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543)
“好。”
五人又转身朝外走去。
柳蓁蓁也走回厅堂的椅子上坐下。
林燕然既然敢用姬越,必然是信任他,那姬越出宫,肯定是受他指使。
只他一人出宫,当是去办一件隐秘之事。
看来,皇宫之行,有惊无险。
她放了心,却又百无聊赖起来,忍不住想道,明月登基便是新皇,那林燕然算什么呢?皇后吗?
她莫名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自己捂着嘴咯咯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有些惆怅起来。
林燕然这个坏坯子,本来只是个乡民,忽然成了驸马,现在又要当皇后,居然压了本郡主一头,哼哼,她肯定要更加得意起来!
*
有琴斐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已逃了六天六夜了,可是那股噬人的杀意,还是伴随着她。
黑衣人来的时候,一掌朝她头顶拍下,誓要置她于死地。
得亏独孤云的剑挡了上去。
母后的死卫马上将她团团围在了中间,用身体围城人墙保护她。
可是那个黑衣人太强大了。
一边和独孤云厮杀,一边往死卫包围圈中挥掌,每一掌下去,便有死卫丧命。
她身边的死卫,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们带着她突围,可是黑衣人抓住机会,一掌轰向她,一个死卫替她挡了一下,于是那掌的威力被打了折扣。
却依旧让她惨叫一声,肋骨当场断了三根,剩下六名死卫掩护她逃走,她不愿意逃,可是死卫将她推上马,接着独孤云一记掌风拍在马臀上。
骏马吃痛,立刻撒蹄子狂奔起来。
“走!不要回头!”
疾驰的风声中,她听见独孤云这样喊道。
此时在这陌生旅店的柴房里,她惊魂未定,想起临别前嬷嬷的话。
“殿下不是要去从军吗?现在便可马上出发了。娘娘为你准备了一批护卫,已经在城外等着你了,娘娘要你立刻出城。”
“至于原因,殿下暂时莫要问,先出城再说,这是娘娘写给殿下的信,一切解释都在信中。”
那封信她早已看了不下十遍,信很短,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的话。
婉嫔告诉了她三件事,一要她去大将军慕容海麾下从军,二要她不必担忧她的安危,她留在宫中是最安全的,三要她多立战功执掌兵权,唯有如此才能在将来不受人制。
说实话,这封信让有琴斐很失望,她去从军,不知经年,可是她母妃连句体贴关怀的话都没说,只简单交代了几件事。
有琴斐此时满心仓惶,又充满了迷茫,在柴堆上辗转反侧。
这时,柴门外忽然发出一声轻响,接着咚咚两下。
她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跃而起窜到了柴堆后,同时抓紧了自己的剑。
“嘭”一声,柴门被猛地踹开了。
有琴斐猛扑过去,长剑直指对方面门。
夜光照出了来人的脸庞,她手里的剑蓦地一松,垂了下来。
“阿云!”
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
独孤云“啊”一声,发出痛呼,有琴斐连忙松开她,发现她脸色苍白,身形踉跄,连忙扶着她在柴堆坐下。
“阿云,你是不是受了伤?我给你看看伤口吧?”
“阿云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说着带出哭声,瘪了下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又拥住了独孤云。
独孤云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有琴斐是乾元,她是中庸,她们相识以来一直以礼相待,还从未这么亲近过。
她轻轻推开她:“我自是跟着你留下的记号来的,我伤口快要愈合了,你的伤怎么样?”
有琴斐说道:“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很害怕,怕见不到你,更怕你出事,现在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说话时还是悲戚的,说完了便又高兴起来。
独孤云道:“那个刺客身手奇高,必是死卫无疑,我怀疑是你皇姐派来的。”
有琴斐吃了一惊,忙将自己母妃的信对她说了,道:“若真是皇姐派来的,母妃怎么会让我去投靠皇姐的亲舅舅?”
独孤云闻言也有些迷茫起来,不过仍是笃定道:“我的感觉不会出错的,黑衣人必是出自嫡长公主府,我曾见识过她们的身手。”
有琴斐忙道:“那黑衣人还会追来吗?”
独孤云摇头:“应该不会了,对方也中了我一剑,肯定回去复命了,我们也逃到远了,她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有琴斐略略安心,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一路北上,先抵达神瑶国北境,再从北折向西,前往慕容海的驻地。
出发时,有琴斐遗憾至极地回头南望,叹息道:“可惜,这一走,便不知何时再回神京见到母妃,更不知何时再见到玉婉妹妹。”
独孤云听她又提及顾玉婉,皱了皱眉,率先一勒缰绳:“驾!我们出发!”
有琴斐讨好地追上去与她并排:“阿云,我这一走便再也见不到她了,恐怕也和她没机会了,你别生气嘛。”
独孤云眉毛皱的更紧:“我何曾生气,我不过是觉得,你这样去喜欢一个并不喜欢你的女子,很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