云婵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砚将她放在榻上,给上下的伤口都上了药,便拥着她一起睡。
从被掳去山寨到如今遍体鳞伤,姜云婵未得一日好眠,一口好食,身体虚弱得紧。
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期间谢砚喂了她吃了些软烂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