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82)+番外
崔宝音懒懒道:“我才不是没办法,我就是要在齐王府闹这么一出,让她往后再也没办法作妖。”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落得水,齐王为了安抚她,必然是要惩戒姚惜蕊的,轻了重了都不合适,最便宜的法子就是禁她的足。
这一点,今日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
崔宝音斟了盏热茶,尚且有些凉的指尖贴在茶盏上,待有了暖意后,她方才道:“采棠下去吧,让府医给你看看,伤在额头上,留了疤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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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奚回了府中,便召来苍叙:“两件事。”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第一,去查一查姚惜蕊的底细。第二,找个可靠的人,去南边寻摸两个瘦马,送到齐王府上。”
苍叙应下,又道:“之前您让属下去查的俞老爷,有眉目了。”
“哦?”谢玄奚敛眉正色,“说来听听。”
月前去迟家赴宴时,宜稼园中,有一人与迟雁声相熟,但却在见着他时神色有异。他当时便有留心,事后又让苍叙去查。
没成想过了这许多日子,苍叙才查到些许眉目。
苍叙道:“那位俞老爷,此前曾任户部尚书,十六年前,他上书辞官,从此不问政事。”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双手呈递到自家公子面前。
谢玄奚却没接,而是反问道:“十六年前?”
苍叙垂眼:“是。”
十六年前,正是镇北将军宿千山因贪污军饷一案获罪之时。
第49章
谢玄奚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吧。”
他说罢,见苍叙迟迟不下去,挑了挑眉:“还有事?”
苍叙吞吞吐吐地开口:“公子为何要送两个……到齐王府上去?公子莫非是想与齐王交好?夫人说过……您在定京若是敢与那等不三不四的人往来……”
届时别说是公子,就连他的项上人头也要不保啊!
谢玄奚闭了闭眼,几乎是被他气得发笑:“我何曾说过,我是要与齐王交好?”
“那您?”
谢玄奚冷淡抬眼:“苍叙。”
“嗯?”
谢玄奚屈指敲了敲桌:“你有没有觉得你近来话多了些?”
苍叙反应过来,连忙嘿嘿一笑,躬身抱拳:“属下这就下去,不打扰公子了。”
贺初窈与裴信姝是第二天才知道崔宝音落水的事。
“……我还是不懂,姚惜蕊她难道就这么恨你?不过是一间铺子,半条街都是崔家的,她是觉得一间铺子就能够让你伤筋动骨?”贺初窈觉得如果姚惜蕊真这么想的话,那她也太蠢了。
崔宝音被她问得一顿。
最后还是裴信姝道:“只怕她打的是慢慢蚕食崔家产业的主意。”
只可惜实在太蠢了些,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不过论起心计,她也委实太恶毒了些,竟想借孩子的事将你的恶名传出去,好在你随机应变,这才让她的算计落空。”
若是真让她计谋得逞,串通府医坐实了崔宝音推她落水害她小产之事……宝音当然可以无惧,但崔家女必然受其所累。姚惜蕊哪里是在用孩子的事威胁宝音,分明是在用崔家女的名声前程逼她,但谁能想到,宝音居然反将她一军呢?
崔宝音下巴微抬,轻哼一声:“我平生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想算计她做棋子?也不怕她掀了这棋局。
崔宝音说完,又问她:“你呢?好点了吗?”
裴信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好很多了。”她前天夜里吹了风,翌日晨起便觉得头疼,不得已辞了赏荷宴。
贺初窈在宴后来国公府探望她,但怕过了病气给她,她也只敢让婢女开了窗,隔着屏风同她说话,好在今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她听两人说了贺初茵的事,转过脸看向贺初窈,“她回家之后,可老实了?”
贺初窈挠了挠下巴,皱着眉答:“听说她回府后狠狠哭了一场,后来又出了府一趟,接着今早便称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没见。也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呢?无非是一条路走不通,便只能走另一条路。
裴信姝弯唇一笑,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造化,她想做什么都不打紧,你只要记得素日里注意提防她就是。”
贺初窈郑重其事地点头,表示自己将裴信姝的话听进去了。
崔宝音哼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提防她有什么用,想法子敲打她,让她认识到你的厉害才是最有用的。”
她说这话,却不只是对贺初茵,也是对姚惜蕊了。
她看向贺初窈:“我若是你,便让人盯着你那个庶妹,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最好是要捏住人证物证,以备不时之需。”
她们识破了贺初茵的计谋,贺初茵不敢在嫡姐的婚事上做文章,自然她嫁进侯府的日子便还有得等。腹中的孩子也不是凭空就能生下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又没法趁着月份还小的时候将孩子的事过了明路,那就只能落胎。
不趁着这时拿捏她,更待何时?
裴信姝叹气。
这事哪里是能这么办的?贺初窈粗心大意,做起事来难免疏漏,若是万一走漏风声,那贺家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