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嚣张(240)+番外
游行才恍然间悟起自己好像放出了条消息——他的娃出生了。
他脸色一僵,计划似乎有所变化。
费雪酌到底打算干什么呢?
其实,他对于所有人都有黑白两面的怀疑,尤其,是贪婪心重的人类。
那种表面上特别好,实际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祸水的虚假人,才是最需要提防的。
游行还是觉得搞这种好他妈复杂,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没有错了。
游行想,鉴于自己这个假消息迟早会暴露,又或者一开始就有人跟在他身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介意玩玩儿。
游行瞥了眼办公室的门,有什么很轻的脚步声从他身边清淡地扫过。
无非就是加入白鸦组,蹭吃蹭喝的凌濛嘛……
“有娃,但不是我生,”游行语气郑重,摸下巴,“你说这破东西取什么名字好呢……我又不喜欢他……”
“容倾生?”舒遇一脸吃屎的表情,看上去欲言又止,但又迅速起身。容倾进来了,他飞快地走过去,走到手术清洁的区域,又绕着容倾看了一圈——对方突然来急诊换药了,不知道为什么。
容倾衬衫解开了一个领口,舒遇扯下后衣领。
血痕交错的痕迹触目惊心。
舒遇叹气,又看到容倾颈边好几个深深的牙印,他皱眉看向游行,“你属狗的?”
游行觉得自己这祸水之名是怎么也散不去了,他不管容倾故意这样做是为什么,只是……
咚咚咚的敲门声。
三个人齐齐把目光看向了门口,是陆砜来喊舒遇了。半大个小伙子,对着容倾点头,喊了声容大审判长,又对游行点头,监察官大人安好,随即又呼出一口气问了声舒遇,“医生,我爸爸好像精神不是特别好,您去看看,做下心理咨询,行么,我已经请示过陆上校了。”
游行看容倾耳根子红地扣好自己的衬衫。
两个人目光相对,总有些氛围上的旖旎。
可能是睡过了的关系,容倾沾染了游行的某些习性,也别扭了声:“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吗,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游行真的起身。
游行冰雪凛淡的气息无声无息朝容倾侵蚀了过去,他在外总是很淡漠。容倾偶尔也觉得这样子的游行是曾经的自己一般,他别开脸,拿了外套穿上,又套上大衣。
两个人都是工作制服傍身,惯性穿冷色调的暗黑。
游行叹气,“你说是谁在等着我呢?”
容倾沉声,“你认为该等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谁,但我始终只有一个答案。”
“留在你身边?”游行觉得没必要骗自己,在一起就在一起,也没啥可遮遮掩掩,可问题就是在于这个,游行耐心真的极为有限,但容倾最沉得住。游行也觉得自己不想浪费时间,主动握上了容倾的手,笑了说:“我当然答应啊……”
容倾游行两个人浓情蜜意了一会儿,容倾去整理一些资料,游行就立在桌旁当雕塑。
不能不说,游行实在是长得好,容倾看他,就这么想。拿个纸的功夫,游行目光躲闪了好几次,可每回看,又发现容倾在看他,他给瞧得不好意思,反道:“不允许你看。”
容倾走过来,搂了他的腰一把。
等两个人走出门时,游行容倾两个人又往容淮南的病房去……
游行偷偷地扯容倾的大衣扣子,容倾也随便让他。走到某个楼梯间时,游行跟容倾玩游戏,他从三级台阶上往下跳,容倾盯着他,单手扛起了游行,又把人摁墙边,摄像机看不见的地方……
亲了下。
容倾挺享受这种跟游行暗自“偷情”的feel……
当他们去到容淮南的病房。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就闹起来了,柳夏抱着胳膊对着丈夫一通教育,“你多大的人了,还会被这种小伎俩给骗到,你也不看看如果不是你儿子,你他妈的早就不是个男人了!”
柳夏又解释:“我知道你跟容瑾没有不正当的关系,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个男人,但是,大姐啊,你是个成年大男人,他容瑾也是一个成年大男人,你对他到底有什么不离不弃的责任?!”
被洛九夜一并带走的岑森突然跪了下来,她双膝跪地,马上求饶道:“不关院长大人的事,是我的错……”
柳夏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十分厌恶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但也没活到要扇女孩巴掌的份上,她瞪了岑森一眼,岑森害怕得发抖,更加低了头,不敢说话。
柳夏走到岑森面前,“容瑾让你做什么,你如实道来,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去到教廷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柳夏当着很多人的面问,“大主教不娶妻的。”
岑森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咬紧了唇,洛九夜推了她一下,“你有什么委屈,就说,这里是审判院,不是联合署,坏人跟好人是不一样的。”
岑森哭得梨花带雨,“我弟弟,我弟弟进了大主教的别墅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大祭司带我来这里,说我弟弟犯了事儿,让我听从大主教的吩咐,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弟弟。”
“我妈妈还在外面等我……”岑森泣不成声,“我弟弟很听话的,他欠了钱,自己打工还债……对不起,对、对不起!”
岑森不停磕头。
游行实在是不忍直视,他眼神示意洛九夜扶人起来,几声就把岑森镇住了:“你最好是说实话,能够爬到大主教床上的人,你觉得你弟弟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