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剧情后被阴湿绿茶攻了(2)
季时昱望着天花板,回想这次的事,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痛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在关秘书和医生进来前,双臂强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坐起身。
医生走到病床前,弯身检查他的情况,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时昱垂眼,摇了摇头,“没有。”
心里不舒服,疼痛又空落落的,还有些莫名的后怕,他知道是被这件事影响的。
“我睡了多久?”季时昱问。
关秘书:“今天是第三天。”
三天?
居然这么久了。
季时昱对时间的飞逝没太多感觉。
医生大致检查了一遍,说:“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
“陈医生,您再好好检查一下,要不再做个脑部CT?”关秘书看向陈医生,两只手敞开比划着,“那么大一个花盆砸下来,砸得稀巴烂,地上全是血,我在旁边看着都快吓晕了!”
关秘书目睹了季时昱被砸晕的场面,哪怕两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从那个惊人的画面中缓过来。
陈医生稍稍抬手,示意关秘书安静,跟季时昱说道:“季先生,季老叮嘱过,让您醒来后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
季时昱颔首,“好。”
做检查的时候,季时昱不自觉念叨出一个名字,他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关秘书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自小听家里的安排,规规矩矩完成学业,进季氏尽心尽力工作两年,直到前两天,他正式任职为季氏CEO。
他清楚记得股东会那些老家伙审视他的眼神,毕竟是季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是他爷爷,再往下是他爸,别人再不满意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那些人不满意不是因为季时昱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他年纪太小了,因此忍不住眼红嫉妒。
那天傍晚,他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谁知道刚到楼下,就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晕了。
关秘书看他走神,不放心问了句:“季总,您还好吗?”
季时昱:“我没事。”
做完检查,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出结果,季时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当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回去的路上,季时昱脑袋昏沉,本来想眯一会儿,闭上眼,脑中都是他在书里的结局,完全睡不着。
他拿出还剩百分之七电量的手机,在联系人中翻出一个名字,毫不犹豫按下去。
“查一个人。”
“姓名闻湫,十九岁,A大的。”
他只知道这些,其余一概不知,他把闻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没有一个人寻找闻湫,他问过闻湫家里的情况,但是那时候的闻湫对他厌恶至极,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挂了电话,他抬起头,跟前面后视镜里的眼神对上。
“怎么了?”季时昱觉得关秘书的眼神有点怪。
关秘书:“季总,您不了解闻湫吗?”
季时昱眉头微拧:“我应该了解他?”
关秘书摇了下头,疑惑道:“您在醒来前喊了好多次这个名字,我以为他是您的什么人呢。”
后面几个字说得含糊,让人听不清,但能猜到什么意思。
情人亦或是男朋友,二者都有可能。
季时昱沉默不语。
关秘书好歹跟他共事久了,知道他心中所想,低声说:“您放心,没有其他人听到。”
季时昱抬眼看向车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我昏迷后,季氏有发生什么事吗?”
关秘书:“没有,董事长和季先生都在A市待着,季氏有他们二位照看,其他人不敢作妖。”
关秘书说罢,开始汇报起这三天发生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全讲了个遍,一点细节都没有漏下。
季时昱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思全在闻湫身上。
回到住处,他收到了闻湫的个人资料,眼神微微扫动,最基本的介绍情况没有细看,看到下面某行标注时,眸底多了几分沉思。
S市人,父亲是某集团董事长,母亲那边同样不容小觑。
这样的人,却被他囚禁那么久?这可能吗?
怔神中,手里的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滑动接听,“妈,您找我。”
“陈医生说你出院了,今晚回老宅吗?”闫絮关心的嗓音从手机话筒中传出。
“不了,就近休息。”季时昱调成免提,手机放到餐桌上,倒了杯凉白开,微微仰头饮下一大半。
他在A市有多处房产,都请了家政每天打扫。
闫絮:“那行,你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因为这次的事情,这几天在你爷爷面前闹得没完没了,知道你出院了,应该会去找你,你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别跟他见面。”
闫絮说的人名叫季帆嵘,是季老爷子收养的儿子,季家为他提供了一切,好吃好喝好资源的伺候着,但总有人贪心不足,还想要更多。
在季时昱接手季氏之前,季氏一直在老爷子手里,他父亲对集团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感兴趣,年轻时被迫进入季氏,在职两个月连丢了两个大项目,自那以后老爷子就不勉强儿子待在季氏了。
季帆嵘总觉得会有好事落在自己身上,在外省的分部兢兢业业,等了那么多年,却等到了年纪轻轻的侄子去了他想念已久的位置。
这对季帆嵘而言是个天塌的消息,连夜带着妻子赶回来,在季老面前闹了好几天,对季时昱抱有个人怨气,现在知道季时昱醒了,指不定要怎么阴阳怪气呢。
季时昱季帆嵘没有多少亲情,听到电话里的母亲嘱咐,冷淡应了声,说:“他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