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面系男友(48)+番外
凌迩的手软踏踏地垂下来被他放在唇边亲吻,暧昧的水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在耳边。她的眼睛是望不到边的深渊,冷而清,在这种时候还挣扎着想要找回自己。
她按在他的舌上,在分叉的缺口处触碰,然后摸到了他的牙齿,獠牙中续满了毒液,顺着唾液一起滴在她的手指。他的下唇被按出一道明显的缝隙,那双浓绿的眼就这样看着她。
“这样是不对的。”她说话慢吞吞的,“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对……”
“我是谁?”
“阿弟。”
“那就对了,我是你的阿弟,这里是我们的家。”
她出了一身密密的汗,安螣的血在她的肚子里翻腾,分裂出了无数条顺着血液流淌的毒蛇,在她的身体里用冰凉的腹部贴着血管滑行,强势地勾起她的欲望。
她抬起手,拨动面具上垂下的挂饰,垂挂的小蛇有幽深的碧色瞳孔,“可你从来没有对我说真话。”
手心攥住的碎片的落在了安螣的手心,上t面刻着的小字刺痛了他。
“你想听?”
“嗯。”她贴在他的面具上,小心地去吻他的眼睛,嗓音不带一丝攻击性,甚至没有说出那些让他不愉快的话。
“父母更喜欢我的弟弟,他们觉得不把我弄死就是恩赐,于是把我丢在了这里。”安螣笑着说,去拱凌迩的颈窝,他泄愤般玩弄着凌迩的耳垂,用牙齿将小小的耳洞拉出明显的黑孔,又用舌头绕着她的耳廓逡巡。
被驱逐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只有十八岁。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父母赐予的宠爱全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个被推到明面上的挡箭牌。太子安随着一场大火消失,取而代之继位的,是他并不出众的兄弟。
他曾经手把手教导功课的兄弟啊,竟然生出了那么阴暗的野心,想要他永远当一条伏地而行的蛇,命令道士将他封印在此。剁掉五爪和龙角的蛇,永远也无法威胁他的江山了。
憎恶像是毒液蔓延,很快污染了那颗生而纯净的心脏。
真可怜。
凌迩的双颊泛红,摸着他的头顶,“会好的。”
脖颈被吮得发红,留下鲜艳的痕迹,她低声喘息,无奈地提醒他:“轻一点。”
安螣抱着她的腰,几乎陷进了凌迩的身体里。
“我很丑吗?”
“没有,你很漂亮。”
“在你眼里是如此的。”安螣去咬她衣服上的结,“要是我真的变成了蛇怪,你还会喜欢我吗?”
像是喜欢一件漂亮的玩具那样喜欢他。
他渴求凌迩温暖的身体,她似乎带着迷恋的眼神,无论她的心是否在这里,他所满足的只是能够拥有她。
凌迩不会爱上别人。
所以,留在他身边也不是个很过分的请求对不对?
安螣低笑了一声,手掌抚上她的腹部:“为我生孩子吧,阿姐。”
发情是源自孕育后代的本能,他果然和野兽毫无二致,一想到凌迩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的目光变得幽暗,瞳孔兴奋地收成细细的一根。
哪怕他并不需要一群非人非蛇的怪胎孩子。
只是想弄她,想看她哭。
蛇的呓语逐渐变得疯狂。嘶嘶的动静从地面传来,那些黑色的蛇影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跟着安螣的频率一起起伏。
凌迩没有说话。哪怕现在身上很不好受,她也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她只是想过得好一点而已,这个闭塞的山村无法满足她的需求,所以安螣永远也无法把她留下。
可她也舍不得安螣。
她喜欢他的眼睛,更爱他接吻时的样子。
数百年里,她可能是唯一一个走进这里的人,甚至胆大包天,把阴晴不定的“神明”拉下了神坛。
可他太不听话了。动不动就咬人,说话还夹刺,撕破脸之后完全就是个疯子,声嘶力竭质问她为什么要走。
他好像忘记了是他先想要杀了她的。
大概疯病都是会传染的吧。她也觉得自己变得不对劲了。
她可能没那么需要安螣,但缺一条听话的狗。
一条施舍一点甜头,就能把逆鳞送上来的狗。
这算是渎神吗?
凌迩第一次坚定地拒绝了他继续往下的举动。
安螣一滞,被强行打断的感觉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自己无法得到安慰,他只能寻求凌迩的爱抚。
“阿姐、阿姐……帮帮我……”他近乎哀求道,狼狈地将手指卡入她的指缝之中,“不是说喜欢我吗?”
凌迩的肌肤和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的他相比起来更加白皙,女人的皮肤宛如牛奶般光滑细腻,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带着一种鬼魅的艳色。
“要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凌迩的手往下,尾指卡入鳞片之中,“我想回家,只回去两个小时,和我父母报过平安就回来。放心,你的朋友也会监视我的。”
安螣用力忍耐怒火:“你还是想走。”
凌迩的手一握,他又失去了生气的理由,头脑被低俗的情欲充斥,蛇尾完全将她的缠绕起来,冰凉的鳞片刮着她的大腿肉,溢出一点醒目的乳白。
安螣重重地呼吸,狼狈地答应下来:“……只能一个小时,除了回家,哪里也不许去。”
要他做出这种让步,不把剩下的利息讨回来是不可能的。
他蹭着凌迩,磨得人也发出同样快乐的叫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凌迩身上全部是他留下的印记,但这些还不够。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