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186)+番外
崔宝音匆匆略过那些祝福,捏着信纸从头又看了一遍,不由得高兴笑道:“真好呀!”说完她便要去给两人写回信。
谢玄奚见状,也去到她身边,为她裁纸磨墨。
崔宝音信写到一半,忽然放下笔,转过头问谢玄奚:“婚假两月,你有什么安排吗?”
谢玄奚十分识趣:“没有安排,全凭音音吩咐。”
崔宝音抚掌:“那我们不如去虞州吧!”她打生下来记事起,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定京郊外,还没去过别的州城呢。她刚说完,又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们先去雍州,等回程再去虞州。”
她想去看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何况父亲也在那儿,还有他的老师。往年宿将军祭日,苍叙说他都要去拄月山的,可去年将军祭日,他尚且在芜东,不能前往祭拜,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谢玄奚算算路程,微微叹息:“如此一来,将近一月都要在路上了。”
他原想的是就在京中,亦或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与她小住一段时日,待婚假休满,便启程回京。却没想到她已经想到了雍虞两州。
崔宝音皱着鼻尖:“你就说好不好嘛!”
“好,怎么不好?自然好。”谢玄奚捏了捏她的鼻尖,“那今晚……?”
崔宝音立时板起脸:“今晚干嘛?我警告你今晚什么都不许做!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明天就在你的饭菜里下泻药,我看你一天还有没有力气想这想那!”
谢玄奚温声一笑:“好好好,今晚我保证安分守己。那明天……?”
崔宝音伸出脚想踹他,又想起昨夜被他按住之后发生的事,悻悻地收回了腿,气呼呼地道:“你!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天夜里,谢玄奚果然安分了。只是到后半夜,他被渴醒,起身掌灯时才发现崔宝音正倚坐床头,幽幽地盯着他。
“怎么不睡了?”谢玄奚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崔宝音挥开他的手:“被气醒了。”
虽然明知道是梦,但她还是好气,扁着嘴道:“我梦到我们吵架,不知道为什么吵,反正……反正吵着吵着你就说,那算了吧。”
她初时分明只觉得气,但现在说起来,却又带出一点伤心,紧接着鼻子也酸了,一颗心好像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整个人变成了一只干瘪的梨子,抽抽噎噎地开口:“我问你,什么叫算了。你不说话……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我扔下,自己走了!谢玄奚我讨厌死你了!”
她说着就掀开了被子,要越过他下地穿鞋,却被谢玄奚拉住手臂,旋身摔进了他怀里。
谢玄奚眉眼微敛,望着怀里哭得满脸是泪的小妻子,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是梦里的谢玄奚不好,惹你生气,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音音,别哭了,也别讨厌我,好不好?”
“但我与他不同,我从前不曾扔下你一个人,以后也更不会这样做。”他说罢,垂下脸,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抱着她躺下,扯过锦被盖上,轻拍着她的背,“睡吧,好不好?”
崔宝音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环住他的腰,偎在他怀里,缓缓地闭了眼。
谢玄奚却再也睡不着,借着床头昏暗的灯烛,长久地凝望着她皎白如玉的侧脸。
他感到自己的心,从未如此柔软而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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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谢玄奚便带着妻子出门采买远游所需的东西,饮食的器具啦,毯子啦,近来时兴的衣裙首饰啦,还有路上解馋的零嘴,解闷的话本啦,整整逛了一上午,一早起来兴致勃勃的崔宝音便蔫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于是又想了一个好办法,她说他写,然后交给苍叙和折萱采棠他们去置办。
侯夫人得知他们要去远游,也十分有兴致地帮忙张罗着,她从雍州来定京,一路奔波,经验十足:“各样药丸都得带上,还有锅炉,最好也都装上,衣裳薄厚各备两三套便好,到时候缺了可以在路上买……”
她说什么崔宝音就应什么,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母亲,就差没把“母亲你真厉害”这六个字写在脸上了,看得侯夫人心头火热。
这才是她想要的小棉袄啊!
新婚第三日,崔宝音带着谢玄奚回门,与爹娘也说了要远游的事。
“远游?好呀!我们早就说了,你该出去多看看多走走,总待在这定京城里有什么意思?东西都备齐了吗?准备什么时候走?”摄政王妃对此也很赞成。
崔宝音道:“明日吧?”她说着,转过眼看了看谢玄奚。
谢玄奚捏了捏她的手,笑着用肯定的语气道:“是,明日。”
崔宝音又扯着娘亲的衣袖问:“饕餮呢?它好久没见我,也不知在家里饿瘦没。”
也就三天,哪来的好久没见?摄政王妃笑着同她说,“知道你今日回来,下人特地一早给它洗了个澡,这会儿想是已经在迟芳馆等着你了。”
“我去看看! ”崔宝音话音落下,人已经出了厅堂。
谢玄奚迟疑着看向岳母。
摄政王妃掩唇笑道:“宝音总是冒冒失失,你也去帮我看着她点,免得让我担心。”
谢玄奚感激地谢过岳母,随后才跟着往迟芳馆去。
迟芳馆里,崔宝音一进门,就看见一团毛绒绒慢吞吞地朝她挪过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去到毛绒绒面前,蹲下去用脸蹭了蹭小胖狗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呀!快看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是肉干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