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1019)
好像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被藏着掖着压抑着的情绪,它们压在心底的角落里,压在过往伤痛里,在她面前全都跑了出来,想对着她闹腾。
许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般纵着自己,便是母后,也不会纵容自己肆意发作脾性,可是阿然从相遇开始,便总是宠着自己,渐让自己越来越贪婪。
有些滋味,尝过了,真的再难戒掉。
林燕然瞅着她,忽地笑了起来。
“娘子这是又吃醋啦?”
有琴明月立时捕捉到那个“又”字,羞的颊心晕红,别开脸去,修长的玉颈还刻意昂挺。
“朕何曾吃醋?”
林燕然眨巴了下眼睛:“那娘子为何问?”
有琴明月立时羞恼地眼神一晃,脱口道:“许你被美人惦记,就不许我问了?”
话一出口,便坐实了自己吃醋的事实,她又羞又恼,拿眼角余光失措地挖了她一眼。
林燕然乐得嘿嘿直笑。
蓦地收紧臂弯,立刻感觉到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带来的极致软弹,忍不住探头去她沁满红晕的颊上香了一口。
“你——哼,谁许你亲啦?”有琴明月刚要捂脸,又被她凑近耳朵,一句带着笑的话便如流水似地淌进耳心里。
“娘子,我好喜欢你为我吃醋,你吃醋的样子,不止美极了,还可爱的要命。”
有琴明月更羞,耳廓被她热气哈着,轻轻发颤。
“刁民。”
她嗔了她一眼,又道:“让朕吃醋的,都是刁民。”
林燕然心里越发痒痒,嘴唇直接贴在她耳瓣上,压低了声道:“也是娘子爱如命的刁民,对吗?”
有琴明月大羞,咬紧嘴唇,不肯承认。
林燕然便逮着她的耳朵不住哈气,热息钻入耳心,犹如小虫子轻轻蠕动,害得她浑身颤个不停,待要服软答一声“对”,却又想起对她情深义重的两位好女子,顿时又吃醋的冒酸泡泡。
就不要。
就不要此刻这般遂她的愿。
忽地神情一肃,哼道:“林郎君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林燕然心道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肯定已经打翻了醋坛子,便道:“你少来冤枉人,我是怕你被欺负了,才巴巴地带你走。”
有琴明月总算听到真心话,心头蓦地舒坦,可嘴上仍是哼道:“我堂堂皇帝,谁能欺负得了我?这理由恐怕还是存了私心。”
林燕然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我自然是存了大大的私心。”
这句话立刻将有琴明月的心钓了起来,不禁偏脸觑了她一眼。
这意思是催她赶紧说,不要卖关子。
偏偏林燕然说了这一句,便没了下文。
她着恼地咬了咬嘴唇:“我就知道你存了私心,我早该知道的,你必是怕我在,让你那些柳姑娘啊渡姑娘啊都受委屈。”
林燕然眼皮一跳,暗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很可能弄巧成拙,她赶紧义正言辞地道:“胡说,留在现场只会让娘子受委屈,且我们真心相爱,情比金坚,哪里需要向外人证明什么?”
“只要啊,我带走娘子——”她看出有琴明月听得认真,故意放慢语速,“千千万万人中,我只选娘子,一切争执自然不攻自破,一切谣言也都烟消云散。”
“这便是我的私心。”
有琴明月听得心头既酥且醉,半晌无语。
此时两人行至幽静的山道,林燕然没催促,马儿便行的极其散漫,时不时还停下来,啃几口路边的青草。
路上唯她二人,共乘一骑,你依我偎,好不自在。
林燕然从背后觑着她,瞧见她垂着眼帘,眼神羞意泛滥,含情脉脉,不禁有些心痒痒。
轻轻以唇触碰她软白的耳垂,有琴明月立刻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本就有些痒痒的心,顿如落下了一点火星子。
她忽地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吃痛,瞬间加快了速度。
一手抓握缰绳,一手将她搂紧,发出催促声:“驾——”
其后两人再没说话。
骏马在山道上疾驰,风从面颊拂过,如情郎的手般温柔,耳鬓厮磨间,她听见林燕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跳也随之加速。
忽然之间,林燕然从颈侧探头来,一下啄住了她的嘴唇。
深深一吻,便挑开了她的双唇,舌尖灵巧至极地滑了进去,飞快地勾扯住她的软舌,嗦食了起来。
舌儿被吮着不放,她顿时手足发麻,瘫软似水,整个儿偎进她怀中,耳边的风还在吹拂,但是更近的是她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晕晕乎乎之间,她蓦地睁眼,瞧见两侧山林如飞倒退,幽静的群山似是苍翠欲滴的青纱帐,将她们拢入其中。
而唇舌间的酥麻,如绵绵雨丝,滋润且绵长,一直朝全身各处蔓延,她越来越失控,信息素在体内翻涌,渐趋炽热。
忽地生出一个荒谬至极的想法。
阿然不会要在这里……吧?
虽说山林寂静,四野无人,可到底是荒郊野外,还……还有大队人马陆续赶来,万一有人来得快,撞见……
她蓦地一惊,双手忙去推拒她,可林燕然怕她摔下马,将她箍的极紧,舌儿还被她勾缠着,不住嗦吃。
她只能呜呜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唔……阿然……不可……这里不可……”
林燕然却像是听不见,只吸着她的舌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