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432)
嬷嬷赶忙来搀扶她。
有琴斐却一把推开嬷嬷,猛地转过身去。
她是乾元,及笄之日起便已被教养嬷嬷教导了乾元和坤泽的交合常识,她太明白对于坤泽来说,腺体被咬成那副模样,有多么残忍,这根本不是取悦,而是作践!
这是她十多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可怕的事,发生在她最爱的母妃身上。
神情中的不敢置信化作了深深的痛苦,她的面目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忽然一把拽住嬷嬷,出了寝殿。
“你告诉我,母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嬷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小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你说话小心些。”
“是不是父皇?”
嬷嬷低着头,不敢答话。
有琴斐已经猜到了事实,那是她母妃啊,除了她父皇,还有谁敢这么作践她?
可是她不敢置信,皆因她母妃从未和她说起与父皇之间的事,她是女儿,又岂敢询问父母的隐私?
可是现在她看见了什么?她母妃遍体鳞伤,腺体快要被咬掉了!这样一幅惨烈的画面,落在身为女儿的她眼中,她又怎么能当做没看见?
“为什么?”
满腹的悲愤,令她冲着嬷嬷吼了起来。
可是嬷嬷压根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还请谨言慎行。”
这句话立刻让有琴斐的眼睛红了。
“嬷嬷,你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嬷嬷只好委婉道:“三殿下,这是皇宫,岂能事事如人意,三殿下如今大了,也该学着懂事了。”
有琴斐盯着她,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母妃为什么瞒着我?”
嬷嬷压低声音道:“三殿下,娘娘不想让你操心,你还是别问了。”
可是这句话让有琴斐的心更难受了,她立刻追问道:“是这次这样,还是一直这样?”
“嬷嬷?!说话!”
嬷嬷跪了下来:“三殿下,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若常来看望娘娘,你来看她,她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有琴斐以前会信,现在却压根不信,她神色凄惶,忽然意识到自己母妃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皆因父皇这般残暴地对待她。
她心里难受的仿佛在被刀子捅,忽然踉跄一步,转过身去。
嬷嬷忙道:“三殿下,你不见见娘娘吗?”
有琴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似地朝后摆手:“别告诉母妃我来过。”
她便这般神色凄惶地,踉踉跄跄地走了。
嬷嬷擦了擦眼角,起身来到殿内,婉嫔已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她拢紧了方才散开的衣领,神色间一派清冷似雪,又哪有丝毫的睡意?
嬷嬷走近去,轻声道:“娘娘,三殿下看见了。”
婉嫔语气漠然,淡淡道:“她长大了,有些事该知道了。”
嬷嬷叹了口气:“殿下以前不知道,现在忽然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婉嫔依旧是冷淡至极的语气:“伤心一时,总好过日后屈居于人,一世不得快活。”
*
有琴明月正搂着林燕然,为她做推拿。
婢女忽然送来热茶。
她松开林燕然走去外间,立刻看见伪装成婢女的暗影正垂首而立,手里奉上一份密报。
这是宫中传来的最新密报。
有琴明月接下,暗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她展开那份用特殊手法折叠的纸条,双眸倏地一寒。
【昨夜宫中遇刺,刺客有四人,箭深没入石柱,疑是蛮族所为,陛下震怒,已令严查】
【今日陛下宣北蛮和亲队伍入宫觐见,北蛮公主拓跋焰言称林燕然抢了她贴身佩刀,此刀乃是她择婿之宝,得其刀者则为其婿】
她看完,轻轻闭眼,再睁开,纸条上的字,已如刀刻斧凿般,清晰映入脑海。
她打开旁边桌上的灯罩,那里是一盏日夜不灭的长明灯,纸条投入其中,眨眼间化为灰烬。
而她眼底的冰寒,也随着这抹灰烬,消失无踪。
“娘子,是出了什么事吗?”林燕然在房内问了一句。
有琴明月走回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林燕然被看的惴惴不安,总觉得她眼神好似钻入了心底,将她看了个通透。
有琴明月其实正在思索,是直接质问她,还是等她自己坦白。
她是绝顶聪明的,第一条消息入目的瞬间,她便猜到了,昨晚行刺的事,是林燕然干的。
白天伪装伤重,夜里不来寝殿歇息,今日伤势加重,还有那支没入石柱的箭,除了林凤凰,还有谁能做到?
她瞬间便将所有细枝末节联系了起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自己去皇宫行刺!
她不要命了吗?
而且还瞒着自己,一个字不和自己说,更过分是现在还打着受伤的名头,骗自己给她做推拿!
有琴明月越想越气,胸脯都因此剧烈起伏起来,接着又想到了第二条密报,顿如吃了口苍蝇似地,难受中夹杂着恶心!
林燕然何曾见过她这幅模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神情,小心翼翼问道:“娘子,怎么了?”
有琴明月徐徐松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恼怒。
她倒是要看看,她要瞒她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