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119)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条无力的腿从霍铎尔汗津津的臂弯滑下。
余白急促地呼吸,霍铎尔俯身,贴在他湿湿的脸颊摩蹭,哑道:“白,舌头给我。”
余白嘴巴微微张开,软滑的舌尖就被霍铎尔叼进嘴里
他甚至不清楚是究竟过半了还是全部都进去了,重新恢复意识以后,正脱力地躺在床上。
*
屋内悄然,余白望着透气孔漏下的那一丝光线,只见零星的雪沫颤悠悠坠落,刚落到地上就化开了。
他慢吞吞挪动身子,只一顿,立刻红着脸不动。
兽褥里的手贴在肚子上。
他心里喜悦,庆幸自己终于和霍铎尔成为真正的兽侣,却也疑惑,这么薄的肚子竟然能装进去那么大的东西。
门口吱呀一声,霍铎尔推门,端了个碗进屋。
碗中盛着热好的鸡汤,余白不喜欢食油腻,所以汤里的油都被霍铎尔瞥干净。
鸡汤滋补,除了肉,还有菌菇野瓜,补气一类的药材。
“白,吃点东西。”
余白早就饿得不行,过度损耗的体力让他连爬起来坐的力气都没有。
脑袋一伸,就着霍铎尔投喂的动作喝汤、
他喝得慢,霍铎尔极有耐心地投喂,兽目始终专注安静地注视着他。
鸡汤过半,余白咽下最嫩的肉块,默默低头。
他睫翼垂落,语气里带了一丝赧然:‘别光看我啊……’
成为真正的兽侣后,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又似乎没有变化。
余白想起兽人勇猛的力道,粗重的呼吸,这会儿倒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连话都少说了,脸皮薄,实在容易害羞。
“霍铎尔,你不用出去么?”
霍铎尔:“留下来照顾白。”
说着,放下汤碗,将余白捞到怀里坐下。
“白,我帮你涂了药粉,还疼吗?”
余白含糊摇头,又点点头。
“哪里疼?”
为了方便上药,他没给兽侣穿短裤,兽袍一撩,就很方便查看。
霍铎尔动作太快,余白回过心神时,已经呆呆地躺回床上,腿脚落在兽人的臂弯之中。
他并起膝盖,脚趾蜷缩,往对方上臂轻轻踢了踢,接着扯回麻袍,盖好空荡荡地下身。
冬日的雪越来越频繁,到处冰天雪地的,兽人不用每日外出,城内能见到的,只有固定值守巡视的雄兽。
一连数天,霍铎尔都留在屋内寸步不离地照顾余白。
霍铎尔备好每日三餐,又替余白梳理头发。
此刻,霍铎尔让余白枕在腿上,粗糙的大手打湿了,捧起温热的水摩过柔软漆黑的发丝。
兽世没有洗发液,这会儿就用淘米的水,加一点散发芬香气味的药草,热过后拿来清洗头发。
粗粝的指腹力度适中地按着头皮,余白溢出舒服的吟声,微微阖眼,脸往霍铎尔腿上贴着,昏昏欲睡。
待洗完头,霍铎尔擦干发丝后又找来磨石,一根一根摸过余白的手指和脚趾,颇具耐心地帮他把指甲磨短磨齐。
兽世里没有能剪指甲的利器,绝大部分兽人都借用石头磨平指甲,磨得很粗糙,如果想打理得细致些,那便耗上不少时间。
余白睡了一觉,甫一睁眼,瞥见左脚被霍铎尔捧在掌心,磨石擦着他的脚指甲。
“霍铎尔……”
他嗓子干哑,拿起桌上的水饮了半杯。
霍铎尔给他磨指甲都磨了大半个上午。
每个指甲都修得整齐圆润,没有毛边,余白打量干干净净的双手,心里暖流滑过,直起身弯腰,半跪在兽褥里去抱对方的脖子。
“霍铎尔,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白,我们是兽侣。”
余白问了个傻傻的问题:“如果不是兽侣呢”
霍铎尔回得干脆:“我不会和别的兽人结契。”
余白挪动屁股,听耳旁沉哼一声。
“……”
余白耳热。
好像被什么弹起来的东西打了一下,却没回避。
他声如蚊叫:“我、我休息够了,距离上次到今天,已经恢复了的……”
收到兽侣发出的邀请信号,在屋内日日守着余白的霍铎尔哪里还忍得住。
雪日潇潇,不便外出的兽人热衷于和兽侣耦合,即使平日里沉默少言的霍铎尔也不例外。
他一双兽目晦暗,强健的体格扑倒纤细柔软的身子。
粗热的气息拱到余白脸颊,脖颈,又辗转着,低吼几声,埋入那令他痴迷的柔软密致。
一时间满舌香甜,世间最好喝的汁液不过嘴里的。
冬日里睡大觉的小狼动了动鼻头,嗅着空气中濡湿糜软的气息,呜一声,脑袋从肉垫上抬起。
嗷呜嗷呜!
又来了又来了!
还让不让狼好好睡觉了嗷?
小狼睡不安稳,大两脚兽还不给看!
索性爪子一推,来到主屋旁边搭起来的木头窝里对付地趴下,继续睡它的回笼觉。
这个冬天过去,余白和霍铎尔过了一回春节。
这是他来到异世的第三年。
*
季节交替更迭,满山飘着果香。
熟透的果实落在漫山遍野之间,黏稠的汁液散出气味,引得觅食的野兽驻足,舌头贴着果液舔了舔。
这年秋天,余白跟随霍铎尔带领的狩猎队伍外出。
他们来到距离部落有五个日程的荒岭外,向西遥望,青黄交融的树群如同海洋一样往西边延伸,目光放向更远处,依旧立着无数荒山陡壁。
而往北望去,则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野地。
余白在兽世生活了三年,已经知道北方望不见底的黑暗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