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52)+番外
谢玄奚讶然:“怎么会?”
他看起来温和而正直,俨然十分可靠的样子。
崔宝音却仍然将信将疑,她还要再说话,转眼却看见骑着马出来的贺初窈,她眨了眨眼,也顾不得逼问谢玄奚了,转过身拎着裙摆小跑着去到贺初窈面前,又踮起脚尖朝她身后望了望,小声道:“就你一个人跟出来?”
贺初窈双手交叉捂着嘴,郑重点头:“放心吧,就我一个人看见了。阿姝在里面和那些人周旋呢,没人跟出来。”
崔宝音这才放下心来,伸手轻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抚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被别人看到她骑个马摔得四仰八叉,她还活不活啦呜呜呜!
她转过身,又叫贺初窈:“快帮我看看裙子脏没有呀?”她说完又泄气道,“算了,要不我还是回马车上换身衣裳。”
贺初窈想了想,觉得她这么一摔,肯定也没兴致骑马了,于是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谢玄奚在马车下只看见崔宝音匆匆地跑去贺初窈身边,又匆匆地跑回了她的马车里。
他笑着摇了摇头,踱步进了庄子里,去寻容觉。
徐青驰是在酒楼里约的众人来跑马,正逢那时他与容觉也在,便也顺口问了他们一句。
容觉一口答应下来,他则是推辞了徐青驰的好意。只是今日有事须得找容觉商议,才又寻来。
谢玄奚进了庄子里,容觉一眼便望见他,从人堆里挤出来后大步流星地朝他走过来:“不是说不来?”
谢玄奚淡声:“有事寻你。”
容觉了然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他说完,又道,“你方才进来,有没有见着一个穿黄裙的姑娘?”
谢玄奚微微笑了一笑:“见着了。”
容觉指了指身后聚在一块儿的一众年轻郎君:“他们一直在吵,到底谁是那姑娘,你是没看见,那姑娘马骑得可真快,只可惜隔得太远,没人看清她长什么模样……什么,你见着了?哪家姑娘啊?是哪位将门虎女?”
似有所感般,谢玄奚转过头,看见已经换了雪青色长裙的崔宝音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
她这时候看起来又像一个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小郡主了,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在一盏茶的时间前,还因为被马摔在了地上,气鼓鼓地指着马鼻子威胁要把它大卸八块炖汤喝。
他眉眼间笑意更深,回过头来与容觉道:“是琼阳郡主。”
容觉:“……”
容觉:“?”
虽然他的确听说过小郡主会骑马这事,但同时他还听说了另一件事:摄政王从小为女儿延请各路名师,从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到骑射十八般武艺,总之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两件事放在一起,谁不会觉得小郡主只是随便学学?谁能想到小郡主骑术这么高超?
“她骑马这么厉害?”
谢玄奚含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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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宝音和贺初窈回到裴信姝身边,看见她忧切的神情,扯过衣袖蒙住半张脸,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她说完,声音低低地问:“你怎么拦住他们的?”
裴信姝抿唇笑了笑:“那些人里好几个酸儒书生,我随便让丫鬟过去问了首诗里的典故,他们便因为意见不同吵了起来,等再想追出去看你时已经晚了。”
崔宝音也跟着笑起来。
真是群笨蛋。
贺初窈将她送回来,便去和枣红马一块儿玩了。
崔宝音现在是看一眼枣红马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她索性不去看,低头捻了块糕点喂进嘴里,刚吃到一半,抬眼便望见谢玄奚和一个年轻郎君在说话,她眯了眯眼,认出来那人是容觉,两人不知说到什么,俱笑得开怀。
崔宝音心里忽然生出好浓重的危机感。
他们不会是在说她先前在外头摔得屁股开花的事吧!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又坐回去,眼巴巴地看着裴信姝。
“怎么啦?”裴信姝眨了眨眼,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崔宝音摇头,给她指了指谢玄奚所在的方向,小声问她:“谢玄奚也看到我在外面摔倒了,你说他会不会和你表哥说啊!”
裴信姝笑了笑:“怎么会?”
她虽然实在不喜欢谢玄奚,但谢玄奚看起来倒也不是道德素质那么低下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实在担心,那我陪你过去问问?”
崔宝音用力点了点头。
裴信姝带着她去到容觉身边,笑意吟吟地唤了声表哥。
容觉挑眉笑道:“我还在想要去哪儿找你,你怎么过来了?”他问完,又看向崔宝音,语气熟稔地和她打招呼,“小郡主也来了。”
他说着,又很隐晦地去看面前矜贵的小郡主。
她是那种,绣花软缎鞋面上溅了一点泥星都要发脾气的人。容觉实在很难想象,这么矜贵的小公主,居然不嫌骑马是门又脏又累的活计吗?
他眼神隐晦,然而崔宝音本就格外注意他和谢玄奚,被他这么看了一眼,几乎是立时她就感受到了。她抿着唇,像只快要炸毛的小猫。
裴信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问出她所关心的问题:“表哥方才和谢大人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