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燥雨(7)
他快步往外走,准备去领女人,身后传来纳塔的声音,“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听人说有些男人的身子比女人的还软,今天我也试试看。”
陆北骁停下脚步回头看,定睛注视着温小禾的脸,他在思考,思考要不要……说破她是女人。
不,如果她是女人,纳塔更会疯掉。
温小禾一脸纳闷,今天怎么这么背,一天遇到两个基佬。
不对,刚才纳塔明明是在跟女人寻欢作乐……怎么会突然对她的“男儿身”来了兴致。
“等等。”
她突然喊停,冲着纳塔皮笑肉不笑的一乐,缓缓开口道:“你不是只要雏吗,我不是,我已经结婚了,早就跟男,跟女人睡过了,怕是不能让你满意,你放过了,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会医,肯定能帮你很大的忙。”
纳塔玩味地笑了一下,灰色瞳眸妖冶生辉,大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充满男人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不是雏?”
“怎么会,你只跟女人睡过,又没跟男人睡过,我用后面又不用前面,你怎么不算雏。”
温小禾瞪大眼睛,一脸错愕,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什么前面后面的污言秽语,她又不是男的。
“你听我说。”
“不听。”
纳帕打断她的话,狠戾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盯着眼前的温小禾如同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宠物。
温小禾急地找说辞,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眸看向陆北骁求救。
纳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冷下脸,质问的口吻:“阿骁,你留在这儿是想看活春宫还是想一起?”
温小禾眼巴巴地望着陆北骁,努了努唇,什么话也说不出。
救她,救救她。
她不说话,陆北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眸色深深,面无表情看她一眼,沉声说:“塔哥玩得尽兴。”
温小禾如被雷劈,顷刻间愣住,让别的男人跟她玩的尽兴…..她做梦也想不到,这话会从陆北骁口中说出来的。
纳帕抓着她的手臂,她伸手去够走远的男人,突然手臂一疼,她仰起头怒视纳帕。
“你掐我干什么。”
她一开口说话,强忍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纳帕眉眼间染上一抹故作心疼的神色,用大拇指自下而上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似哄似骗地说:“他都不要你了,不如跟我,我可是缪瓦的王。”
温小禾推开他的手,语气不屑:“王?你确实是王,王八蛋。”
纳帕咬着腮帮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加之他混血感的五官,脸上妖气横生,多少年没听人骂过他了,这地界上人人都想这么做,可人人也不敢这么做。
“好啊,你也给我生个孩子,看看是人还是蛋。”
也?温小禾更恶心他了,不折不扣的烂黄瓜,还是个喜欢乱播种的烂黄瓜。
“啊,你放我下来,救命啊,有人□□了……”
她被纳帕扛在肩头,双手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双脚在半空中一顿乱踢,她宁可摔在地上,她也不要被纳帕羞辱。
至于陆北骁,今天这事,她恨他一辈子。
“省点力,等会儿有你用力的地方。”纳帕强壮的手臂环着她的细腰,大步流星往沙发上走。
沙发,容易伸展不开,但地小也有地小的好处,一旦被压住,她躲都没地方躲。
温小禾被丢在沙发窝里,她双手支撑着想要起身,脑袋“砰”的一声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额头瞬间一片红。
她“嘶”地发出声捂上头,另一只手使出吃奶的劲去推纳帕,奈何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堵墙纹丝不动。
她忽然摸到自己的长发,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如瀑般的乌黑秀发披在胸前身后,散发出独特的月桂香气。
对视上纳帕不慌不忙的神色,她明白原来纳帕早就看出她是女人了。
“放过我好不好,你不缺女人的,为什么非得是我。”
她哭成泪人,结了水雾的视线变得朦胧,两排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晶莹透亮的泪珠,看的人绝望又心酸。
纳帕有些不耐,心里想着真应该给她一耳光,让她把嘴闭上。
“我从不嫌女人多。”
对他来说,女人是消耗品。
他不记得自己睡过多少女人了,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孩子,睡过就扔到一边,怀了就生下来,反正他不会多看一眼。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美,不是皮肤最白的,更不是眼睛最大的,却让人深深的着迷。
纯净的像是被海水冲洗过的贝壳,有棱有角却不沾半颗沙砾。
她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好像在石缝中生出来的劲草,偏偏这劲草的顶端开了一株鲜艳夺目的红花,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想要征服。
她不是雏,也没关系,跟过陆北骁,也没关系。
他就是看上她了。
早晚有一天,她这株劲草也要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裹着一块遮羞布摇摇欲坠般醉生梦死地臣服在他的身下。
“撕拉”一声温小禾身上穿着的衬衣被撕成碎布条,几个小巧的塑料纽扣崩飞出去,她缠了胸,没有穿胸衣。
纳帕盯着她看,眸色稍稍一愣,女人缠胸呼之欲出的香艳画面远比赤身裸体更让人窒息。
温小禾的双手被举过头顶,两只手腕被他单手圈住,眼看他另一只手就要碰到她缠胸的棉布了。
她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只求噩梦能快些结束。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