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跑路(128)+番外
黑暗之中,贺之盈什么也瞧不见,只倚靠着身旁的热源,她感觉容惟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充满了温情怜惜。
“或许前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早已心悦你。”
毕竟她那样好,或许她虽未见过他,可他却早在暗中悄然注意到了她呢?
但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她闯入他的视线之中,他便一定会为她动心。
【正文完】
第68章 婚后日常(一)
晨光熹微,几缕光线透过厚重的帷帐,轻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只见睡在里侧的小娘子嘟囔一声,正要推开面前那人的胸膛,往里边转去。
却被腰间的大手一拦,又拉回了郎君的怀中,被紧紧抱住。
容惟睁开眼,眯着眼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才轻轻放开她,掀开被衾,准备更衣洗漱去上朝。
睡在一旁的女娘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眼睛掀开一条缝看了看正起身的夫君,声线含糊:“要去上朝了?”
容惟眼中闪烁着柔光,轻轻应了一声。
贺之盈强撑着睁开眼,挣扎着起来要帮他更衣,“我帮你……更衣。”
但话音刚落,脑袋方离开枕头几寸,又猛地倒了回去。
容惟忍俊不禁,忍不住在她面上轻吻,知道她昨夜累着,温声道:“你再睡会。”
贺之盈凭着一丝清明,半梦半醒间同他对话,“好,那你回来……陪我用早膳。”
话语声渐弱。
明知道她大抵是听不见的,容惟还是应了一声,“好。”
待贺之盈完全清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昨夜依旧折腾了半宿才睡着,她被缠着叫了好几声“夫君”,容惟才肯放过她,令她安寝。
想起这事儿,贺之盈就生气。
为何每日早晨容惟总能龙精虎猛地去上朝?有时甚至还能早起练个剑再去,而她却得休养生息,直至辰时他下朝回来才能睡醒起身?
贺之盈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走出寝房,哀怨地看向已坐在大厅内等待她用早膳的郎君。
那人似是感知到她的目光,好笑地朝她看来,手中从容地摩挲腰间那枚兰草玉佩。
“怎么了?谁一大早惹我的太子妃不高兴了?”
贺之盈瞪了他一眼,“还能有谁?自然是你。”
被妻子瞪了一眼的太子殿下面上一片无辜之色,问道:“我怎么了?”
贺之盈闷闷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采阴补阳之术?”
容惟失笑,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你的身子骨还需要再加强,不若以后你每日都与我一起练剑,之盈妹妹?”
贺之盈浑身一颤,这个亲昵的称呼仿佛一下将她拉回到昨日床笫之间,汹涌浪潮袭来时,他便在她耳旁不住地唤这个称呼,羞得她立即捂上他的嘴,恶狠狠地令他不准再唤。
她急道:“你……你不准这么唤我!”
容惟双眼中微眯,立刻带上危险的意味,双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低声问道:“当初在济江时,徐蓬与不就是这般唤你的?怎么他唤得,我唤不得?”
徐蓬与?贺之盈一怔,她已好久没听闻这个名字了,因着徐顺义贩卖私盐一事,后来在清算三皇子势力之时,徐洪两家被牵连流放西南。
此时想起徐蓬与,贺之盈心中不免唏嘘起来。
手中忽地被狠狠一捏,面前的男人面色已是阴晦无比,略带埋怨地望着她。
贺之盈回过神来,辩驳道:“那能一样吗?”
一向处事认真的太子殿下刨根问底地追问她:“有何不同?”
贺之盈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逼得语塞,支支吾吾道:“你、你总是在那种时候这么唤我。”
此言一出,神情不悦的郎君立即面色转霁,低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我瞧你喜欢得紧。”
面前的男人是愈发不要脸面了,她先前怎么也没想到他成婚后会变成这样。
“用早膳吧,我不想同你说话了。”
说着便捉起筷子。
容惟为照顾她口味,早在回京第一日时就请了济江的厨子,放在东宫的膳房中——这也是为何当时贺之盈出城被拦下,被容惟带回东宫后,桌面上摆的膳食中含济江菜的缘故。
她成了太子妃之后,每日的膳食均含着济江菜色。
贺之盈知道,容惟并不算喜欢济江菜色,只是陪着她用罢了。
视线中闯入一双筷子,将菜夹入她碗碟之中。
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那可惜了,我本想告诉你个好消息,原想着你知道后定然欢喜得很。”
贺之盈一愣,忙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容惟眼里漫起戏谑的笑意,“你不是不想同我说话了?”
真是记仇的郎君!
但他却说这个消息定能令她欢喜得紧……
她欢不欢喜暂且不论,现下她是好奇得紧!
她轻轻勾上他修长的手指,软了音调道:“兰衡哥哥。”
容惟岿然不动,又夹了筷菜到她碗碟之中。
贺之盈深吸一口气,面上笑容扬得更大,“夫君。”
这个称呼一出,容惟眸子一动。
贺之盈立即捕捉到,乘胜追击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嗓音婉转动人,“夫君,你就告诉我吧。”
容惟身子顿时僵住,一息后轻笑一声,“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自不必言说。
可无论贺之盈接下来如何殷勤讨好,这男人就是咬死了不肯说。
油盐不进!
贺之盈看着他走向书房渐远的背影,愤愤地跺了跺脚,喃喃道:“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