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姐妹的互换人生2(12)
“二爷放心,小的知道了。”
顺子离开酒楼,左宗宝侧耳在门上听了听,然后小心推门问,“娘子,你上好药了吗?”
里边没人说话。
他走进房里,发现邬玺玥在上完药后已经睡了。熟睡时,她嘴唇略显苍白,看着让人心疼。
……
*
顺子花重金请了象姑馆里一当红男妓,回酒楼时正被穆云川看见。穆云川认得顺子是左宗宝身边的小厮,再看他旁边这位,唇红齿白,描眉画眼,衣着也是格外的招摇,心里对其身份有所猜疑。
这是什么人?
待顺子领人上楼后,便有食客对其议论:“那便是象姑馆里的当红小官儿啦。”
“哟,乍一瞧还当是女子呢。”
“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可再好看也是男人啊。”
……
穆云川闻言,眉头紧锁,注视着他们上楼,直待顺子将那小官儿领入一客房,他不觉倒吸口凉气。
那左家废物竟有这嗜好?
那她,岂不会受委屈……
第5章
客房里,左宗宝打量小官儿,竟不想男人还可以这般打扮。
顺子道:“二爷,他叫折梅,是象姑馆里最会舞的小官儿。”
“这就是我们家二爷,想请你传授舞技。”
“我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教的。”小官儿妖娆的说了一句,上前围着左宗宝转圈打量,不禁赞叹,“爷生得眉清目秀,是难得的媚相,不知为何要学这舞技呢?”
左宗宝倒不藏着,道:“只为博我家娘子一笑。”
小官儿以扇遮口,轻笑几声,“真是欲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就冲爷这份心意,这舞我教了。”
“不过,既是讨人欢心,那学舞之前,要先学笑。”
“笑?”左宗宝不解,“笑还需学吗?”
“那爷笑一个我瞧瞧。”
左宗宝咧嘴,挤出个难看的笑。
小官儿道:“爷去镜子前瞅瞅自己笑得如何?”
左宗宝去照镜子,咧了咧嘴,确实不好看。
小官儿随后跟到镜前,莞尔一笑,“笑容是最容易感染身边人的,爷想让看您的人高兴,自己得先心情愉悦。心里若闷闷不乐,又怎么能让别人喜欢呢?”
“可我没什么好高兴的呀。”
“那爷试想一下,你对面坐着的正是你家娘子,她此刻正看着爷笑呢。”
左宗宝对着镜子,仿佛看到了邬玺玥正弯着唇角,深情凝视自己,嘴角不觉上扬,扬起一抹甜蜜。
“对对对,就是这样。笑得再甜点儿。”小官儿站在左宗宝旁边,对着镜中的他道:“爷记住这个笑容,记住这种感觉,即便将来蒙上了双眼,也能笑得如此甜,这便已经学成一半了。”
……
*
次日一早,邬玺玥已经恢复了精神。她起身下地,见左宗宝还在贵妃榻上睡得香,便独自下楼吃饭。
这时在酒楼吃饭的人很少,大多都已出发去了祈寿山祈福去了。
她点了几个菜,就坐在窗口看着外边零星飞舞的雪花,兀自心事。
这时,眼前光线微暗,有人在她对面落座。她抬眼瞧去,是穆云川。
她嫌弃地朝窗口扭了扭身,“大人若有证据,抓我便是,总这么跟着我,也难怪我那夫君会吃你飞醋。”
穆云川稍稍沉默,半晌好似自语道:“也……不见得就是飞醋。”
邬玺玥眼神一滞,转而扯唇轻笑,“大人这是何意?”
“邬娘子何必明知故问呢?”
邬玺玥稍显不悦,“大人一直说民妇是杀手,可知杀手若知大人心意,是会加以利用的。”
“你承认是封天会的人了?”
“我凭什么要认?民妇只是善意提醒大人,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
“邬娘子怎知在下不是出自真心?”
“还记得那日,坠马岭上,邬娘子助我于危困,后又在我濒死时喂我服药,救我性命。邬娘子或许不知,那时我虽重伤,但仍有意识,当山风吹起邬娘子面上的轻纱时,我便已然对娘子动心……”
“民妇不想与轻浮之人同桌。”不等他说完,邬玺玥起身坐到了别桌。
穆云川却不罢休,跟着坐了过去,“我并非轻浮,只是自坠马岭上一别……”
说到此处,他咬了咬后槽牙,“罢了,还是说正事吧。”
“邬娘子一直说我没有证据,但你忘了,我是官,你是民,我想抓你可以有千万个理由,然后对你验明正身,到时你是不是封天会的人,就一目了然。”
“我之所以没这么做,一来是有些私心,二来,我的目的是彻底铲除封天会,而非其中一兵一卒。据我观察,相比封天会的杀手,你更想以你现在的身份生活。所以,但凡看出你身份的人,你都会杀了灭口,坠马岭上如是,昨日城外山道上亦如是。”
见邬玺玥看着窗外仍是不语,他接着道:“你若真想摆脱封天会,光杀人是没用的,不如与我合作,彻底铲除了封天会,才能真得摆脱他对你的束缚。”说完,他察言观色,问道:“邬娘子觉得如何?”
邬玺玥不语,目光仍落在窗外街道上某处。
穆云川觉得奇怪,不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衣妆凌乱在街上拼命奔跑,口中高呼“救命”,但路上无一人相助,只远远聚集冷眼旁观。直到酒楼附近,那姑娘被四名男子抓住,按在地上当街就打,口中污言秽语。
当看到这一幕时,邬玺玥神情淡漠道:“只有乱世才会出现封天会这样的行会,因为太多的不公,太多无处宣泄的戾气,官府不管,总需有人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