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扉柱】水生木(40)
但他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待局面稳定下来,他拍了拍功成身退的黑发千手的肩,示意他跟他走。
他们在最终在森林深处找到了宇智波斑。
分明还搞不清状况,却凭借惊人的直觉将小伙伴哄着拖走的千手柱间,在走之前看了留在原地的弟弟一眼,千手扉间冲他点了点头,沉默着目送两人离开。
几步开外的树下,有一个新垒起的小土包。
“你刚刚说兔子不是自然死亡的?”
千手扉间转过身看向同样留下来的魂态宇智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宇智波点了点头。
“是被一种奇怪的黑色物质包裹后窒息而死的。”
他陈述的很平淡,仿佛亲身感受那种窒息过程的并非他本人一般。
事情就发生在今日的凌晨。
自那日离开火影办公室后,斑哥就几乎是将他随身携带了,就连族里开会也要抱着,为此又遭到了长老们暗地里的一通指责,说他目无尊长藐视族会威严,但宇智波斑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会儿他抱着疑似失而复得弟弟转生的兔子,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是不肯放手的。
眼下宇智波泉奈唯一庆幸的,就是这几天里他不仅没有努力证明自己的身份,反而在尽力扮演一只普通的兔子,如今看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了。
并非是不想相认,只是他作为身不由己的一方,附身在这兔子身上一事发生的毫无征兆,说不好哪天又会突然脱离,而且即便他真的从此以后就要作为一只兔子存在了,可兔子的寿命又能有几年?一旦让斑哥确认了他的身份,或早或晚,对方总归是要再承受一次失去弟弟的伤痛的。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还不如就作为一只普通的兔子,尽可能在短暂的时光里陪伴对方,等到必须离开的那一天,也仅仅作为一只普通的兔子,平平淡淡离开就好。
年轻的宇智波抛出那一句话后就好像陷入了某种思绪,不再出声了。千手扉间看向那个小坟包,对方的形容太过模糊,他其实比较想亲自确认一下尸体的状况。
“黑色物质?你没看到下手的人?”
“没有,魂体脱离费了点时间,等我想追过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宇智波泉奈一边厘清思路一边说:
“我怀疑对方的目标是斑哥。”
虽然行为上不曾掩饰过自己重视的态度,但宇智波斑并没有对旁人解释过这只兔子对他的意义,也就是说对不知情的人而言那就只是一只兔子而已,绝非是作为宇智波泉奈存在,那么既然如此,会遭人下黑手唯一的解释就是针对宇智波斑了。
听人又一次停顿了下来,千手扉间压下了当着正主的面挖坟的想法,抱臂抬眼看向他:
“还有什么麻烦一次性说全,我可不信依你的能耐就得出这么点情报。”
怎么也算是在这凶手手里正儿八经死了一回,更别说在此之前这人在宇智波斑身边寸步不离呆了整整四天,要说宇智波泉奈只得来这么点信息,千手扉间是断然不信的。
兔子可说就是在宇智波斑身边断的气,当世有几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宇智波斑眼皮子底下动手?木叶范围内若有这等存在,从今天开始他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对方问来的一句语气仿佛十拿九稳,宇智波泉奈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
“我追到半道便丢了线索,但是看方向,对方很可能是去了南贺神社。”
他语气冷静而诚恳,教人完全看不出真假。
事实上,约莫是半分真,半分假吧。
凶手确实是往神社方向去的没错,可若说只追了半道还一无所知的样子,那就很有水分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时间,但宇智波泉奈其实知道了不少事情,不管斑哥是自我欺骗也好权作安慰也罢,对方是认认真真拿兔子当弟弟在养,像从前一般亲密无间的态度。
第二天的半夜,斑哥抱着他进了南贺神社的密室,在那里给他念了宇智波石碑上全部的内容,有一部分泉奈并没有看到文字,但看到哥哥打开的永恒万花筒,也就有了猜测。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过去没太注意的细节,作为魂态跟在哥哥身边的这么长时间里,偶尔斑哥确实会单独前往神社,只是宇智波的密室向来只有族长有资格随意进出,其余人除非由族长通允带入,否则一律不得擅闯,而他保留了生前的敬畏和习惯,即使现如今墙壁于他如无物,也仍是自觉遵守了这一规矩。
只是现在看来这未必全是个好习惯了,否则他或许就能更早一点发现端倪。
那一晚宇智波斑抱着他在那里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从宇智波的现状、木叶的暗流一直说到和平的意义乃至永恒止尽的内涵,宇智波泉奈一直知道自家哥哥向往和平,可从没想过对方会这样钻牛角尖,至少在他看来有些观点甚至称得上是执拗了。
早前说过,宇智波二当家和千手老二其实很像,这相像的一部分就表现为居于当下情况的现实主义,而比起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或许还要更多了那么一点悲观情绪在里头,正如当初他本心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真正的和平存在,更不相信宇智波跟千手结盟能有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成就一个好的结局。
安安分分窝在斑哥怀里,他只能感慨幸好他的定力不错,没有当场来个兔子蹬腿暴露自己听得懂的事实,只全程扮演一只懵懂的宠物毛球,尽管之后哥哥难掩失望的神情令他愈发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