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50)+番外
崔宝音失望地“噢”了一声。她还以为谢玄奚会为了她的生辰宴把手头的事放下。
不过幸好她也没有对此报很大的希望——从上次在城郊外她就看出来了,谢玄奚根本不会为她动容。
没关系。
她眼眸盈亮地想,就是因为他这样冷静自持,面对她无动于衷,他才和别人不一样呀。
但是她到底觉得有些扫兴。从谢玄奚手里接过了礼物便转身要回去,临走前还不忘懒洋洋地同他说:“多谢啦,下回谢大人生辰,我也会挑了礼物亲自送去侯府的。”
——并不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式的,为了以后往来而提前铺垫的借口,而是单纯的礼尚往来的意思。
谢玄奚听出她话语里敷衍和冷淡的意思,有些疑惑,但也只是眉目微敛,注视着崔宝音离去的身影,直到少女翻飞的裙袂曳过院门,消失在他视线范围里,他才终于转过身,往崔家宴客的瑶华馆中去。
他去时,正听到崔家的几个女孩用温柔慈爱的口吻说起崔宝音——
“她那座小院原本叫什么负雪居,后来她读了几年书,嫌这名字清冷,硬生生翻了一整天的诗词歌赋,才把院名改成了现在的迟芳馆。说起来小宝音还真有意思,有时候没耐心得很,有时候呢又执着得可爱。”
“还有啊,你们记不记得她小时候和我们去逛灯会,出门前她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全定京最好看的花灯,结果到了灯楼,知道做灯的师傅有个女儿,恰巧在那几天过生辰,她二话不说便将起先还爱不释手的花灯送给了小姑娘。”
谢玄奚只听到这里便走开。
在背后听人说话并非君子行径。
崔宝音回了徊芳院,见着裴信姝和贺初窈齐齐向自己望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她悄悄将手背到身后,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走过去:“怎么样,比出来你们俩谁的镯子更好看了吗?”
贺初窈摇了摇头。
裴信姝微微笑道:“大概是都没谢玄奚送你的生辰礼好看。”
她这样说,崔宝音“哎呀”一声,觉得遮遮掩掩实在没意思,索性将木匣拿出来,大大方方地和她们道:“来陪我看看他送了什么,”她打开匣盖,看见一尊墨玉花插,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眼熟,没过一会儿,便听见贺初窈道,“你的玉佩是不是也是墨玉?和这花插好像。”
崔宝音经她提醒,才想起来低头去拽腰间的玉佩。玉佩是镂空仙鹤荷纹的样式,荷叶用墨玉雕成,仙鹤则是白玉,两种颜色缠绕在一起,好像泾渭分明,又好像浑然一体。
而眼前的花插呢,雕成了鸣凤在竹的图样,内里中空用来插花的地方用墨玉雕成老树虬干的样子,外面用白玉镂雕灵芝竹节,竹上立一只衔芝凤凰。*2
崔宝音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谢玄奚曾问过她的话:“……郡主很喜欢这块玉佩?”
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在想,要送她这尊花插当生辰礼了?
她下巴微抬,骄矜地点评:“算他有眼光,这花插还挺好看的。”
虽然她还是不准备把它摆在书房或者寝居就是了。
她喜欢生动热烈的鲜活,从穿戴的首饰到日常的器具,她永远偏爱色彩浓丽,造型别致的那一类。她从来就是这样,要金玉琳琅,要浮华流丽,要众星捧月,要万众瞩目。
就连窗下桌上的插花,她都是有海棠芍药就不会选水仙玉兰。
又怎么会放一尊这么清寂淡泊的花插在眼前。
不过也许她哪天心血来潮,会把它搬出来也不一定。
她合上匣盖,将匣子递给采棠:“去收起来吧。”
贺初窈懒懒散散地躺在藤椅上:“你看过我和阿姝给你送的礼物了吗?”
崔宝音吃了块如意酥,含糊不清地开口:“早就看过啦,我很喜欢!”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她们,“可惜我不会送礼物,也不会猜人心思,等你们生辰的时候,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绝顶聪明的小宝音觉得这个提议真的很不错,既避免了她劳心费神,又避免了好友们收到不喜欢的礼物的可能。
贺初窈猛地坐了起来:“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啦!不过我现在就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崔宝音眨了眨眼,咬住第二块如意酥:“什么事?”
贺初窈道:“能不能把你那匹枣红马再借我一回?”
“干嘛?”
“还不是徐青驰,他约了一众勋贵子弟要去城外跑马,又来激将我,问我敢不敢去……”贺初窈越说声音越小,“我一时冲动就应了战,可是我娘你也知道,她肯定不许我去的呀!”
牵不了家里的马,她就只能打崔宝音那匹枣红马的主意了。
崔宝音听她说完,顿时兴致勃勃:“我也要去!”
贺初窈:“啊?”
第32章
徐青驰约人跑马的地方在城外春浦山上。
贺初窈坐着崔宝音的马车已经出了城,仍然有些不安地掀开帘子往回望城门的方向。她犹豫了好半晌,扯了扯崔宝音的衣袖:“音音,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我、我思来想去,觉得这跑马也没什么好玩的!”
想起前不久崔音音在城外遇匪的事,贺初窈始终觉得心有戚戚,早知道她就不和她说借马的事了,大不了就让徐青驰赢一回!
她又去看裴信姝,用眼神示意她帮忙劝劝。
裴信姝笑道:“别担心,你方才也看见了,皇祖母把神机营的侍卫都调了过来,今天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