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144)
顾玉婉眼尖,立刻认出来,惊讶道:“呀,这莫非是皇家钱庄专用的三品金印?”
封谷脸色矜傲,却不好意思答,轻咳了一声,柳蓁蓁立刻懂自己师父心思,接话道:“不错,这正是咱们龙渊国皇家钱庄的三品金印,凭借此印,可以在任何皇家钱庄一次性支取五万两白银!”
林燕然顿时眼冒金光,立刻走到了封谷面前,郑重其事地抱拳道:“原来前辈不止是医道高人,还是位举世难寻的大富翁,请恕晚辈失礼。”
她态度突然如此恭敬,令得封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则气她如此人才,竟然钻在钱眼里,二则气她因为自己有钱才对自己如此恭敬。
当即一拂袖子,背过身去,气呼呼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偏偏林燕然还眉开眼笑地将柳蓁蓁手里的金印接过去,赏玩了起来,嘴里惊叹道:“真是巧夺天工啊,这元宝雕刻的竟然如此逼真,前辈怀揣这样一枚金印,岂不是去哪里都可以轻装上阵,需要什么只管去钱庄支取些银两即可,啧啧,晚辈真是好生羡慕!”
封谷竖着耳朵偷听,脸色又渐渐阴转晴,皆因林燕然这番话说中了他的心坎上,他自得这枚金印,去哪里游历都是两手空空一身轻松,每次拿出来金印时,也都颇觉有面子。
更何况,这个丫头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听着很是顺耳呢!
林燕然这时问道:“柳大夫,这金印要如何用?”
柳蓁蓁觑了她眼巴巴的神情一眼,心道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遂得意洋洋地看向顾玉婉:“顾妹妹,你那里可有空白的银票?”
顾玉婉点头:“自然,我家中常备空白银票,便是为封前辈这样的大富翁准备的。”
柳蓁蓁便得意地冲着林燕然道:“只需用我师父的金印,往空白银票上盖章即可,需要多少银两,便盖在多大的银票上。”
林燕然顿时明白过来,这私印便如后世的支票,她立时笑了起来:“柳大夫,如此正好,你只需盖个一万两的银票,从此以后就是我们制药作坊的大东家。”
她又冲着封谷道:“前辈,您的入份银子,晚辈做主,免费赠送两万两如何?”
封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道:“你既称我一声前辈,难道我还贪图你的份子钱不成?老夫这私印一次性可支取五万两,那便按照五万两的份子,老夫三万两,小蓁儿两万两。”
柳蓁蓁忙道:“师父,徒弟怎能要你的银子?”
封谷瞪了她一眼:“你只消好好听师父的话即可。”
柳蓁蓁顿时明白他心思,这是要自己提点提点林燕然,别总钻在钱眼里,眼光放亮点,没看见身边有个顶级大医师吗?赶紧跪下拜师啊!
柳蓁蓁差点被自己师父这幅不争气的样子给逗笑,心道,老头子你也有被人折磨的一天啊,以前逼本小姐认药草一天认不出来一百种便不许吃饭不许睡觉的仇,可算是报回去了。
她心里想的美滋滋,面上却乖乖巧巧:“师父,徒儿知晓啦。”
五万两?!
林燕然激动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淌出来,立刻走到封谷面前,语气诚恳道:“前辈,晚辈说了免费赠与前辈,怎可收前辈的份子钱,还请前辈收回!”
她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眼神更是亮堂堂直达人心窝里,立刻让封谷被“未来天才徒弟”冷落的心好受了许多。
他大度地一挥手:“长者赐不可辞,老夫难得遇到你这般精通医道的小丫头,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罢。”
其实刚才顾玉婉和柳蓁蓁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凤舞城顾家的底细他一清二楚,顾玉婉既这么说,制药作坊必然赚钱,自己入个份子,不止不亏,还能在未来的天才徒弟面前博个大大的面子,何乐而不为?
他高兴,林燕然更高兴,决定等人一走,便去有琴明月面前邀功。
当即道:“前辈远道而来,晚辈还未能给前辈好好接风,且请前辈多留些时日,晚辈亲自下厨给前辈做一桌地道的农家菜。”
“农家菜?”封谷立刻被这个新鲜词给吸引住了。
“不错,农家菜乃是凤凰镇最特色的菜肴,旁的地方都吃不到,晚辈想着,山珍海味前辈定然吃腻了,刚好用这等清冽爽口、返璞归真的农家菜为前辈换换口味。”
林燕然将农家菜一顿夸,封谷听得心情大好,暗忖这丫头莫不是开窍了,打算专门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向自己拜师?
他越想越是高兴,矜持道:“也不必多么丰盛,只记得礼数到了即可。”
礼数?什么礼数?林燕然满脸懵逼。
不过好歹是将人哄住了,她正要回房,发现王首春目有异色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动,走过去道:“王姑娘,你对我今日所说的田地入份之法,如何看?”
王首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恩公此法,益处良多,甚是玄妙,但小女子唯有一点不解,请恩公赐教。”
“你说。”
“恩公为何要把凤凰镇人和制药作坊捆绑在一起?”
林燕然立刻在心底暗赞了一声,王惊鸿没说错,他姐姐确实聪慧过人,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到了根子上,她沉吟道:“平衡。”
“平衡?”王首春面露思索,林燕然正要走,她眼神已灿然一亮,看了看走到廊下歇息的柳蓁蓁和封谷一眼,压低声音道:“既是平衡,也是制衡。如此说来,那二位新入伙的东家也是基于此考虑,恩公,小女子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