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529)
这狗杂种真不要命了?!
塞北人屠立刻怂了,弯刀被迫砍向他的长刀,哪知姬越狞笑一声,竟然也朝着他弯刀砍来,接着又用脑袋撞击刀身,将身体所有力量都压在刀上,他的弯刀立刻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胸膛上,又被他的巨力继续下压,直接压的刀刃割破衣裳,接着钻入肉里。
塞北人屠吃痛,怒喝一声,一只脚猛地踹去,哪知姬越的脚也狠狠朝他踹来。
咔嚓。
两人的脚腕,同时发出了骨裂声。
塞北人屠惨叫了一声,姬越却嘿嘿嘿冷笑,居然不顾脚腕上的伤,又朝他冲过来,手上的长刀就像是死神的镰刀,对着他劈砍。
塞北人屠怒气丛生,又一次迎了上去,手下人都在旁边,他不能坠了自己的威名。
两人眨眼间便过了十几招,谁也没占到好处,但是塞北人屠每次都是堪堪避开姬越长刀的刀锋,心里的斗志越来越弱。
空气更是闷躁的可怕。
身上冷汗和热汗混杂在一起,不住地往下淌。
他有些不耐烦地扯开领口,接着将一只衣袖拽掉,露出了半个毛茸茸的胸膛,只见那汗水顺着他狰狞的脸庞流下,在脖子和胸膛上形成了一缕一缕的汗水。
他刚抹了把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姬越就杀了过来。
这个王八蛋,没什么招式,每次都是这种不要命的刀法,长刀不是对着他的脸劈砍,就是对着他脖子劈砍,仿佛要再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
塞北人屠愤怒地发出咆哮,也冲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姬越更加不要命了,他竟然在弯刀砍在他肩头时,毫不犹豫地将长刀砍向他的肩头。
塞北人屠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这次彻底怂了。
他就没遇到过这么不怕死的敌人!
疯子。
他骂了一声,掉头就飞跃而起,落在了马背上,接着就打算逃命。
可是姬越随手打落其他马匪的飞箭,也抢了一匹马追上来。
诸葛侯和南宫天看的心惊不已,只听姬越吼道:“你们两个,把其他马匪杀了!”
两人又是惊怒,又是无奈,林燕然手下的人太可怕了,那个神箭手的箭,让他们魂飞魄散,而姬越的不要命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他们犹豫片刻,带人追了上去。
又一场追杀开始了。
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他们是猎人。
独孤云抱着剑,隐身在城楼的阴暗处,往来的巡逻禁军,居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看着城楼下的追逐厮杀,目光露出一丝凝重。
京城的纷争越来越多了。
高手更是如雨后春笋,接二连三地涌出来,她感觉到了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心烦意乱。
片刻后,姬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她随之飞檐走壁,回到了有琴斐的府邸。
有琴斐还没睡,她在院中乘凉,可是又哪有一丝凉风。
两个小丫鬟正在拼命给她扇扇子,小丫鬟自己则热的满脸汗水。
今夜格外闷热,空气像是化不开的热雾,黏在身上,让人又烦又躁。
有琴斐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把团扇,迎上来:“阿云,你去哪了?”
独孤云将自己看到的城外厮杀对她讲了。
有琴斐沉思片刻,道:“姐夫研制的药丸被泄露了出去,希望皇姐不要误会到我身上才好。”
她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皇姐的磨难真是一个接一个,如今母后驾薨,她恐怕更没有心思为我筹谋从军的事了。”
独孤云道:“你皇姐恐怕要夺位。”
有琴斐吃了一惊:“父皇已下旨册封她为皇太女,皇位迟早是她的,她为何还要夺位?”
独孤云皱眉道:“直觉。我近来越来越觉得风雨欲来,有种烦闷又心惊的感觉,你不如尽早离去?”
有琴斐沉吟道:“我也想过此事,但是身为皇嗣,未得准允,是不能随意离开京师的。”
独孤云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道:“那你要做些准备,以防不测。”
有琴斐沉默片刻,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夜浓如墨,不见一丝星月之光,乌云压顶,坠坠沉沉,仿佛随时会砸下来。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令人烦闷的焦灼。
“要下雨了。”
她叹了一句,眸中隐晦不明,站在院中许久。
独孤云默默陪在她身边。
夜色越发地浓了。
洪宝守在容华宫的大殿里,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困的打起瞌睡来了,可是今夜燥热异常,他热的不住扒拉衣领,又拼命用袖子扇风,却又哪里管用。
他只好接下小徒弟多福递来的手帕,不住地往脖子里擦汗,又有些颓然地问道:“陛下进去多久了?”
多福恭声道:“师父,陛下进去有两刻了。”
洪宝暗道,以往这个时候,陛下该出来了。
他又忍不住暗暗叹气,如今皇后娘娘驾薨,举国服丧,宫中更是禁绝一切喜乐淫欲,皇帝按照礼制也要禁欲,可是这位主子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不,皇后娘娘驾薨才刚第二日,他就来容华宫找快活了。
至于这容华宫里有谁,洪宝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敞开的殿门外,夜空倏然一亮,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将天和地都映照的亮如白昼。
洪宝诧异地扭头望去,那闪电映亮了他满是汗水的白胖脸庞,也映亮了多福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他目光迎着闪电,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