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肚中一个崽[快穿](256)
贝伦伯爵在试探公爵,公爵会怎么做?
下一秒,陆酒率先动了。
贝伦伯爵眼珠子一转,暗暗看向他。
——他说的话,这人鱼青年似乎完全没听见,至少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端倪。
将脱下来的手套塞给侍卫,端好那杯葡萄汁之后,青年就往摆放着点心的餐桌那儿走去,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似乎认真挑选起想吃的食物。
那散漫的姿态,令后方关注着他的一众人眸色微动。
而紧接着,便听公爵云淡风轻地回绝:“在宴会上谈公事?改日吧,今天是陪家妻来玩的。”
语罢,他掠过贝伦伯爵,径直往青年的方向走去。
一众贵族犹如遭到惊雷,这一瞬堪称呆若木鸡。
陆酒刚刚在一张餐桌前驻足。
他捏起一枚看起来挺精致的小蛋糕,打量两眼,咬下一口,嚼吧嚼吧。
他的眉头很快拧起来,危南楼走过来见到了,笑了声:“不好吃?”
“好甜。”陆酒嫌弃地说着,抬起手,将剩下半块递到危南楼唇边,让他去解决。
公爵大人顿时也皱了下眉头。
陆酒瞥过去,危南楼看了他一眼,低头将这剩下半块蛋糕含入嘴中,尝了尝,给出评价:“别再吃这里的蛋糕了。”
“哈哈哈!”陆酒大笑三声。
……其余人已经无法用惊异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们还没从刚才公爵大人的那句话中缓过神,此刻见到他这幅模样,更是大脑都无法转动了。
他们面对公爵时,总是顶着压力,惴惴不安的,可公爵对这人鱼青年竟、竟如此——
这些人的目光,陆酒感知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假装没感觉到。
他放弃了这块甜点区,往前边走去,听到身旁的男人淡淡问:“为什么总是甩开我?”
两次了。
刚才在外头是一次:审判长拉住他谈话,陆酒听了五秒钟都没到,就扭头管自己走了。
刚刚则又是一次:贝伦伯爵还在和他说话,陆酒就走开了。
陆酒听到这个问题,笑了一下:“那你干嘛总跟着我?你看,你跟着我,都没人来跟我说话了。”
他们两人的对话声很轻,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
“所以,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男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向他。
陆酒慢慢道:“所以,这就是你明明不想让我来,却还是要看我做什么决定的原因?”
危南楼脚步一停。
“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吧?”说起这话来,陆酒的语气轻飘飘的,透露出一丝狡黠。
危南楼定定地注视着他,随后笑起来。
他们两人一同停下。
“所以,”男人站定在他身后,高大的身躯笼罩住他,微微低下头,唇就在他耳边,“你在找谁?”
陆酒懒洋洋往后靠去,靠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转手将葡萄汁递过去,危南楼看了一眼,接过,抬起另一根手臂,揽住他的腰,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亲昵的姿态在无形中又引发了无数人的眼神变化。
陆酒道:“一个,我也不确定他是什么身份的人。”
他拿起桌上一把银质叉子,叉起一小块切好的牛排,一边打量一边轻声道:“我没法解释太多,反正我只知道我要找这么一个人,但是要看到对方,或者说上两句话,我才有可能确定对方就是他。来都来了,你给我介绍下这些人的情况呗?”
危南楼又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
陆酒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只是这家伙也惯来不会逼迫他。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徐徐响起。
“这里的大多数人没有认识的必要,只有以下这些人可以记住。”
“审判长你在外头已经见过,他负责统筹都城所有案件,和机要大臣关系密切。他不养兽人,但为了联络关系,不会错过类似的宴会。”
“贝伦嗜玩成性,分不清正事和娱乐,做事风格极端。”
陆酒咬下牛排,放下叉子。
他们转身继续往前走,随着危南楼的话语,陆酒不动声色地往人群中扫视而去。
审判长与贝伦当然不可能是那名逃逸玩家,和这两人对上目光的第一眼,陆酒就能确定。
不过从危南楼口中听到他对这些人的评价,还是挺有意思的。
男人在人群中一一点名。
当陆酒看过去时,那些人总是恰好也在看他。
哪位贵妇,哪位报社社长,陆酒仔细端详那些人的面孔,将他们从心中一一划除。
听到后来,他忍不住说:“所以私底下真就还有这么多人在把兽人当宠物养,完全就是表面一套底下一套嘛。”
他瞥了危南楼一眼:“不都说你是摄政王?你到底是不是?”
要是让旁人听见这句话,对方一定会被他此刻的大胆吓疯。
危南楼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你觉得我该管?”
他们逛完一整圈。
这宴客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他们停在一处,陆酒直接指出:“在人鱼镇的时候,你管了。”
首都城里的情况当然会比人鱼镇复杂许多,但直觉告诉陆酒,要是这个男人真心想管,他一定管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兽人忽然怯生生走到他们的面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转头看去。
这个兽人有一对竖起的猫耳和一根毛茸茸的猫尾,一对眼睛圆溜溜的,是绿宝石色,非常漂亮。
他穿着一身希腊风白色衣袍,布料很少,将他的身体半隐半遮,恰到好处地展示出诱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