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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拂晓的空与蓝色旷道(402)

作者: 恕辛夷 阅读记录

“钢琴好像都是在用低音部…?”她用仅剩的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缓缓靠到布满香气的丈夫肩膀。

“天王进入到水瓶,回归原点,会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挑战前世所留下的旧面貌…下面是…象征人道发扬的地方,水瓶看似方法古怪,却是信息真理的天宫,反传统用在第一首歌的核心配合上如今沸沸扬扬的时事,果然Rei在指向什么不用多说了…dato。”

“这个id好有趣,”她指向评论的源头,“观光太阳系旅客,哈哈,似乎前辈喜欢占星这件事已经是众所周知了。”

“mv拍得很自然,是不二君的手笔吧,”他把被子再往上拉了些,“看起来是在小松岛港取景的呢。”

自从吉冈来找过自己以后,美泉虽然说着无法帮上什么忙,也还是和川岛交换了电话,因为知道她们想向对面去发难,所以先和自家丈夫商量了很久。

她害怕的就是明明这件事是与自己有接触,毕竟不是孑然一身,所以做什么都是要顾及的,卷进无辜又何其无辜,但幸村还有鹫宫都很支持自己,虽然鹫宫口是心非说的是“行啊,我等着我的好员工搞垮我的竞争对手”。

就这样默默在后台观察着风向的她,帮助着川岛和吉冈为首的人们检查稿子,在吉冈第一次招呼媒体的那晚,忽然在channel上收到了一个认证大用户的私信。

再后面的事情就是今晚这样了,当时找她的是黑泽友里华,说是要写歌的灵感。

捅出教授和实验室的黑幕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是在她们的头顶去亲手悬挂分崩离析的倒计时,但是川岛依然这么做了,就像即便早已预料到所有悲伤,就算最后赢了,她作为实质帮助过教授的核心人物即使反水也会被送进监狱去,她都还是依然这么做了。

所以那晚美泉透过窗户所看见的月亮,她觉得是比自己离开实验室的那一天还要明亮的,月亮像是真的活在天上,然后低过了眉穿过银河凝视着她,微微的白如同为自己披上一件挡风的薄纱,世界无声无息,但超巨星的阿尔法宝瓶座还有恒久光亮,即便是距离地球有着七千多万光年,只要用心地细细去看,就很容易发现。

海岸线拼凑着春花恣意,席卷的纹理,飞鸟带过了穿堂风去,黑泽在镜头前低声歌唱,对着蔚蓝的天边空气,贯穿全文的不过是欲去燃烧掉寂寥的表皮。

“困了吗?”侧身见到美泉闭上了眼睛,幸村轻轻抬起了手,准备将她的头再挪过来些,“热搜第一的还有今年拉奖的特殊贡献名单,虽然比美泉说的晚了一个月。”

“怪不得今天网络上这么热闹…看来命运的时间也很会掐点呢,”往暖呼呼的怀里缩了缩,她一开始就发现了专辑封面的不是秘密的秘密,那是塔罗牌中的命运之轮,一语三关,细细簌簌有风的声音,抬首望去,是蓝色发梢悄悄密进来领口的蜿蜒回响,“睡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晚安,精市。”

深秋的室内暖气都不如枕边缓缓搂住的滚烫,被落下一吻后,那寸翘起的出格发梢也摇晃着回了一句,“晚安,美泉。”

-

半个月后。

地方法院面前从太阳冒出第一缕金光开始就凑齐了杂乱涌动的人群,不过这边几乎都是以媒体为主营地,难得一见的是,隔壁千代田区倒挤满了不少人,而参与者都是已经在个月前提交通过了集会申请的。

看新闻直播的时候美泉正和老板鹫宫在食堂里用餐,见被传唤的熟人一个接着一个,比如教授,比如当方面在电视里见过一面的公明会执行董事长,不过铃木光一和铃木辉并未出现,有记者把麦克风递到了应该是代表律师的人的身前,全数也被回绝,而她一直左看右看,直到既定的时间开始都没有见到川岛出现。

“虽说今天不是川岛做传唤证人的日子…是没被拍到吗?”她的碗筷已经放下很久,面前的热菜都快变成冷盘了。

“她不会是被堵了吧。”依旧是老板冷淡的语气,只是相比起美泉碗里还能看到形状的牛肉,鹫宫跟前的已经被她自己不自觉用出的力给搅碎了。

“…我…我打个电话问问她。”美泉唰得站了起来,抄起手机就是准备出去食堂。

“等等!不用打了,”鹫宫喊住了她,神情很严肃,“她在千代田。”

原本接下去没什么可拍的法院门口一下转播到了皇居跟前,乌泱乌泱中间有人自发让出了一条路,接下去所有人都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衣西装的川岛。白色是最容易混杂的颜色,所以川岛看起来就像一块随时能被穿行而过的路牌,只是画面安静着,是一瞬间鸦雀无声的事情。

美泉只能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她,鹫宫干脆继续维持自己托脸的姿势,里头原本有人拿着麦克风,应该是想采访川岛,可惜女子反倒夺了主语,手一伸一拿,气势让在场的都仿佛只能仰视她。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吗?”眼神恢复了美泉以前在实验室见到的唯一一次英气,是她去英格兰的那次,“主要来说,是因为前辈们都是我完全信任的人,他们可以获得胜利的,所以我不需要在场去担心。”

“那川岛小姐…”

“借着今天的机会,我想要给大家分享一段话,这段话是来自一位校长在开学典礼上的致辞,当我看到网络上有人质问我们,还有表示支持过后担忧我们的时候,就会想起的一段话,”利落地深吸口气,川岛直视着镜头,三人仿佛在无声对视,“有人问我说,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其实在剩余无几的日子里,需要考虑的不是失败的风险,而是不能迎接困难挑战而无法成长的风险。我总是在等一个英雄,等一个即便偏离正轨也能照进光来的英雄,可明明曾经的我有那么多想要做的事,如今却在浑浑噩噩说着等英雄而荒度余生,仔细去思考,这些风险原来我其实并不能承受。我知道,我,还有吉冈,还有站出来的实验室的同学,同事,我们每个人都成为过或多或少的帮凶,我们从不觉得自己无罪,但不行动起来,安于现状,就是连最后的赌博都放弃了,像我们做实验都要去烧香拜佛,不也是一种赌?所以我不过是在去最后赌一次,赌有否能变成自己想成为的人,唯一的风险便是,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