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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却难得(67)CP

“可是,值得么?”

“值得。”

我有点羡慕他。

不会有人逼迫他,更没有人会把他赶出家门。

“送我回去吧。”我说,“改天我再去看猫。”

江荆愣住:“谈蕴……”

我缓缓推开他:“我想自己静一静。”

他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我也没那么容易心软妥协。我们彼此都知道。

他问:“一定要回去吗?”

我点头:“嗯。”

沉默良久,江荆低下头:“好。”

回去路上,我们两个一言不发。

夜深了,小区里只剩几盏路灯还亮着。车子无声的停在我家楼下,我开门,江荆按住我的手:“谈蕴。”

“还有事么?”我问。

他望着我,路灯映出一双潮湿的眼眸,这么久了,他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他问。

我不知道他指什么。

对视片刻,江荆倾身过来,吻住我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甚至有些微微发苦。江荆闭上眼睛,很深地吻进来,我终于明白,原来他想要一个吻。

“什么时候可以没有别人?”江荆温热的吐息轻拂在我唇上,“我讨厌你身边所有人。每一个,我都讨厌。”

他的情绪时常让我捉摸不透,比如现在,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任性的埋怨。

“江荆……”

“我也讨厌你。”他放开我,慢慢退回驾驶座。“回去吧,很晚了。”

我犹豫一下,问:“你呢?”

他说:“我回家,猫还在等我。”

“那,我走了。”

我开门下车,这次江荆没有拦我。

家里空落落的,没有江荆想象中的“别人”。

我打开灯,走过去拉窗帘,从窗户往下看,江荆的车缓缓开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手机很安静,没有消息或电话,看来今晚我和江荆见面,江峰还不知道。——想到这我忽然有点想笑,明明是普通人,却体会到了做顶流和做贼的感觉:一边偷偷摸摸见面,一边防着偷拍和监视。

不公平的是,我没有赚到顶流的钱,却要承担和顶流一样的压力。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章珺说陆培风回来了。

陆培风年后回新加坡陪了父母几天,然后去了趟欧洲,我没有跟他讲过江峰的事,不过章珺说,他已经知道了。

我回到办公室,陆培风在里面等我。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舟车劳顿的疲惫之外,还覆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阴沉,见我进来,他问:“江峰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没必要把你牵扯进来。”

“没必要牵扯我,没必要告诉江荆,没必要连累祁修宇……那什么有必要,自己扛着吗?”

陆培风看来是真生气了,他以前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气的,本来就和他没关系的事。

我说:“告诉你,你只会劝我和江荆分开。”

陆培风愣了一愣,反问:“你不应该和江荆分开吗?”

……我就知道。

我走过去,说:“分不分开,也是我和江荆之间的事。”

陆培风皱眉:“谈蕴……”

“你不用再劝我了。”

他欲言又止,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懊恼又无奈:“那你有办法应付江峰么?”

我直觉不应该把这段时间的筹划告诉陆培风,便说:“还在想办法。”

陆培风说:“需要我的话,随时找我。”

“嗯。”我点点头,“谢谢你。”

上午还要见律师,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陆培风闲聊。

有一些打算我不仅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怕他们知道会说我疯了。

——我想,如果最后到鱼死网破那一步,我就把所有事情揽下来,无论如何保住祁修宇,我自己该退圈退圈、该赔钱赔钱。

现在唯一要计划的是,怎样把我的损失降到最少,毕竟我没那么多钱可以赔。

有这样的打算,我心里反而轻松了一点。

也可能是最近吃的镇静药起了作用,想到最初几天的焦虑恐慌,我都觉得那个人不是我。

——说到底,那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罢了。

我不信江峰还能整垮我一次。

我这样安慰自己。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和律师一谈就是三个小时,从办公室出来,我头昏脑涨,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刚好有一条江荆的消息。

一张秋花的照片。

照片里秋花戴着我织的围脖,江荆说:“它瘦了一点,现在戴正好。”

我把照片保存起来,打字问:“它的金锁呢?”

江荆回:“收起来了。”

我没再回复,过了一会儿,江荆又发来一条消息:“我今天可以见你吗?”

今天……我想了想,回:“今天我很忙,晚上有一场品牌活动,结束会很晚。”

江荆问:“CH***L那场?”

我:“嗯。”

手机安静下来,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知道了。”

第39章 是我的错觉吗?你还爱我

晚上的活动是一场春夏新品发布会,这次我不是化妆师的身份,而是受邀嘉宾。忙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稍稍喘口气。

陆培风和我前后脚到,我差点忘了他也受到邀请,主办方知道我们的关系,特意把我们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嘉宾陆续到场,不一会儿裴以宁也来了,毫无疑问坐在第一排最中间。我和陆培风坐在她身后第二排,入座之后,我发现自己左手边空着一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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