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624)
四张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失败多次后终于触摸到了胜利曙光的激动表情。
“对!对对!”
他们想不出更好的表达,只能这样回应。
赤豹骤然想起了那个毫无征兆的夜晚,他打猎晚归,撞见了惊慌失措的林燕然,命运从此发生了转折。
要是没有那一天,此刻的他还留在凤凰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个平凡普通的猎户。
“不错。”他出声,被晒得发黑的脸庞上露出了异常坚定的神色,“林峰说的很对,郎君信任我们,我们无以为报,那便只有——士为知己者死!”
“对!我刚才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士为知己者死!”
“啊——”林江河也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说书人经常说这句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赤豹笑了起来,旋即神情变得严肃,低喝道:“快些坐好,我们随时要注意言行,不能给郎君丢脸,何况现在还是在主母的旧邸前。”
五个人赶紧挺胸抬头,腰板比标枪还直。
林燕然匆匆走去柳蓁蓁的小院,进门就唤道:“师姐——”
院子里却没有人应声。
她赶紧又去了封谷的院子。
这处小院也静悄悄的,封谷和孙春生都不在,她试探地走去封谷的药室里,果然看见一副忙碌的画面。
长长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切碎的药材,桌案两侧坐满了医师,他们都带着蒙面的布巾,正在奋力捣药粉。
而在桌案的首位,端坐着一个同样蒙着布巾的女子,神色凝重,正在全神贯注地配药。
林燕然敲了下门,柳蓁蓁扭头望来,凝重的神色刹那间变得惊喜。
“林燕然!”
她马上起身,接着快步来到门口,摘下蒙面的布巾:“你怎么回来了?”
林燕然伸手将她拉出来。
这才发现柳蓁蓁身上落满了药粉,衣裳上、头发上,甚至眉毛上都是褐色的药粉末。
她赶紧伸手给她拍了衣裳,又去拂弄她的秀发。
柳蓁蓁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自己拍起了衣裳,接着又整理秀发,将那条蒙面的布巾从脖子上解下来,偷偷藏到身后。
“你来了也不提前说声——”柳蓁蓁故意皱着眉,有些埋怨地说道:“害得本郡主这么狼狈,哼哼。”
林燕然没说话,端详着她,柳蓁蓁被她瞧的更加窘迫,又伸手去捋了捋秀发,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些紧张地问林凤凰:“凤凰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还有药粉?”
林凤凰心疼极了,两只眼睛落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闻言赶紧上前,将她被弄乱的秀发一根一根理顺,这才小声道:“没有了。”
柳蓁蓁立刻转向林燕然:“那你瞅着我干嘛?”
林燕然笑了笑,故意用轻快的语调调侃道:“师姐瘦了,变得更美了。”
柳蓁蓁立刻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这是嫌弃我之前太胖是吗?”
林燕然举手,做投降状:“我哪敢,我就是,嗐,师姐,是我招待不周,连累师姐清减了不少。”
柳蓁蓁白了她一眼,流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何止,还让我当苦力给你做药粉,我天天忙成陀螺,你看——”
说着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线条柔美的晧腕,腕上的皮肤泛着红肿。
“这些天为了加快进度多赶制出来一些药粉,本郡主亲自舂药,手腕都要累断了,得亏昨晚让凤凰给我上药揉了揉,不然今天都抬不起胳膊。”
林燕然赶紧弯腰,对着她作了个揖:“辛苦师姐了。”
柳蓁蓁侧身避开,懊恼地皱起漂亮的柳叶眉:“干嘛呀。”
她不喜欢林燕然和她这么客气,抱怨也只是因为和她熟。
林燕然认真道:“师姐,药粉够用了,从现在起不必赶制了,你赶紧歇一歇,这些天吃好睡好,等着来群英会上看热闹。”
柳蓁蓁打量了她一眼。
她早瞧见她也变瘦了一圈,颊心被日头晒的发红,下巴都变尖了,刚进来时眉心还紧皱着,好像有许多为难事,她想说点关心的话,又觉得不合适,便扬着眉毛,大包大揽地道:“群英会还有难题吗?有的话都说出来,本郡主通通给你解决!”
林燕然的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在柳蓁蓁这里,总是能感觉到轻松和欢快,她心底压着的烦闷,也像是被这份欢快带走了一些。
“唔。”她摇头晃脑,故作沉吟,“确实有个难题,群英会陈设简陋,布置粗糙,要是美丽非凡高贵大方温柔可亲的清怡郡主莅临现场的话,一定会很失望的,哎——真是头疼死了,师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柳蓁蓁憋不住笑了起来:“坏坯子。”
她啐了她一口,脸上却是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总是抓住机会损我,哼哼,不安好心,你到底来干嘛?”
林燕然眉眼弯弯:“当然是来看师姐的,好啦,我要赶紧去军营了。”
她说着就往外走,柳蓁蓁跺了跺脚,想要唤住她,可也知道她真的很忙,便忍住了。
“喂,林燕然。”半晌,她倚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林燕然回头:“师姐有什么吩咐?”
柳蓁蓁哼道:“多吃点吧你,你可不像是本郡主越瘦越美,你呀,肯定是越瘦越丑,变丑了本郡主可不认你做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