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红眼病犯了[快穿](70)
小班说,“嗐,认识他的人估计不少,不过知道他长啥样的倒是不多。”
牧寒松:“什么意思?”
小班这才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出来。
死者名叫张同胜,男,三十七岁,B市本地人,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半年前闹得沸沸扬扬上了无数头条的一件事。
半年前,一名六岁的男孩因为休克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发现男孩身上新伤盖旧伤,还有多处骨折,最终因为外力作用导致的颅脑损伤抢救无效死亡。
这个男孩就是张同胜的亲儿子张淳熙。
医院方报警后,警方随即介入了这起虐童案。
张同胜在儿子两岁时因为出轨跟妻子离婚,张淳熙被母亲带回了娘家所在的省份生活,张淳熙六岁时,张同胜和新女友结婚在即才发现新女友不能怀孕,于是在家里老人的催促下,张同胜找了个借口把孩子骗回了B市,又在女友的唆使下切断了和前妻的联系。
然而没想到的是,孩子才被带回来不到三个月,就变成了这样。
前妻在医院哭得肝肠寸断,一纸诉状把张同胜告上了法庭。
然而,最后被送进去的却是张同胜的新女友,张同胜请了个厉害的律师,通过法律漏洞,把对孩子动辄打骂的罪名全部推给了新女友,新女友确实对孩子不好,孩子身上的伤也几乎都来自她,但张同胜才是那个真正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却这样轻而易举就脱罪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惜舆论终究无法左右判决的结果。
小班也没想到这个人渣竟然会就这么死了。
如果不是立场和身份不允许,小班都想呸一口唾沫骂一句“死得好”了。
小班说完,又道,“等把死者的信息调过来之后就会联系死者的家属,牧队,要让死者的家属看到尸体吗?”
按他们之前的处理方式,都是公共部门出面,以免舆论趁此发酵。
牧寒手里还攥着鹿惊鸿给他的笔记本,用力有点猛,纸张都被攥皱了,但他暂时还没意识到,“……先按之前的处理办法。”
“好!那我跟其他人说一声!”
牧寒松又去了发现尸体的位置,和特殊部门的人一起忙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
意料之中的,牧寒松又接到了牧杰的电话,牧杰的语气十分严肃,“还在现场?”
牧寒松:“嗯。”
牧杰,“马上过来找我一趟。”
不用猜都知道牧杰想跟他说什么,于是牧寒松没有马上答应。
牧杰皱了皱眉,声音变得凌厉:“牧寒松!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牧寒松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垂了垂眸,说,“现在不行,给我点时间,最晚下午两点,我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也不管牧杰会不会生气,他就这样挂断了电话。一抬头,鹿惊鸿站在他面前,眉头微蹙,神情复杂,“牧队。”
牧寒松现在却根本没有精力应付他,也完全不想去想鹿惊鸿想跟他说些什么……无非就是那些罢了。
他脱下另一只手的手套,“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这里收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你了,辛苦。”
鹿惊鸿甚至来不及说话,牧寒松已经走远。
他手指紧握,看着牧寒松逐渐变小的背影,喃喃,“你知道轻重的,对吧?”
*
牧寒松到家后就发现家里的门没有关,开了个小缝,虚掩着。但他记得自己出门时是锁了的。
他飞快冲进去,果然没在杞瑜的卧室找到人,又在家里其他地方都找了一圈,来不及多想,正要夺门而出,下一秒就迎面撞上了某人。
杞瑜嘴里叼着个包子,手里还拎着一袋子,撞见牧寒松也就是惊讶了一瞬,“你回来了啊。”然后就自顾自走进去。
牧寒松跟在他后面关门。
“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
杞瑜奇怪地看他一眼,指了指墙上的电子钟,又晃了晃手里的包子,“你不看看几点了,我饿死了。”
“哦,我忘记带钱了,让老板给我赊的账,你记得去付一下。”杞瑜提醒他。这就是长得好的好处了,老板娘直接说送他了,但杞瑜心想,反正牧寒松这么有钱,他才不要送的。
牧寒松:“出去买东西怎么不锁门?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以为你被人抓走了。
杞瑜啃着包子没等到他的下文才白了他一眼,“我没钥匙,又不记得密码,把门锁了怎么回家啊?你不是吧,又没进贼,至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牧寒松看着杞瑜把包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后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平板开始玩。
“今天凌晨,城郊发现了一具尸体。”他缓缓开口,“死者张同胜,男,三十七岁,半年前疑似虐待亲子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却通过法律漏洞脱罪,一个月前,案件了结,张同胜也刚刚被无罪释放。”
杞瑜已经放下了平板,窝在沙发的另一角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看着他,“然后呢?”
今天天气格外好,杞瑜一早就把窗帘拉开了,温暖不灼人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少年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被渡上了一层氤氲的光晕。
这一刻,牧寒松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昨天,你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做了什么?”
杞瑜懒懒地撑着脑袋看他,没说话。
牧寒松又问:“杞瑜,这个人你见过吗?”
他接着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怀疑他,他想好了许多说辞,比如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比如尸体的死状,比如如出一辙的一身罪恶却逃脱了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