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238)+番外
绵软的声音缠住了谢砚的神思,他僵在原地,怔然与她对视。
月色正浓,月影在两人之间摇曳。
两人面面相对,目色缱绻。
时间慢了下来,很慢很慢,慢到姜云婵腰都弯得发酸了,两人还是保持着对望的姿势。
姜云婵撑着他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有些怨念,“你怎的不动?”
谢砚抿了抿唇。
“你不会啊?”姜云婵问。
他悻悻然点头,“嗯”了声,“不知如何叫你开心。”
他什么都忘了,连如何吻她都忘了,却开始凡事遵从她的意愿了。
其实姜云婵也未曾对他主动过,可总得有人打破隔阂。
她迟疑了片刻,轻启朱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尚有些僵硬,张着嘴,不敢动弹,任由她的气息侵占了他的口腔。
直到,她绵软的舌尖勾住了他的舌。
他血液开始躁动,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吮吸了下她的舌尖。
“疼!”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他吓得连忙退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尾妙舌却勾着他舌不放,唇舌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急,我慢慢教你……”她没放开他,反而圈住他的脖颈,坐回了马车板凳上。
谢砚怕她磕着,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翻身上来。
如此位置反转,她被他锁在了马车一角。
她一边仰头轻吻他,一边红着脸轻声道:“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
这些都是从前谢砚教她的腌臜话,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从姜云婵口中。
甜软又羞怯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与吮吻声相合。
谢砚脑海里有什么过往画面一闪而过,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试探地唤她:“皎皎。”
姜云婵睁开眼,他也正虔诚地看着她。
却在此时,马车剧烈震颤,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姜老板你也是女子,如何能坑害一个孩子呢?”
“做生意,如此昧着良心,不怕遭报应吗?”
……
吵闹声打破了旖旎气氛。
两个人唇瓣分开,尴尬地僵持了片刻。
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先退开。”
谢砚深邃的目光还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像未吃饱的孩童。
“晚些再……”
姜云婵红着脸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整理好云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姜府门前,正有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跪地嚎啕大哭。
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匹仿佛是姜家的绒布。
姜云婵这些年行商,从寂寂无名到第一布商没少遇到闹事的人。
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谢砚的手,示意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提起裙裾下车。
走到年轻夫妻面前,只见他们怀里的婴孩身上遍布疹子,有些地方都流脓了。
男人起身,指着姜云婵的鼻子,“咱们信得过你们皇商的名声,才买你们的绒布给孩子做襁褓的,却不想你们竟以次充好,将破布烂布老鼠啃过的布卖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姜老板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不知道孩子娇嫩受不得脏吗?我孩儿因为你们的布被染上了鼠疫,你们还我孩儿命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姜云婵这才看清那匹绒布上还沾染了老鼠屎和老鼠啃咬的痕迹。
刚出生的婴孩接触了这脏东西,难免伤了皮肤。
女人的哭喊顿时也引来的街坊邻居的围观,一人在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叫嚷,“怪道这么快发家,原是昧着良心做生意。”
“连孩子都伤,难怪她死了夫君!许是被她克死的吧!”
“扫把星!滚出东京!滚出东京!”
……
百姓中,一时群情激昂,烂菜叶子、臭鸡蛋纷纷朝姜云婵身上扔。
汹涌而来的怨气,将姜云婵一个瘦弱的女子包围了。
谢砚瞧见这情况立刻下了车,推开人群,往中央去。
此时,风暴中心,响起女子的怒喝,“扶苍!给我这些闹事的人都拿下!”
姜云婵反手给了闹事的男人一巴掌,指着男人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薛严指使,污蔑我姜家!有本事就去公堂上对峙。”
男人被姜云婵的气势吓到,捂着脸愣了片刻,“别、别以为旁人不知道!大理寺顾大人是你的情夫,你就是靠他……”
啪!
又是一巴掌。
男人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左右对称。
姜云婵个子虽小,威压却足,嗤笑道:“朝廷命官也容得你如此污蔑?是薛严看不惯我们姜氏布坊压过他们一头,才屡次挑事是吧?”
姜云婵捡起那一匹绒布,递给各位看客,“我们姜氏的布匹在右下角都会缝一个桃花的印记,这匹布粗制滥造,分明就是薛家布坊自己纺的!”
“分明就是他们贼喊捉贼,想坏我姜家名声!”姜云婵杏眼一瞪,“扶苍,把他们押去官府!”
“臭娘们,你敢……”男人眼见诡计被拆穿了,扬起一巴掌,想要打回去。
一只大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虎口收紧。
谢砚虽然失忆,但身手尚在,制服几个混混如同捏死蝼蚁。
闹事者在他手底下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打颤,“你、你是谁?我跟这姜家理论,有你什么事?”
“这怕也是姜老板的情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