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惗忍着所有的异样感,被她不得其法地准确点燃。
他几乎想对她求饶。
“缓一下,”男人哑声说:“你坐到我了。”
邓惑:“……!”
她强咳一声,刚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跪坐在他的怀里,确实压着了。
“有沐浴间,需要用吗?”
“等会儿再说吧,”纪惗叹气:“还记得要边亲边表演什么吗?”
他居然也还留有该死的事业心。
该讲戏讲戏,现在本来就没有在谈恋爱。
……真的没有吗。
邓惑已经在长吻里大脑一片空白,有些懵的坐了一会儿。
“这也太难了。”她抱头道:“还要跟你一起演两种情绪,情节还这么复杂。”
女主大梦一场重生归来,已经有一刀两断的决绝。
这次被迫再与他同欢,也是作十年爱意的最终告别。
他大胜归来,对她的异变全无察觉,还在如往日一般恣意享受她的一切。
他舔舐她,逼着她与自己缠吻,调笑着问第三个孩子该叫什么。
两人的深层情绪截然相反,全程几乎都是肢体语言。
后期还会精心发刀,在他们深拥缠吻的这一幕配上女主字句含泪的和离书。
邓惑临时翻了两遍剧本,再一回头,纪惗也在翻剧本。
“还好你是演男二,”她由衷地说:“我很难跟韩新河这样亲半天。”
纪惗仅是笑了一下。
我要是看见他这样亲你,不可能还坐得住。
这哥们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她重新记了一遍台词,再靠近时有些窘迫。
“重新来一遍,我争取能控制好情绪。”
纪惗轻声说:“你怎么看起来还有点愧疚。”
“感觉在吃你豆腐。”
“好吃吗。”他又问。
“唔,”她如实说:“亲得发昏,什么都不知道。”
夜幕降临后,导演又讲了一遍戏。
“你要是等会儿拍戏的时候演不出那种悲情,你就在心里背和离书。”
“哎,这边再放点烛火,灯光控下色调!”
纪惗已是锦袍加身,从桀骜将军转为紫衣公子,高马尾长发很是俊逸。
原著里,女主初见这人时只觉得追琢其章,金玉其相。
男人贵气清疏,很适配这个形容。
“等会儿演戏,我会显得很强硬,”他预先提醒:“这种段落,我一个人演得太凶容易显得野蛮,你如果不配合地演,效果会非常好。”
邓惑快速应下。
她演女主初吻那一场有所领教,大致有数。
也没什么,纪惗不会演得太过。
“各部门确认!GOOD!”
“准备,三,二,一!”
元清欢坐在灯烛前,仿佛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陷进前世的不堪屈辱里。
侍女跌跌撞撞地想要阻拦来者。
“您要不去别院吧,夫人她睡了!”
“滚开!”男人把侍女甩在门外,反手落锁。
他已是微醺,看见她是脸上都是笑。
“薜荔,还在置气吗。”
“两年没有回家,你今天都不来接我。”
女人也在笑。
“接你的四五个随行歌姬,还是接那个抱着孩子的外室?”
“外室而已,你不喜欢就不要了。”男人已来到她的面前,亲昵蹭脸:“你好久都没有亲过我。”
她偏开脸,又痛又恶心。
“你别碰我。”
裴熙云长眉微扬,反觉得这是撒娇。
“我偏要。”
他把她打横一抱,往罗帷更深处走。
“你松开,”她已经有了哭音,力气却拗不过他:“裴熙云你松开我!”
一时间绣金纱帘摇晃,他压着她坠进柔软床褥里,懒倦道:“薜荔,看着我。”
“我不想看。”她快要哭出声,泪水都蓄在眸子里:“我不想看见你!”
男人静了一霎,笑起来。
“不想看是吧?”
她意识到什么,一瞬收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目光冷的像冰,又带着野兽的嗜血快意,更深处的欲望已被充分挑动。
“薜荔,又要我亲自教了吗。”
她还要挣扎,却被钳住下巴,仅能直视着他。
男人单手摘掉长簪,幽深黑发披散而下。
他身上有难以洗掉的血气,与杏花酿的醉意交织在一起,更显危险。
镜头外,导演都看得一愣,连连点头。
明明没有这一环的设计,可是纪惗的长发一洒下来,像是给她周身都布下牢笼。
就是要这种感觉,太妙了!
“我说过,”男人轻吻她的唇,像是还没生气,又细密地吻她的额头,一时变得很温柔:“你不许躲我。”
“永远不可以。”
她心下一惊,身体想往后退,却已经被摁得下陷更深,几乎不能动弹。
每一寸,每一处,此刻都已在男人的压制范围之内。
她的一切都只由他肆意索取。
同一时刻,邓惑蓦然出戏,被对方的强横状态逼出真实的慌乱。
她从未感知过,纪惗有这样的狠劲。
男人压在她的耳侧,低声威胁。
“叫我的名字。”
她一时惊惶,喉头发不出声音。
他单腕收紧对她双手的控制,无所顾忌地亲了上来。
长驱直入地尽数掠夺,攻城略地地放纵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