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ABO(182)+番外
这话顺嘴得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接着道:“温衍他妈又是个精神病。到时候你就是我们俩婚礼上唯一能出席的亲人。而且将来我生了孩子,难道把孩子给温衍那个精神病妈妈带吗?”
一说起结婚生娃的话题,奶奶高兴地连说:“好好好!”
庄锐笑:“是吧,我已经把之前的医药费还清了,在攒结婚的钱,毕竟结婚我也不可能让温衍一个人出钱。”
奶奶高兴又愧疚,说着又哽咽了:“奶奶对不住你,本来你结婚的钱怎么该你一个年轻人自己来攒。奶奶没用,钱都让你那个死鬼爹弄走了。”老人家这个时候深刻地感觉到了后悔。
她又道:“不过还好我一老太婆也不可能在世上一直拖累你,将来人生路上你跟娇娇两个人要彼此扶持。你俩以后别吵架,好好处。”
听到这有些带着几分交代后事般意味的话,庄锐心里发堵:“奶奶!你别说这些晦气话。听着让我难受。温衍也是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你俩都气我是吧?”
他又好声安抚道:“我大概后天就回去了,然后等下个月温衍闲下来,我带温衍去看你,好不好?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结婚。我跟他两个人加起来也就只有您一个长辈能帮我们在这婚事上参谋参谋呢。”
奶奶高兴地又连说好好好。
挂了电话以后,庄锐心绪万千,不知道从何理起。
他爸爸要进去蹲八年。
八年,按照当初律师的说法,这应该算判得重的。
记得当初听完律师对刑罚的分析后,温衍还对他说了句:“不行的话,可以跟我妈一样,把叔叔送到精神病院去。”
当时庄锐觉得温衍简直就是心软的圣父。
他爸爸可是差点把温衍杀了!而温衍居然愿意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他爸免除牢狱之苦,走个后门做个精神鉴定,然后保外就医以治疗为名去精神病院,实际上舒舒服服疗养。
如今回想起来,又觉得这未免不是另一个狠心折磨的方向。
那可是精神病院,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作为一个被精神病鉴定书判定丧失了行为能力人权利的人,在里面得到什么待遇全由医生决定,除了家里人,没有人会去多余关心。
温衍……
庄锐从前总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柔软脆弱的Alpha,如今想想,这个Alpha对自己下手都能那么狠——敢为了以绝后患,消除他的顾虑,冒着丢命的风险去做腺体去除手术。
“……他甚至还觉得我妈没病,是我嫌她丢人才把她扔进精神病院。我也说了不是,我妈真的精神有问题,医生也不可能乱诊断。”
当初温衍向他告状时的话莫名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庄锐甩掉这些胡思乱想。
肩膀这时候被史游拍了拍:“干嘛呢?还不吃饭去?”
庄锐被吓了一跳,看见是史游和几个满眼等着挖八卦的同学,露了个笑:“我打个电话,你们先去吧。”
他看着几人走远,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温衍打去电话。
“嘟——嘟——”
“嘟——嘟——”
足足十来秒,从来没有感觉过打给温衍的电话等待时间这么漫长。
“哥哥?”
温衍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明显的惊喜。
庄锐也才发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听到温衍的声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对方告知道:“喏,把你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以后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谢谢哥哥……”温衍这家伙还客气地向他道谢。
庄锐问:“上午很忙吗?”
“有点……”
“吃了饭吗?”
“准备去吃了。哥哥呢?”
庄锐没好气道:“还没吃。你不跟我解释解释,你怎么跟那个丁敏善走在一起了?”
他一想到那张照片就忍不住皱眉:“去医院干嘛?”
“就是做那个信息素抵抗训练,”温衍解释道,说到这他有些高兴起来,“他做不了我的命运之番了。”
“你,你不会把他的腺体给切了吧?!”庄锐惊恐地问。
“我怎么会去切他的腺体?!”温衍有些委屈,“我切自己的腺体不犯法,伤害他可是会被警察抓的啊。”一段时日不见,他在庄锐心里居然已经变成一个如此残忍的人了。
“哦,抱歉,”庄锐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倒打一耙,“还不是你之前私自去做腺体切除手术,给我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我都被你带得思维定势,以为解决办法就是去除腺体。”
“信息素抗拒训练对你有效真的太好了,”庄锐内心颇为高兴,“能多少减少一点对信息素的依赖也不错啊。你做这种训练很累吧?身体会痛吗?”
温衍之前提到在做信息素抵抗训练,他就去查了。
通过长期的高强度间歇信息素收放训练、相关药物、搭配相关食疗,还有异性信息素刺激,降低腺体对异性信息素的敏感度,加强对自身信息素的控制。
也难怪汪哥朋友圈里那张照片里的温衍疲惫成那样。
“一开始有一点难受,后来就习惯了。”
庄锐哄道:“那等我培训结束就去京市给你探班,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
知道庄锐要来看自己,温衍如何喜不自胜不多做赘述。
两人重新恢复了之前的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了几句后,甜蜜地挂掉了电话。
庄锐点开订票软件看了眼自己定下的S市到B市的航班信息——他已经迫不及待订好了明天中午的票。
他等不到后天了,他打算翘掉明天下午的结业典礼,直接去京市找温衍,到时候给温衍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