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君,让你执黑先行(194)
她笑了,笑得猖狂霸道。
“你应该庆幸,本王还是守法,不然……”肖凤游伸出舌头,舔了舔拳头上的血迹,原本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只是在那笑意中,看着的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
“夫……夫人……哇……”水灵刚说了两个字,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她吐出来的血中,还带着几颗牙齿。
肖凤游揍水灵时没有用内力,却是用尽了全力,所以现在的水灵,就连轻微的呼吸,也感觉胸前的骨头碎裂开来。
顾寻迟皱了皱眉,她上前牵住了肖凤游紧握的拳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绣着梅花的手绢,轻轻擦拭着那拳头上的血迹。
血迹染在手绢的梅花上,显得更加的夺目艳丽,却又有一丝诡异。
肖凤游道:“不用擦了,别脏了他为你绣的手绢。”
顾寻迟道:“无妨,洗洗就好。”
肖凤游知道这手绢是西南渝州城中百戏台的戏子白玉兰所绣,白玉兰本是百戏台中唱青衣的戏子,却被同行排挤,让他在酷暑天,赤脚在大理石的街上唱戏。
那日顾寻迟从滇西的深山采了药回来,路过渝州城,看见双脚都被烫红破皮的白玉兰,一时心软,将自己鞋给了他。
后来白玉兰用唱戏的钱给自己赎了身,来到西南王府找顾寻迟。
他也不说找顾寻迟什么事,只是每晚为她唱戏,又在空闲的时候为她绣梅花。
肖凤游曾经好奇的问白玉兰为什么是绣的梅花。
白玉兰道:“她就如梅花一般。”
白玉兰知道自己是戏子出身,而顾寻迟是西南王府的文书,他自然不敢妄想娶顾寻迟为妻,只是每日为她唱戏,为她刺绣,他就开心。
顾寻迟为肖凤游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后,就小心翼翼的将那手绢折迭起来,放在怀中。
肖凤游见此,笑出声来。
听见肖凤游的笑声,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凌阳知道凌府是留不得水灵了,他也不敢在有其他异议,只是说道:“老奴这就去找人牙子,把这丫头发卖了。”
肖凤游却道:“不必了,扔出去就好。”
凌阳大喜,以为肖凤游放过了水灵时,就听见肖凤游又道:“伤成这样,就别给人牙子添麻烦了,扔出去,自生自灭吧。”
凌阳一愣,随后叹了口气道:“老奴明白了。”
水灵被拖走扔了,肖凤游却还是一脸不快,她看了尹卿臣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尹卿臣立马往一旁挪了几步说道:“我去看看陌轩!”
说完,尹卿臣赶紧进了院子。
乖乖,肖凤游太吓人了!刚才她一拳一拳的打在水灵身上,根本不像是打人,是像在打沙袋一样。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局:大舅哥?二舅哥?
雪,又下来起来。
盛京的冬天比不过北方地区那么冷,却也是天寒地冻,时不时的雪花飘落,让整座盛京城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
不似琉璃般璀璨,却也美得极致。
洁白的雪,飘飘零零的落下,落在了屋檐上,随后又从屋檐上落在了地上,侵染了血色,化成了一抹嫣红。
水灵被凌府的人扔在了凌府后门的街道边,她身上虽然没有致命的伤,但是肖凤游出手极狠,却又留有分寸,让她疼的肝肠寸断,但是没有伤到要害。
身上的血冻住了,她身体也因为寒冷而感受不到疼痛,她弓起身子,想将自己抱住,只是身体被冻的麻木,让她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
凌府后门的长街并不在闹市,对面也是其他府邸的后门。加之这段时间是大周盛事的棋圣战,许多人都去观战了,街上已经是鲜有人烟。
水灵一个人躺在长街许久,也不见有人经过。
水灵不甘心,她不甘心这样死了。
她要去找容羡!
容羡答应过她,她是他的侧妃。
北离王的侧妃。
水灵用尽全身力气,靠着青砖墙坐了起来。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水灵背靠在墙砖墙上,低头喘着气。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靴子。
她认识这双皮靴子。
水灵惊喜的抬起头,嘶哑的声音唤道:“王……王爷……”
容羡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渐渐的,水灵脸上的惊喜消失。
因为在容羡的眼中,她看出了一丝杀意。
习武之人,身上有戾气,但是他们会隐藏,除非刻意泄露出来,不然普通人是看不出来他们身上的杀意。
水灵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恐惧之感油然而生,她想叫,想哭,想求饶……
最后,她能睡在冰冷的地上。
紧握着右手手腕的左手,随着她呼吸停止的那一刻而松开,右手无力的摔在地上,“呛”的一声,腕间的玉镯与地面碰撞而碎掉。
碎玉落在了容羡的脚边,他好似没看见般踩了上去。
对于他来说,水灵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本来他打算等这件事结束后,让容珣处理了她,谁知道她竟然被赶出了凌府。
那么她……最后的作用,就是成为刺向肖凤游的利刃。
容羡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目光只有最开始时才落在水灵的身上,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水灵护着的右手手腕——
在那手腕上的玉镯是昨日在客栈的包间里,他随手买来送给水灵的玉镯。
尹卿臣近乎是逃一般的来到了凌陌轩的小院里。
他捂着胸口,还有些未回过神来。
肖凤游不愧是西南女王,那揍起人来,他看着都疼。
他虽然不喜欢水灵,但是见一个小丫头被暴揍,他还是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拉住肖凤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