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拂晓的空与蓝色旷道(240)
也许唯有信件是日夜颠倒着航行的飞鸟,但那并非清苦,拂去与时空拉扯的肌理完全依赖着两人心灵上的信念。雨宫偶尔会觉得这段感情已然发展到逐渐地趋于平静,只是总归向着耀眼灿烂的日光,令她转念一想这是件好事。
因为长大对少女而言最大的变化就是洗去了很多繁琐,日子终将如同被命运的大掌不经意地页页翻过,她明明怕世俗的那套理论怕得要死,可只要剩下的是一如往日澄澈分明的真心,约定好的眉弯不被吹散,她就能说服自己把至今为止的经历当作是红尘中必须修炼的逆旅之章。
毕竟无法生活在一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沉浸在无法改变的事情里面会过于痛苦,可雨宫预感到自己是无法真切彻底地将感情弄得清清楚楚,所以没有非得一个个对应找到答案。就好像少女的生日虽在冬天,却仍旧最想与少年看上盛夏的烟火,星光点缀的笑靥画面会让在异国的夜空瞧着一如记忆中的纯净——时光并非永恒,所以被给予动力的如今就足够了。
“美泉还要上班吧,到时候我让高桥桑把行程和视频发给你,下班了先休息,等有空了再记得来看比赛吧———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为我加油呢。”简短的问候躺在了未读消息中,随之打开纷飞的是不再过季的热烈,医院宿舍的窗户正对着雨宫的办公桌,夜色一贯寥寂,只是不曾阻挡那色不带遮掩的温柔。
少女笑了笑,茫然无边的日子里得到回应像是嘉奖,幸村对她某种程度上的需要如同相辅相成,她抬头再次确认了其他同事都已经熟睡,随后拿起手机走出阳台,因为时差不能打电话,所以她打算录个视频发给他。
剪辑完毕,需要自度的夜晚才刚开始,雨宫躺回下铺,感觉到困意顺利来临,这次终于能期待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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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打头实在是个美好的日期。
少年在第一轮正赛上碰到的对手是哈雷公开赛中轻取的美籍球员,同样是草地赛,再次重现的结局几乎让全场所沸腾,甚至部分观众连草莓配奶油都不吃了,起身就为两人赛后的友好握手鼓掌叫好。
二轮的赛事根据抽签分配,对面胜出的对手是老熟人埃万,宙斯甚至为后辈前来了应援,比赛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It’s my pleasure to meet you Japanese guy again.”少年依旧顶着那头洁白的针织帽,大概是被时光所洗礼,曾经苦手的敬语如今用的是炉火纯青,就是言语依旧轻佻。
“Let’s have a good game Evan,nice to meet you too.”虽然当年的世界赛第一轮他没有出场,但幸村还记得这个对手的名字,干脆直接称呼他的亲切名字,两人划过上网握住的手莫名有种跨越世纪的错觉。
“Well,I’m sorry to hear that Atobe and Sanada didn\'t insist on continuing playing tennis,”在转动球拍前,埃万放下了豪言壮语,“but you are qualified to be my opponent,that’s enough.”
“It’s magical to see,”少年对此不予置否,“Left.”
早晨刚下完阵雨的空气充满清新,折射在幸村的外套上似乎带有神性,延续至今像是变成了一种好运气。让埃万选择完场区后,两人回到座位席间,因为不被允许教练进行指导,他们都只是在做开赛前最后的准备。
拿起水杯的时候,幸村特意看了眼后侧悬挂的钟,草地的球场能让力量和速度都得以放大,在历经U17W之后的如今,少年当然分析的出来埃万的网前截击会更具优势,他默默开启了头脑风暴。
“End of break time,”不多时裁判开始呐喊,他回过眸,卸下了平日温柔的疏离神态,换上凛厉的视线置于远方,“Game set and math!Mr.Yukimura to serve!”
——于是,澄澈天空的万丈光彩洒下,少年激战温网的二轮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123章 一一七
慌乱的一日总是在倒数的清晨降落开始。
其实在医院的内部,借床位这件事情几乎是形成了一种定锤之音,在主任一天排班满满,也只能做七八台手术的情况下,需要通过考核而接收新患者的宿命是每位医生都在背负的重担。
尽管在平日已是如此盛景,这样的现象在最近却有所剧增,以前雨宫在内科实习的时候,多是骨科的同僚来紧急借床,这两个星期却是越来越多内分泌科,甚至眼科的医生来向他们中医的住院部央求。她是从早八就开始打陀螺猛转,这边收治的患者虽然不多,但都还没和老师问完大病史,病例上几乎是一字没动,就疯狂来回奔跑在一二栋的连接玄廊。
陈善章恰好是来借床的时候碰到的她,呼叫一直占线的如今,少年只能抱着堆积小山的资料跑来,而彼时这边的上级医生正好把林轩手下的最后一张床位借了出去。
“我来…我来帮忙问问,因为来了个要限期手术的,你们还有床位吗?就借一天先也行啊。”看到他手臂上被硌得惨烈的框框条条,眉宇间交织缠绕的不是象征peace and love的红丝带,而是比蠕虫还让人难顶的,无处躲藏的快被浇灭的心灵,雨宫长长地叹了口气。
少女只能无奈指了指刚挂断的电话,表示爱莫能助后,那张几乎憔悴的垮脸终于是忍不住茫然欲泣。在他转身离开的间隙,正午浓艳的太阳已经不再归隐,毒辣地照射在开始泛黄的面颊,雨宫只觉刺眼,打下窗帘就是往冰凉的板凳上一坐,她早就饿得不行了,但没有完成任务就不能下班,这又是要吃不上食堂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