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981)
漫不经心地捏揉着。
女乾元试探地去捧住她那只手,低头,贪婪地去吻她的指尖。
拓跋焰神情迷醉,享受至极,勾惹得这名女乾元低喘起来,竟然胆大包天地搂住了她的腰。
而在大帐中央,还有一名高大魁梧的男性乾元正在射箭。
只见其箭无虚发,次次皆中靶心,这时收了弓箭,回头瞧见蛮皇正和其他人亲近,顿时醋性大发。
“铿锵”一声拔出弯刀,凶悍凛凛地走过去。
“蛮皇,臣素闻您的侍卫长功夫高强,臣愿与之决一死战!”
靠在女乾元怀里的拓跋焰不以为意,轻挑地去捏她的脸。
“呼延鹰,你可敢与拓跋元一战?”
名叫呼延鹰的女乾元立刻道:“蛮皇但有命令,鹰无不听从。”
拓跋焰甚是满意,站起身来,拍了拍掌。
“以殿内松油烛为限,谁赢了,朕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早就愤怒多时的拓跋元立刻提刀砍过去,被呼延鹰一刀劈开,二人同时跃入大帐中央,杀将起来。
灯影跳动,二人你来我往,酣畅厮杀。
不多时,一支松油烛燃尽,胜负却未分出,拓跋焰转头示意蛮奴,蛮奴立刻高喊:“陛下有旨,胜负已分,即刻停手。”
拓跋元却杀意四起,根本不在乎松油烛烧没烧尽,喊道:“陛下说的是殿内松油烛,还有其余三支松油烛尚未烧尽,此战未完。”
蛮奴胆战心惊地看向拓跋焰,拓跋焰唇角含笑,摆了摆手,似是对拓跋元的忤逆浑不在意,只是妩媚的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寒光。
拓跋元不过是拓跋射日的长子罢了,自己随手拈来的棋子用一用,为的只是借助拓跋射日的兵权坐稳帝位,没想到这个拓跋元越来越嚣张。
她心中杀意渐起。
便在这时,呼延鹰忽地卖出一个破绽,被拓跋元一刀砍在左臂上。
接着一个纵跃,跳出一丈外,冲着拓跋元道:“末将认输,少将军胜了。”
拓跋元本来想乘胜杀了她,但是呼延鹰紧接着单膝下跪,冲着拓跋焰道:“末将未能及时遵旨停手,请蛮皇重重责罚。”
拓跋焰立刻挥手:“拉出去,重打二十军鞭。”
拓跋元的狭长双目立刻眯了一下,闪过一道异色,拓跋焰明明很宠爱这个面首,为何说罚就罚。
不过此人败在他手下,还被拓跋焰当众罚了,这让他的嫉妒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当即走到拓跋焰面前,单膝下跪。
“蛮皇,臣不负使命,获胜而归。”
拓跋焰很乐于看到他为轻易的胜利冲昏头脑,手下人越蠢,才越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妩媚一笑,拍掌:“将朕从南人那里新得的一条腰带,赏赐给拓跋元。”
蛮奴呈上腰带,只见镶金嵌玉,金灿灿,亮闪闪,一看便知名贵非凡。
拓跋元大喜,心中越发得意,当着拓跋焰的面便系在了腰上,接着走出去欣赏呼延鹰被鞭打。
大帐归于安静,一名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的人从暗处走来,静静地站在拓跋焰身后。
烛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姿容妍丽,艳色非常,竟是赫连月。
“陛下此举何意?”
拓跋焰转身瞧着她:“月姨心中已经知晓,何必来问朕?”
赫连月叹气,暗道她以前真是看走了眼,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坤泽,竟是潜伏最深的一条毒蛇,不过万幸,这条毒蛇自己人。
她知道拓跋焰是想捧杀拓跋元,便换了个话题。
“陛下难道不知,当初林燕然和司马胜立碑为界,不准我蛮族踏过石碑一步,如今陛下亲自前往龙渊国,已是毁了两国合约,若是龙渊国赶尽杀绝,我蛮族恐要大祸临头。”
拓跋焰却另有打算,道:“月姨,当时龙渊国和神瑶国兵临城下,以他们两国的兵马,足以踏平蛮族,可最后关头,林燕然却带人走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赫连月下意识问道:“是因为什么?”
拓跋焰道:“因为他们还需要蛮族,所以朕才冒险南下,去找林燕然讨公道。”
赫连月无奈至极:“陛下,那名高手得了脱胎丸,定然已经成为无人能敌的至强者,我们这样冒险过去,岂不是向敌人双手奉上人头?”
拓跋焰摇头,此刻的她不复在拓跋元面前的妩媚惹火模样,而是神情沉着,冷静至极地道:“朕自登位以来,所行之事,无不是在赌,朕皆赌对了。”
“所以,朕要再赌一次。”
“脱胎丸是林燕然的人偷走的,她必须还回来!”
*
凤凰镇的夜,和草原上的夜,没什么两样,便连天上的月亮,也是一样的皎洁,唯一的不同,约莫是凤凰镇的夜更加温柔。
风也柔,月光也柔。
风钻进窗缝,拂动鲛纱帐,带来了凤凰河的清新味道,还有凤凰山上的松木清香,偶尔纱帐被风轻轻掀起一角,隐约传出几声压抑的呜咽,却又很快被风声和鸣。
月光洒进房间,银华似水流淌,那床那纱帐还有那寂静的桌椅,都沐浴上一层白莹莹的光,美的不可胜收。
有琴明月身体紧绷的厉害,像是绷直的弓弦,呼吸也几乎停掉,嘴儿低喘,气息闷涨在嗓子,急而快,争着抢着要呼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来了,濒临窒息,那股湿热的包含感,令她的意识也陷入了混沌中,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年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