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大佬他上不了岸[无限](120)+番外
房间里的十几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有边界的话,还叫自由吗?”人群后传来微弱的疑问。
“那雀娅有去救江辰的自由,马克也有去帮忙的自由。他们在践行你们权利追求的东西,为什么要追责。”路德顺着他们的逻辑说下去。
雀娅闻言抬头,眼中泪光闪烁。
“那不一样。”反驳声接踵而至。
“那能是一回事吗?没有马克的带领,我们根本没办法逃出玻璃城市。护卫队不出一天就会把我们全部逮捕。她应该负全责。”
哦......
路德懂了,“你们缺少一堂政治课。而你,雀娅,你需要一套马哲。”
作为笔试的一个科目,路德对马哲几乎是倒背如流。就算忘记了教义,他也不会忘记唯物主义辩证法。
说到考试,路德来了兴致,“择日不如撞日,我先给你们讲讲什么叫'辩证法'吧!”
“唔......”昏迷的江辰适时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
“雀娅?”
“领......江辰!”雀娅哭着捧起江辰的手,“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呜呜呜呜。”
江辰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漆黑的眸子看向靠在墙边的路德,情绪十分复杂,“路德。”
路德透过窄小的窗户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好久不见。”
江辰微微皱眉,偏过头去垂下眼睫,“对不起。”
路德似乎没听见,他将手绘地图摆到江辰面前,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还是说说日夜医院的秘密吧。”
“别对我这么笑。”江辰的眉头皱地更紧,他折起地图看向其他人,示意路德现在并不是适合说话的时机,“各位,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我和菲尔德先生有些话要说。”
路德冷漠地拒绝,再次打开地图,“特殊病房在溶洞的哪个位置?玻璃城市里是不是有一个巨型怪物?需要定时投喂活人的那种?”
路德的三连问像核弹一样在狭窄的房间内炸裂。
连雀娅都止住了哭声,“路...你在说什么?”
路德敏锐地察觉到江辰的视线在地图上的某点停顿了一下,那个标记点距离他们炸毁的食物仓库不远,想必不是特殊病房,就是豢养巨型怪物的地方。
“好了。”路德收起地图,看向完全黑暗的户外,“各位,有机会再给你们讲课吧。”
路德穿越人群走向门口,“一个个的,连生产资料都没有,就在这搞社达主义。资产阶级是没有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病倒是一个没少。”
“等等。”一个两米多高的巨人挡住了门口,“想去给护卫局通风报信吗!”
路德很少有机会以仰视的姿势看人。
面前的人像一尊高耸的雕像,将他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绝对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在狭窄的空间内更显窒息。
路德并未抬头,他只是定定抬眼看向他。如炬的目光穿透巨人的阴影,整个人如同黑暗中射出的利箭,锐利地将压迫感划破。
“让开。”路德的声音平静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凝固的房间内,路德的声音压倒了一切,他的视线从心虚的巨人身上移开,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床边的江辰身上。
“路德·菲尔德!”江辰苍白的脸因为激动泛起红晕,“当时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我做那些都是为了救你。”
“哦?”路德挑眉,江辰的话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江辰如释重负地笑了,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抓住路德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出卖你真的是不得已。”
“我清醒后第一时间去找你,却被他们抓起来扔到了这个不停循环的世界里。再次见到你、知道你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爱你,路德,不管你信不信,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我都是如此地爱你!”
路德五指稍一用力就能掏出江辰的心脏,可他只是站在那里低低的笑了。
“我这十年一直在考宗管局,知道为什么吗?”路德问,“总不能是为了找个清闲的职位混日子,对吗。”
江辰目光闪烁,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你是...想救我的吗。”
“哈!?”人被无语到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路德的视线在江辰身上扫过,“因为我听说宗管局的一把手叫'江辰'。”
作为一个致力于上岸的人,搜集信息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努力学习各种知识只是最基本的要求,考公、考研甚至是保研、找工作,本质上是在打信息差。
“所以江辰。”路德手指微微抽[dòng],眼前熟悉的面容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江辰看到路德的假笑突然变成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他怀念依旧的那样。
“路德......”江辰缓缓抬手想要触摸眼前的男人。虽然以前他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但再次相遇,看着他生动地活在自己眼前,江辰才发现,他是如此地怀念着他。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他愿意放下曾经的芥蒂,重新接纳路德。
江辰任由路德抬手伸向自己,期待着他像以前一样抚摸自己的脸颊。
高高在上的神父,教皇的下一任接班人。他的甜言蜜语连世上最甜的樒汁都比不上,只要他爱你,你就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江辰看着路德眉间狰狞的疤痕,心尖再次软了几分,那是......他的。
就在江辰陷入感动时,他看到路德突然握紧拳头,伸出一根中指。
向来高贵优雅如神祗的神父,脸上竟露出痞戾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