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听到韦恩这名字也是没控制住瞪大了一点眼睛，慢了一拍说：“请跟我过来，韦恩小姐。”

米菲被带进了化妆间，安排坐在了一个座椅上，化妆师被助理拉过去提点了几句，接下来连卸妆都不用她动手了，她只需要闭着眼睛等着卸完妆，化妆师研究了她的脸片刻，开始拿出这次主打产品出来对她的脸涂抹起来。

米菲的外形还算是能打的，她的样貌融合了父母二人的长处，可以驾驭很多风格的妆容。她的脸不笑的时候显得有点冷淡，笑起来又觉得人是柔软的，和这次的拍片风格也很契合——毕竟提姆不是真的想来瞎搞事来个「强推之耻」，是觉得合适才能米菲出现在这里。

制作组的拍片想法来源于他们身处的这一座建筑物：哥谭里的亮色。

伊尔西亚是哥谭的本地产业，于哥谭成长起来，负责人一是希望不要一听来自哥谭就立马否认，二是希望宣传哥谭和产品的色彩。

最后决定下来的拍摄思路是利用哥谭这个带着黑白灰，充斥着传统味道的城市反衬出彩妆的缤纷和时尚。

化妆过程着实漫长又折磨，米菲感觉自己好像都快睡过去时，化妆师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刷。

米菲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色彩大量采用了金色和黄色，还点缀了绿色紫色和粉色，第一印象是就阳光下的花园，她觉得这位化妆师水平着实是高，让她自己的手来化这种妆，妆容绝对会脏得不成样子。

同样是手，怎么有的人就是优秀那么多？

同样是脸，怎么有的人就是优秀那么多？这是看到米菲再次出现的人的想法。

这种多色彩且繁复的妆容放到别人的脸上很容易成为灾难，这个一开始不太看好的人却成功驾驭了这个妆容，她望着众人露出笑容的时候，感觉花园的花在悄然绽放。

刚刚对米菲抱有意见的格蕾丝看到成品之后，心里想着：妥了。

就算是花瓶，她也是一尊来自中国的瓷器花瓶。

格蕾丝心情愉快地拍拍手，喊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干活了，今天就把照片拍出来。”

提姆聊完一个电话回来，看到坐在椅子上调整拍摄设备的众人，他看清米菲脸上的妆容，点点头说：“很好，发给他们看一下吧。”

说完就掏出手机咔咔就对着拍了好几张。

保密协议对于小老板来说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要随便传出去就行，格蕾丝看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说些什么。

提姆拍下照片后上传到群聊去，嘴上还说着：“迪克肯定是最想看照片的那个。”

米菲：“？”你坑她？

果不其然，她的手机震了起来，迪克回复很快，他对付女生一向很有一套，在聊天软件夸了一通她，搞得米菲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回了一句：具体还是看成品吧。

提姆并没有待多久，他确定米菲已经上手没有意外后匆匆离开，真是一个大忙人。

他那么忙还要安排这些事，米菲心里更是抱着要做好的心情去对待这件事情。

当一个彩妆广告的模特确实是很吉祥物的工作，持续了三天就宣告全部结束。

第一天就拍好了室内平面图，第二天出外景拍好了外景图片，第三天拍好了做广告片的影像素材，进展十分迅速。毕竟本来这种广告也不会跑太多地方，更别说本来就是以哥谭为背景的，都不需要跑多远。

第三天拍到了晚上十点多十一点才结束。

米菲觉得自从毕业那一晚之后，她已经破例两次了，总感觉这个破例只会越来越多。

那晚居然是布鲁斯开车载她回家的，说是送了女伴回家后刚好经过这里顺道接人回去，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点心咖啡过来充当宵夜，他的到来得到了热烈的欢迎。

米菲看着他身边那一堆人，觉得爸爸还是强的。他们对待米菲可没有那么……狂热？

布鲁斯来了后，工作就更快了，十一点刚过，最后的镜头终于结束，接下来除非有补拍不然就真结束了。

在和布鲁斯回家之前，格蕾丝拉住了她和她道歉。

“为什么？”米菲十分疑惑。

格蕾丝很坦然地说：“为我轻视你道歉。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来玩玩的，认为你会搞砸。是我看错了，你很重视我们的工作，以及你也有本事。”

说到这里，她笑笑说：“只是现在还有一点点青涩，你以后肯定会更厉害的。”

被人夸奖的感觉是很令人开心的，她上了车之后和布鲁斯说起来自己被人夸了。

布鲁斯很顺理成章地跟着夸了她，说很期待之后的成果。

“只要没有搞砸就好，爸爸你当吉……宣传员的时候也很尽力做好，我也要向你学习！”

“试过简单的拍摄之后有想过以后去做模特或者演员吗？”

米菲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没想好，我只是觉得挺好玩的，可是也很累。我自己不追求当上演员出名之后的东西，去走这条路没有什么目标和梦想。”

布鲁斯安慰她一句：“没关系，慢慢想，未来还很漫长。”

车上的对话就能看得出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差别。

她唯一一次坐过蝙蝠侠的车，上车之后蝙蝠侠只说了一句「不要」，而布鲁斯会很好地和她聊天，就很……嗯，很布鲁斯。

米菲很早就注意到面对自己的布鲁斯其实性格很温和也很好商量，和他对待他儿子们的态度是不太一样的。她想或者这是因为他面对她时佩戴的是「布鲁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