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1011)
“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前辈来的正好,晚辈此次前来,已备足三书六礼,欲为我儿明月以国礼迎娶燕然入主神瑶国,居皇后之位,掌管凤印,统领后宫,前辈既是燕然的师祖,那晚辈恳请前辈为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做主,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闻此言,有琴明月立刻看了林燕然一眼,恰好林燕然也朝她看来,两人眼神一对上,她就跟条小狗似地凑上去,笑盈盈问道:“娘子这是要娶我过门了吗?”
有琴明月瞧见她俊俏的脸庞上盛满笑意,双眸亮似星辰,心头不禁一跳,慌地敛了眸,轻轻嗔道:“不害臊。”
林燕然的嘴唇几乎快要印上她软白的耳垂,低声道:“对呀,不害臊。”
她故意将不害臊三个字咬的甚重,有琴明月的脸更红了些,偷偷瞧了她一眼,本来还在怄气,却忽地又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阿然本是乾元,向来只有女乾元娶妻,不见女乾元嫁人的,何况她还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极品乾元,又是实力超群的半步传奇,更是传奇大医师的衣钵传人。
这三样身份,放在哪里,都能令她炙手可热。
可因为自己是皇帝,自己与她成亲,注定了是她嫁给自己,无形中让她在身份上低了一头。
林燕然似是感知到她心思,嘿嘿一笑,小手指偷偷在她手心挠了挠,悄悄道:“娘子可要想好了,若是让我当你的皇后,可就没有三宫六院了哦?”
两人在这里偷偷咬耳朵,浑不在意周围。
无忧捋着胡须,满面微笑,却没有立刻说话,就在慕容清还要继续说的时候,阮不离语气不善地接过话头。
“老头子,你若是敢答应,我便扒光你的胡子,一根不留!”
无忧吓得手一抖,差点自己拽掉一绺胡须,他忙转向阮不离,无奈地说道:“不离,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咱们何必做那拆散鸳鸯的恶人?”
阮不离当即冷哼了一声:“恶人?到底谁先做的恶人?我蛊神教好心收留她们,又救了你徒孙的性命,这救命之恩不报也就罢了,她还恩将仇报,弃清若而去!”
“我告诉你,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去!”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听个正着的拓跋焰立刻接腔道:“林燕然,我原本以为你对我已经足够无情,没想到你对蛊神教的圣女更无情,人家好端端的一个美貌坤泽自愿嫁你为妻,你居然在新婚夜丢下人家不管?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这番话顿时打破了妻妻俩的窃窃私语,有琴明月霍然回头,极为不悦地盯了拓跋焰一眼。
这一眼,寒光四溢,杀气毕露。
炎炎盛夏,拓跋焰竟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慕容清不屑搭理拓跋焰,对阮不离说道:“前辈,您的弟子救了林燕然不假,但是世间之事,从未有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规矩,且燕然早和晚辈的女儿明月有了夫妻之名,她们在凤凰镇时便是众所周知的夫妻,在神京城更是名正言顺的帝后,试问这种情况下,燕然如何能与贵教的弟子成婚?”
她话说的客客气气,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意思,阮不离这么做,摆明了是挟恩图报,强行嫁娶。
可阮不离固执了这么多年,岂是旁人一番话就能改变的?
当即发出呵地一声冷笑,喝道:“你既拿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来反驳老身,那老身且问你一句,当初林燕然入谷时,分明已与你女儿和离了,二人那时并非夫妻关系,我弟子与林燕然成婚,乃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于情于理都合乎其道,她逃婚便是背信弃义,你女儿夺人妻郎,便是恩将仇报!”
这番话说的咄咄逼人,便连慕容清都忍不住生了三分火气,暗道此人实在是蛮不讲理,若非她是传奇大医师的故人,她必要狠狠奚落她一番。
无忧也忙劝道:“不离,感情的事,最是勉强不得,就算燕然娶了清若,两人也不见得恩爱和睦,如此一来,岂非是好心办坏事?”
“而且——”他声音压低,“清若这孩子其实看的通透,勉强不来的事,不如成人之美,所以她才送了燕然出谷,这说明清若已经堪破情道,未来前途不可估量,这对蛊神教来说,才是天大的好事啊。”
“既如此,你又何必强行要二人成婚,须知,强扭的瓜不甜!”
阮不离如何不知道这些,只是她心中有结。
当年无忧便是弃自己而去,没想到自己打破“蛊神教弟子终身不得成婚”的旧规,为爱徒指定婚事,盼她能幸福,从而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却没想到害得她也被人抛弃,这对她来说,可谓是双重打击,心结变得更重了。
因此哪怕听出无忧在拼命开解自己,她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你再怎么为林燕然开脱,也改变不了她逃婚的事实,此事,必须要她负责,你要怪,便怪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无忧立刻满面苦涩,怨来怨去,原来症结在自己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林燕然和有琴明月同时瞅了他一眼。
妻妻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毕竟有大佬在前面顶着,小辈插嘴不止落不到好,还背上不敬尊长的骂名,何苦呢。
但是她们的眼神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师祖,您老人家可千万要顶住啊!”
“师祖,您可是说了喝我们的喜酒啊,您可千万不能言而无信啊,不然徒孙和徒孙媳只能让您老人家在天下人面前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