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77)+番外
约莫想了片刻,群玉绞尽脑汁想到他的名字,好像行七和今上是兄弟。
“殿下,您有话直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定当全力以赴。”群玉方才默默观察,他那双手在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僵滞了片刻,几句话每句都不离了净。
难不成他和了净结了什么仇,现在都算在自己身上了?
持空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像是透过她在看着谁,“哦,小娘子听他说起过我?不应该啊,他应当很不乐意提起我才是。”
他这副反应愈发让群玉害怕,难不成他二人当真有什么过节,还是与女子有关的?
群玉心中胡思乱想,了净也总算是出现在竹林尽头,“师叔,你这是做什么?”
持空一开口,就是没个正形,“好侄儿,你有如此美人在怀,怎么不想着先献给师叔呢?”
“不过是一个侍者,师叔身边要什么人没有。”
也是出乎群玉意外,他难得就承认了吗?
他是疯了吗?把自己的把柄递给和自己有过节的持空。
群玉心乱如麻,还想狡辩几句,就听得持空又说:“不如美人自己选,是跟我还是跟你。”
话出一半,他又故意低头,和群玉咬耳朵,“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不妨跟了我,和了净哪有好日子过。”
“死和尚,你做梦!”群玉没想到他还真就是淫心大起。
原本还以为是和了净有过节,所以想要拿她来对付他。
持空将人半拥在怀里,群玉浑身难受,狠狠一个肘击,打得他猝不及防,而后猛地往了净身后躲去。
了净也由她牵着衣袖,直到余光瞥见她乌青的手腕,冷声发问,“谁干的?”
“你喊什么喊,一点长幼尊卑都没了。不过是方才拉拉扯扯伤到罢了。”持空这番话说得不以为然,见他面色不好,又慢条斯理地问了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讨回来?”
话音刚落,群玉都没瞧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他手里的石头就像是长了眼睛,“咻”得一声砸向那两位黑衣人,好巧不巧还正是手腕上。
这是群玉第一次瞧见他为了护住自己,出手伤人。
也是从此之后,她知道了净这人,最能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运用的淋漓尽致。
那天回去以后,了净帮她擦药,群玉没忍住问,“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原本了净是不想和她解释的,可见她眉间隐有郁色,似乎很是害怕,就言简意赅地开口,“持空是我师叔,只不过他修的欢喜禅。”
欢、欢喜禅,小小的玉佛寺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群玉心跳快了半拍,又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因为受情所困,所以持空现在彻底是荤素不忌。
“那他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要紧吗?”群玉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了净又不是修的欢喜禅。
“师叔虽然讨厌我,但这种事情,他心里有数的。”了净冷不丁开口,又让群玉吓得一颤,人家都讨厌他了,这种事情不去广而告之才怪呢!
群玉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也因为这件事,辗转反侧好些时日没睡好。
好不容易睡着吧,梦游症发作的更为厉害,一边想和了净划清界限,一边又根本由不得她。
反观了净,他是清楚师叔的用意的,所以再三开口想要走她。
不过后来群玉就没有再听到持空的消息了,揭过这一茬后,和了净才算是没了顾忌。
*
转眼就到了孟澜生辰,这几日群玉一直在想该送二表哥怎样的贺礼。
她总觉得礼物要亲手做的才算是有心意,最好是能暗戳戳的表达些情意。
思来想去,群玉决定向春禾讨教,该怎么绣香囊。
原本是想绣鸳鸯的,只是被她一拿上绣棚,手里的花样子就歪七扭八不成样了。
后来她觉得干脆绣朵并蒂莲花,虽然有点显女气,可莲花还算好绣的。
也幸好上回和谢望不欢而散后,他还没来找过自己,群玉这才忙里偷闲的绣香囊。
否则让他瞧见了,少不了也得给他绣一个。
除此之外,群玉还要帮着操持孟澜的生辰宴,这是二夫人特意交代她的。
说是虽然只宴请些与二郎的同僚、与孟家走动多的亲友,可这样露脸的机会她该多表现表现。
虽然孟家人都知道老夫人属意她,孟澜也慢慢松了口,只是在外人眼里,她这个表姑娘要想嫁进孟家还是不够格的。
于是,群玉每日辰时不到就起了,要么去问老夫人二郎的喜好,要么是请教二夫人席面该备哪种?
每日忙到黄昏月淡,她才得闲回到玉婵院,早早洗漱躺了下去。
谢望虽然这几日不曾去找她,可她在忙什么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会见到了群玉,要和她说什么话,那十身衣裳他已经在找人做好了,见她忙得两脚不沾地的,也就打算等过两日她忙完再亲自送给她。
不仅如此,先前打好的那支玉兰簪,谢望打算去寺里开光,一时半会的也就没空顾得上她。
玉佛寺里,有间禅房专门放着霍家的灵位,其中又数供奉妹妹的案桌前东西做多,有各色瓜果零嘴,还有不少京中女子时兴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