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夏(96)
耳朵被亲了一下,热雾喷薄,他说:“TA也一样。摸摸TA,宝宝。”
第56章 正文完
曾经分开时, 付屿阔说黎听在他眼里很割裂,但在黎听看来,某些时候,他也很割裂。
在保持这种禁忌关系之前, 她从未想过他会叫谁“宝宝”, 和他平时没事就冷着张烦躁脸的形象实在太不搭了。
但偏偏, 他每次都叫得很自然。
于是,像是某种刻进基因里的本能反应, 每次听到他哑声叫她宝宝, 她就开始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原本还算宽敞的沙发忽然之间变得逼仄起来。
身前欺压上来的身体灼热滚烫,黎听被逼到背枕角落, 纤长脖颈像是被积雪压弯的柳条,抬高又因不负重压而往后倒去。
那只带领她犯错的手抬上来,托住了她的后颈。
软弱无力的掌心失去承托,从附着的滚烫上坠落。
下一刻, 上方半悬空的身体彻底压实下来,逃离的沸腾再次落入她的掌心。
唇上的吻贴面撤离,耳边响起已辨不出丝毫清澈的声音, “怎么还没学会啊,小同学。”
脑际咕噜噜冒泡,黎听想起高三那年暑假,男同学之间恶趣味相互传播小视频,祝思媛好奇,就从陆震那将原片拷了过来。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件事还可以有那么多的花样。
面红耳赤、半躲半遮地观摩了全过程,她实在做不来和祝思媛她们一样一边观看一边淡定点评。
她那时候只想, 原来这件事真的可以——这么色/情。
祝思媛笑她反应可爱,说男人都一样, 看起来再正人君子的人,到了床上都一样,谁不喜欢放得开一点的床伴呢?
于是后来在和付屿阔开启这段关系的某一天,她想起了祝思媛的话。
在她动作生涩地作祟时,付屿阔靠在床头愣怔了许久,片刻后笑起来,握住她的手,问她:“从哪学的?”
她眨着眼睛,很单纯地回:“思媛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他无奈一笑,欺身过来继续吻她,哑声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那天的最后,是他手把手教她该是“哪样”的。
事后她红着脸靠在他怀里骂他“流氓”。
他靠过来亲她耳根,说她:“谁主动谁才是流氓。”
但她这个“小流氓”六年前对师傅的教学没认真学,如今还是没学会。
“我拿什么学。”像是赌气一般辩解。
耳边传来低低笑声,“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我才——”话未完,呼吸再次被夺去。
吻势愈演愈烈,黎听忽然感觉自己悬了空,身体接触柔软床铺的那一刻,脑袋混沌,却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
掌心推上坚实胸膛,她小声说不行。
付屿阔撑在上方,俯身亲了亲她,伸手扯下床边柜上的便签纸,抽屉静音滚轮“呼呼”滑动。
“可以的。”
陆震还真是个——三好“管家婆”呢。
肩膀细嫩肌肤接触空气的一瞬,黎听瑟缩了一下,视野里是屋顶上漂亮的主灯。
上方的人撤离,身影背光,将手中的物件丢进一旁的被褥里,长臂抬高,脱掉了上衣。
匀称肌理暴露在明亮光线下。
丢进被褥的东西再次被捡起,玻璃纸一圈圈撕开。
他俯下身来亲她,“冷吗?”
黎听摇了摇头,随同他的话音,某种异样的触感出现在感官里,内里滚烫,外层却湿滑微凉,她想叫停,下一秒就被吻到说不出话来。
清风细雨的抚慰,在确认她完全做好准备后,双腿被托起。
沸腾、滚热,随之而来的是久违的充盈。
陵州入秋后一场雨未落,积蓄了许久的水汽藏入云层,游移的板块撞击,终于大雨倾盆。
雨势“哗啦啦”冲刷,拍打在玻璃窗,传来清晰声响。
淋浴间起了雾,热水淋下的声响盖过屋外的雨声,墙壁受热,是潮暖的温度,稍稍撤离的人又从身后贴上来,食指交缠进她的指间。
吻细细密密从耳朵移向后颈,双腿无力的想要跌到,却被紧紧揽住,承接她已无力承受的浪潮。
耳边的声音染满欲念,“宝宝,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真的是,要疯了。
-
雨不知何时停了,黎听趴在床上不想动。
深秋天气转凉,付屿阔担心她感冒,将制暖打开了,自己套好衣服又过来帮她穿衣服。
之前脱掉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他叫了管家帮忙买了新的女士睡衣送过来。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转身去洗漱区取吹风机。
黎听趴在枕头上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往床边挪一点,帮你吹头发。”
床上的人毛毛虫一般懒洋洋地挪动身体。
他笑了声。
拿着吹风机蹲在床边,细致认真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黎听对自己的头发还是挺爱惜的,叮嘱他,“不要用热风。”
他轻声回:“知道,装了顺发风嘴的。”
懒洋洋趴着的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连话都懒得说了。
吹至半干,他关掉吹风机,在刚刚给她买睡衣时顺带买的女士用品的一堆小盒子里找出了护发精油。
“是不是这个?”
他记得她之前一直用的这个牌子,以防自己记忆出错,还是递到她眼前给她看一眼。
黎听睁开眼睛,黑白渐变的玻璃瓶进入视线,她点头应了一声:“嗯。”
熟悉的香氛气味进入鼻腔,黎听弯唇笑了起来,“我待会儿要回家的。”
蹲在床边给她擦护发精油的人站了起来,轻轻柔柔亲了她一下,依旧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