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137)+番外
他做了一份大致的财产分割文件。
在网上和一个华人律师约好了时间,准备去他的律所做一下咨询。
原本约定的是下午,但是下午时,律师打了电话过来,说有紧急事务要先处理,预约时间需要往后延几个小时。
最后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多。
这个点不是上班时间。
之前有过不美好的经历,余幼惟挺警惕的。
他并不想去对方的律师会所。
最后对方让他自己选地方。
余幼惟想了想,就定了自己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公众场合,比较安全。
于是他七点多出发,先在附近美美地吃了个晚餐。
快八点时,他迈着欢快地小步伐前往约定的地点。
意式装修的店面,冷淡风格,推开门时有风铃的清脆声。
店里空荡荡的,只有前台两个咖啡师冲他点了一下头。
至于客人嘛……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
材质高级的黑色的衬衣收束在腰腹中,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袖子卷了两折,那左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露出劲瘦的小臂线条,右手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绝世帅哥。
刚准备离婚,居然就有这样的艳遇?
在好看的人面前总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余幼惟还特意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换上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没坚持住两秒。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侧脸轮廓流畅,五官俊朗挺拔……
余幼惟的笑容僵住。
原来临时更改预约时间是假的,布设抓捕猎物的牢笼才是真的。
他身体仿佛被禁锢了枷锁,双脚灌了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脸色沉如霜,眼神里的情绪却肉眼可见的汹涌,一步步缓缓朝他逼近。
下一秒,余幼惟猛地回过神,转身拔腿就跑,却被沈时庭一把勾住腰身捞了回来,强行禁锢在怀里,低沉的嗓音重重地压下来:“想去哪儿。”
“我走错地方啦!你认错人啦!”
沈时庭将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地提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余幼惟双脚悬空,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走:“沈时庭!你放我下来——”
喊叫随着风铃的清脆声渐渐散去,余音环绕在咖啡店里。
两位咖啡师对视一眼,都害怕得抖了抖肩,又露出喜闻乐见的吃瓜神色。
这是个风土人情味很浓重的小城市。
夜市繁华,街道上人声喧嚷。
出了咖啡店余幼惟就不好意思喊了,他跟虾一样蜷缩在沈时庭的肩膀上,埋着头觉得好丢脸。
像个离家出走被家长抓住的叛逆小朋友。
“……你要把我抓去哪里?”余幼惟闷声闷气。
沈时庭一言不发。
这样子好吓人啊。
余幼惟只能乖巧了一点。
等他抬起头时,发现地方有些熟悉,哦,居然就是他住的酒店。
“你居然查我!”
最后他被扔在了大床上,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生气,对方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特别沉,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余幼惟差点窒息了。
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窒息。
虽然之前拥抱的时候,也正面贴贴过,但不是这种贴贴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直觉浮了上来。
沈时庭抓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只能看着对方。
明明还是那张清冷禁欲的脸,眉眼间却染了几分燥戾的神色,脖颈被衬衣领口磨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冰封的禁锢。
余幼惟没见过他这副汹涌的模样。
“你跑什么?”沈时庭声音又冷又哑。
余幼惟被吓到了,支支吾吾:“你突然出现,我慌嘛……”
“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
“我……”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余幼惟意识到,沈时庭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自己也觉得委屈,说不上来的委屈,鼻头一酸,眼圈就红了。
沈时庭两指往下一滑,从他下颌滑到了脖颈,拇指指腹从他喉结上碾了过去,反复摩挲。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随便?”
嗓音压制着。
余幼惟喉间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闷哼着出声。
这时沈时庭突然覆下来,咬住了他的脖颈。
滚烫湿润的触感黏上来,接着就是轻微的钝痛。
震惊和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同时涌上来,刺激得余幼惟血液沸腾,他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却被死死抓住手腕,他敏感的身心都觉醒了,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泛红的水雾。
他喊着沈时庭的名字,用力挣扎起来,好一会儿,齿尖抵着皮肤的感觉才逐渐消失,离开时温软的触感一燎而过。
像是野兽舔舐猎物的伤口,是兴奋的,疯狂的。
余幼惟陷在震惊和茫然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时庭指腹轻轻抚过红色的咬痕,晦涩的眼睛深深看着他:“余幼惟,结婚是你强迫我的。”
报应终于要来了么?
不过为什么要用咬人的方式。
小学生一样,还不怎么疼,一点都不高级。
余幼惟很忐忑,嗓音都在颤:“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一直都很后悔,对不起。”
沈时庭缓慢而低沉:“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
“那……你要怎么样嘛?要不我把钱都给你,我一分都不要了。”
沈时庭没出声。
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眸光深而汹涌。
余幼惟觉得自己快被盯穿了,根本不明白沈时庭怎么突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