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少年，经历了很多。

却……

依然道不出，当年的故事。

渊月无疑给言选择了很好的一条路，她是曜青是云骑骁卫——只要言想，她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呆很久。

但她去当了巡海游侠。

头破血流，却不后悔。

当一切都已经被注定，那无趣的人生啊——不适合少年。

那是谁家是少年啊？

…少年也忘记了自己啊。

言走进房间，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久违的恶心感传来，是她感受到了人们的恶意，如同窒息的潮水。

如同内心世界永不停歇的大雪。

看来匹诺康尼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严重——言默默的想，她扯开束缚的发带，抵住了门，缓慢的滑下。

随着她的滑下，晶石缓缓的刺破她的皮肤。

不，应该是说，从她自己的身体中生长而出。

言并没有管。

虽然影响不怎么大，但是这种状态变已经表明言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要是以前，言一定会什么都不顾将这儿搅的天翻地覆，现在……

言完全动都不想动。

有点麻烦。

但无事，比起以前遇见的那些恶意，匹诺康尼还不算什么。

言扶着门站了起来，随着她的站起，身上的晶石也化成了碎片。

要是有人知晓言相与比较的是第三次丰饶战役，怕是少不得会发出尖锐的爆鸣——仙舟航行八千余载，所谓的丰饶战役，也不过三次。

即便如此，言所谓的不适也只维持了一秒。

等到眼睛睁开，她又是那位清冷的云骑骁卫，列车的无名客。

房门被敲响了。

言打开了房门。

外面是星。

“言。”星对言打招呼，语气有着些许的兴奋，“你想要去那个时刻啊？”

“还没有想好，但是你应该想好要去那个时刻了？”言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

“黄金的时刻。”星回答的很快，看来早有准备。

言眼角弯了弯，也没有回答星问的想要去那个时刻，而是道，“好，那么我们，梦中见。”

“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哦。”星核精反应很快。

“答应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言弯了弯眉眼。

持明大祭开始了。

所有的龙尊龙师穿上了祭祀的服饰，繁琐而精美，但跳舞的只会是五位龙尊。

而白露被他们围在正中。

什么都不必做，毕竟，这场大祭，白露才是主角。

第114章 持明大祭

但随着他们的舞步，歌唱，溢散的龙力缓缓的幻化成了「不朽」的形状，又缓缓的朝白露而去。

曼妙而复杂的纹路自渊月的手中绘画而出，围绕着白露跳舞的龙尊除了渊月，也开始缓慢的退出祭台。

渊月闭着眼睛。

他缓慢的唱，周身围绕长风，脚下踏着碧水。

场中不知何时奏起琴声，随着渊月衣袂的蹁跹。

渊月越舞越快，琴身转换成剑鸣的清越，似乎有什么在急切的冲破，也有什么在急切的改变。

「不朽」的力量——足矣改变一个人的种族，并将其转化成持明。

当渊月的指尖轻轻点于白露眉心，那些符文，「不朽」的力量，如同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齐齐朝白露涌去！

“呃！”

白露忍不住痛呼出声，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

“静心。”

渊月的声音如同远处传来，带着些许回音。

持明大祭已经整整持续了三三九日，在这期间，龙尊们一直都在调动龙力，持续不断的跳舞。

这是最后一天。

龙师们来的话大概是打杂打杂，龙尊们来的话事走个过场，唯有渊月负责一切。

白露感受自己的骨骼好像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还有身体的力量开始多了起来，随着‘咔嚓’一声，尾巴上的环被白露身上的力量摧毁。

“敬告龙祖，持明不朽。”

最后一句歌声缓道，却以利剑乍然出鞘为配乐。

“成了。”

渊月放下指尖，他前面，白露已经倒下沉沉睡去。

昆冈君第一时间扶住了渊月。

两人对视了一眼，渊月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暂时还可以支撑。

有一点点前世记忆的昆冈君面无表情，放开手，小心翼翼的。

不怎么了解的炎庭君拍了怕渊月，“好了好了……渊月？！”

渊月吐血倒地。

“这……我没有用力啊！？！”炎庭君大惊失色。

“……”冱渊沉默。

天风君暴怒，拎着炎庭君的领子，“我家渊月搞完之后脆皮程度你是一直没有听吗？！！”

他辛辛苦苦养的崽子啊！！！

昆冈君早已预料到了一切般的闭上了眼睛。

冱渊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持明族迟早药丸。

吐血倒地的渊月：请来人在意一下脆皮的我，谢谢。

要是有外人在，多少也会觉得，持明一族迟早药丸吧。

睡梦的时候，梦中出现什么都并不如何奇怪。

但出现的东西还是超出了丹恒的预期。

他并不了解持明大祭。

毕竟他一出生便是在十王司扣押的幽囚域，很多消息他并不知晓。

但——见到如此场景，还是过于考验丹恒的精神状态。

他梦中见到有人跳舞。

明明是熟悉的一张脸，却如同相隔寰宇。

渊月在丹恒面前很多时候都是懒散的，温柔的，很多时候都是如此。

“渊月！”

丹恒喊道，梦中跳舞的人停下了脚步，转头去看他。却只是一瞬间，丹恒愣住了。他明明喊的是渊月，出声的，却是：“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