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670)
“真不错,又吃到了一种新的美味。”
无情早就吃完面,正在兴冲冲数银票,数了一遍一遍,还是满脸震惊,不住地念叨:“主人,真的是六百六十万两呢!”
无忧随口道:“那不然呢?燕然还能算错了?”
无情道:“主人我是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我——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银子啊,六百六十万两啊,主人你以前见过这么多银子吗?”
无忧捋着胡须,坦诚道:“没见过。”
这时却是有些后悔。
“看来老夫以前太蠢了,居然不知道多举办几次这种大典,而那些世家,也实在是比老夫想象的要富有。”
“啧。”他暗叹,遗憾之至,“突然感觉无数的银子溜走了。”
无情却又埋头去数银票。
无忧早已吃完炸酱面,出去转了一圈,这时走回来道:“主子,你的徒孙将分到手的一百六十五万两,拿出了五十万两,打算孝敬你。”
他语气有些疑惑:“这场衣钵传人大典,照我看来,她完全可以多分走些银子,却偏偏拿走了小头,而且她这么费劲赚银子,怎么又流水似地撒出去?”
无忧脸上顿时露出笑来,笑眯眯道:“所以我说这孩子聪明呢。”
“不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怎么会收的上来这八百二十五万两银子?如今她不止将她娘子掏的那一百万两拿回去了,还赚了六十五万两,何乐而不为?”
无名不解道:“可是群英会上她和小皇帝拼命捞银子,看来是神瑶国国库被掏空了,如今怎么又舍得下这大笔银子?”
无忧道:“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因为银子放在世家手里,不如放在老夫手里,老夫毕生所好便是研制各种新药,每样药丸问世,都要福泽无数百姓,这六百六十万两银子,花的很值当啊!”
“哈哈——”他眉开眼笑了起来,很为有个这么聪明的徒孙高兴,又道:“而且想当传奇大医师,太费银子了,没有那些珍稀药材,老夫又怎么研制新药?”
“小家伙真不错,将赚来的银子也都拿来孝敬老夫了。”
无名仍是心存疑虑:“肯掏出这么多银子来讨好你,主人你不担心?”
无忧道:“我担心什么?我的衣钵传人讨好我,不是理所应当?要是她不这么尽心,我才要担心。”
说着瞅了无名一眼,道:“无名啊,你还是拘泥于世俗的人心诡计,有些狭隘了,燕然讨好我便算是有所图,可是我能被她图的,除了我的衣钵还有什么?衣钵我不是本就想传给她吗?”
“还有什么事比你本来打算给人家一样宝贝结果人家也特别想要更幸福呢?”
无名若有所思,垂首:“主人言之有理,是我狭隘了。”
无情从银票中抬头,满眼都是晃动的银票虚影:“好多,好多银子,我要晕了。”
无忧恼地敲了一下他的脑壳:“没出息,和燕然多学学,人家上千万两的银子,说甩手出去就甩手出去。”
无情抱头叫屈:“所以她是主人的衣钵传人我只是主人的童子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王首春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便去找到王惊鸿,说了要打仗的事,王惊鸿一脸兴奋:“什么时候走?我这就去收拾包袱!”
气得王首春又揪住他耳朵:“你个兔崽子,你就是巴之不得离开我是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哎哟疼疼疼,姐姐松手——”
王首春松手,忧心道:“郎君只是个乡民,从来没打过仗,这突然上战场,怎么得了,你帮我想想,打仗都要准备些什么?我之前给你准备那个护心镜好不好使?我再给郎君准备个吧,还有软甲,最好找个家传的老工匠……”
王惊鸿听得头大,叫唤道:“姐姐,郎君是陛下的妻郎,她想要什么软甲没有?”
王首春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陛下是陛下的情分,我们这些跟着郎君的,难道便不尽心意了?”
林燕然犹豫了片刻,还是找到了柳蓁蓁。
“师姐,我接下来便要去军营练兵,不常来公主府了,师祖和师父这边,要麻烦师姐多帮衬。”
柳蓁蓁赶忙应下,接着发现她神色间蕴着些许挥之不去的隐忧,丝毫不像是往日那副潇洒自若、眉飞色舞的模样。
她忍不住问道:“燕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林燕然勉强笑了笑:“没有。”
又抱了个四方拳,极为有礼地道:“如此便有劳师姐了。”
言罢便要走。
柳蓁蓁从未见她这幅板正模样,浑似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越发担忧起来,追问道:“燕然,你有什么为难事,不能告诉我吗?”
林燕然只好道:“蛮族入侵了,我不久便要奔赴边关。”
柳蓁蓁大吃一惊,神京城仍处于封锁中,各路消息她都得不到。
她连忙上前一步:“蛮族不是在和我们龙渊国打仗吗?怎么又有兵力入侵神瑶国了?”
她说完便想到了必然是因为拓跋雄鹰之死,脱口道:“莫非司马胜竟和蛮皇达成了交易?”
林燕然点头:“约莫是如此。”
柳蓁蓁顿时变得怒不可竭,咬牙道:“这个混账!”
林燕然安抚了两句,匆匆告别出来,又迎上赶来的顾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