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叫它白高兴。”沈言心调侃道。

司云琴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自己听, 这好听吗？晦不晦气。”

沈言心笑了声：“好了，你想去哪？”

司云琴翻身上马，沈言心也跟着上马，一手搭在司云琴的腰上。

“去城外狩猎。”

“你能拉弓？”沈言心表示怀疑。

司云琴对她眨了眨眼：“你能啊，我不能看看嘛？”

沈言心一手搂着她，一手牵着缰绳：“能。”

“先去找栖玥她们，我跟你说你可得谢谢长离姐姐，最近天照城内对科举考试的评价和态度高了很多，这可都是长离姐姐的功劳。”司云琴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沈言心意外地看着司云琴的侧脸：“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你信中不曾写，宰相传来折子倒是提了下此事，就是没猜倒是你们做的。”

“怎么样，要不要夸夸我？”司云琴骄傲地仰起头。

沈言心低头亲了她一下：“真厉害。”

“那是，长离姐姐可是专业的。”司云琴骄傲地说道。

“在那个地方，所有人都这么聪慧吗？”沈言心问道。

“那也不是，智商这东西先天的，但勤能补拙嘛，而且大部分人的智商差不多，术业有专攻，好好学一门就总能给自己找个糊口的工作，女子不必困于闺阁，只要愿意都可以出去工作，只不过隐形的歧视还是挺多的，毕竟那是一个经历了几千年男权时代的社会，非一朝一夕能改。”司云琴温声说道。

“昨晚我没说吗？”司云琴记得自己说过。

“提过一嘴。”沈言心慢慢地策马从偏门出去了。

两人在马上倒是悠闲，不远处的阁楼上的程宛可一点都不悠闲。

柳姨娘在她旁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方才沈言心亲司云琴的那一幕二人都看见了。

“此人何时来的府中？”程宛很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脾气问身边的侍女。

“这...”很明显侍女也不知道。

而后程宛就带着人去问司茵了，结果司茵也不知道。

“早上小姐让人送饭去房间了？”程宛忽然想到早上的事。

司茵心虚地点了点头，司云琴让送了两个人的份量，现在看就是为了这位不知姓名的小姐。

“好得很，人都带回家过夜了也不给亲娘说一声。”程宛咬牙说道。

“别气别气，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琴儿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柳姨娘安慰程宛道。

但程宛哪里忍得住不生气，又追问司云琴干嘛去。

“小姐昨日好像约了长公主和安禾郡主一同去郊外狩猎。”司茵低着头小声说道，夫人的怒气实在是让人不敢造次。

“狩猎？”程宛声音又高了一个度：“她伤好了吗？她就去狩猎？把二公子给我叫回来了，让二公子去把人追回来。”

司茵瑟瑟发抖不敢反驳，倒是柳姨娘开口道：“元驹今日值守，哪有时间回来啊，别生气，等琴儿回来你再亲自问不就好了。”

程宛也稍稍冷静了些，确实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

柳姨娘拍了拍她的手：“好了，琴儿有了喜欢的人不也是件好事么？只要此人靠得住，人品不差能力不差就好了，而且现在太后开了女子科考，若是有心也能去谋取功名，自然也能给琴儿一个不错的归宿。”

“这大半夜的登堂入室，能是什么好人？”程宛嫌弃地说道。

柳姨娘见劝不了她，也只能笑了笑。

司云琴和沈言心策马到了长公主府，一行四个人只有柯兰月没看出来那是沈言心。

宇文栖玥和奚风雨以及长离对着沈言心恭敬行礼。

只有柯兰月这个憨憨还一脸好奇地问司云琴：“这位小姐姐又是谁？怎么和那位沈姐姐那么像？”

司云琴坐在马上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是宛宛类卿吧。”

长离和奚风雨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这话她们可听不懂。”

“不用懂，走了，出去了，这几天都憋死我了。”司云琴小声抱怨。

“你哪有啊，明明有天天出去玩，还有姑娘给你抛绣球呢。”柯兰月调侃司云琴。

沈言心稍稍挑眉：“嗯？”

司云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就是路过，那家姑娘为什么突然对我抛绣球，这我也不知道啊。”

“也就是差点带着礼单上门提亲的程度而已。”奚风雨看热闹不嫌事大。

长离跟她同骑，在她后面搂着她的腰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宇文栖玥也觉得那事实在是有些尴尬。

“你可没在信里面提过。”沈言心审问的目光落在司云琴身上。

“干嘛啊，什么都要和你报备啊？”司云琴开始无理取闹：“又不是我上门给别人提亲，这怪我吗？”

沈言心轻轻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怪你。”

奚风雨转过身对长离说道：“这就叫恃宠而骄？”

长离跟着点头：“算吧。”

司云琴小脸一红小小的捏了一下沈言心的手：“都怪你。”

沈言心有些无辜，她可真没做什么。

长离握着缰绳，小声在奚风雨耳边道：“云琴大概也是第一次认真谈恋爱。”

“确实，这满身的酸臭味。”

柯兰月从旁边靠过来：“风雨姐姐你俩难道不是吗？”

宇文栖玥在旁边笑了声：“半斤八两吧。”

沈言心听着几人之间的调侃，轻声对司云琴道：“栖玥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她不会这样的。”

“那是因为宫中太压抑了，泯灭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