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103)
那面容与眸光还是清淡的,下唇却突兀描出菲薄的浓艳,衬得那艳分外勾人,邀人品尝。
或许是出于一种阴暗的心理,玄濯觉得,弦汐真的很适合红色。
他对弦汐做尽了肮脏的事,可她现在坐在他腿上,却仿佛没受到一点侵染,仍旧独立于他地干净着。
这种她不属于他的感觉,令玄濯感到不快。
玄濯扣住弦汐后脑,低头吻上她的唇,轻咬吮吸。
他一如既往地吻着,弦汐却没像从前那般依恋地抱住他的颈,而是双手揪着衣襟,无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缠绵拥吻间,衣衫半褪,弦汐一只小腿被抓住,高高拎起,落到椅子另一侧。
她跨坐在玄濯腿上,感受到他蓬勃的需要,睫羽微颤地等待下一刻。
可玄濯却在她耳边恶劣道:“自己坐下去。”
弦汐无奈地抿唇,两手撑着椅子扶手,被他掐着腰,艰难地慢慢坐下。
细白小臂隐隐发抖,开拓大半时,忽地一僵,反着劲儿试图往上逃。
“不……不行了……”她阖眸蹙着眉,两只小脚在半空胡乱踢蹬,没几下便蜷缩着绷起。
玄濯向下瞧了一眼,轻声鼓励:“还剩了些,努努力,再吃点。”
弦汐喘了几口气,又试着往下坐了坐,眉尖凝得化不开,“可以……到头……”
握在腰间的手忽而一松,让她直直落了下去。
“!!”弦汐猛得仰起头,弓着身子一时失声。
酸涨感瞬间充盈全身,她轻抖着手摸上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皮肤,竟碰到一块可怕的凸起。
一条热烫硕长的龙尾悄然冒出,圈住她的腰,提起,放下。
弦汐扶着那尾巴,指尖不自觉抓挠上面紧密结实的鳞片,耳畔响起玄濯舒爽的喟叹。
颠簸半晌,许是觉得这样不够过瘾,玄濯一把扫开桌上的东西,将她反放到木制桌面握着腰继续。
地上仅有一双黑靴踏实踩着,纯白登云履悬空晃荡,没几下便紧紧勾住那精实小腿,粘稠液体滴落在两靴之间,积出小片水洼。
弦汐恍惚着轻吟,却在靡靡水声中听到另一丝微弱的叫喊:
“唔,唔唔——”
她偏头看去,发现那只小噬魔元趴在书房角落里,害怕又坚强地朝这边叫着。
玄濯自然也发现了,他随手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朝噬魔元扔去:“滚!”
噬魔元瑟瑟着钻入墙缝不见踪影。
弦汐不免有些心疼,扯了扯玄濯袖子:“你不要这么对它……”
玄濯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亲,“别管它,脑子都没长的玩意,蠢得要死,疼不着。”
弦汐便不好再说什么,腰肢被掐着又往上提了提,被迫接受灌溉。
……
结束后,弦汐偎在玄濯怀中轻轻喘息。
玄濯有些意犹未尽地在她衣下摩挲,正要再来一次,宫人忽在门外唤道:“殿下,涂山公主在海岸等您。”
玄濯脸色微变。
他想了想,低头对弦汐道:“你先回寝殿,我出去一趟。”
弦汐点点头,起身出了书房。
从书房出来,走出几步,噬魔元竟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守着。
靠近玄濯所在的地方令它十足惧怕,可即便身躯已在发抖,它也没离开,一见到弦汐的身影又“唔唔”叫了起来。
弦汐走过去,蹲下来:“原来你会叫啊。”
噬魔元回应般“唔”一声。
弦汐道:“玄濯说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吧。嗯……你只会唔唔叫,长得也乌漆嘛黑的,既然如此,就叫你……乌麻吧。”
这个名字没那么好听,但乌麻眨了眨眼,高兴地蹦跶了两下。
弦汐试着伸手碰它。
乌麻直接攀上了她的臂,往她怀里钻。
噬魔元没什么体温,可也是弦汐这段日子以来,唯二抱过的生物。
另一个……不提也罢。
弦汐揉揉怀里软乎乎的乌麻,温暖地笑起来,旋即又无端觉得心酸。
她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因为玄濯的一句喜欢被迫留在这里,与他保持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肚子里还残留着玄濯的东西,走路都免不了有感觉。这让弦汐觉得,她像一个承纳的工具。
……她对玄濯,兴许还有些感情吧,弦汐也分不清了,毕竟她现在无处可去,除了依靠玄濯也没其他办法。虽然这也是玄濯害得,可如果一直怨恨他的话,那日子就只剩苦难了。
弦汐仰头望着乌压压的海水。她不知道她未来会怎么样,倘若有一天玄濯不喜欢她了,她又会去向何方。
不过,生活总是得继续下去。她想,反正现在依着玄濯来就好了,他开心,她也好过点,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弦汐抱着乌麻往回走。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她绕过一个转角时,遇见了应桀。
应桀见到她时比她更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弦汐略微无措地站定,“玄濯让我住在这。”
“他让你住这儿?”应桀满脸不可置信,随即问:“那等他去天宫了呢?你单独在这住?”
弦汐一愣:“去天宫?”
“他没跟你说?他下月底成婚之后得去天宫和涂山共住两个月啊。”应桀道,“那两个月他就让你自己在这待着?”
弦汐被这句话冻在原地。
骨缝里钻出丝丝密密的冷意,几乎要将血液和皮肤一同凝住。她盯着应桀,连说话都像是呼着霜白的寒气:“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