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成瘾:病娇少帅的娇妻是大佬(404)
薛正东有种脱力感。
有什么情绪在一阵阵撞击他,几乎在他体内喧嚣。
他阔步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他没有说谎话,二楼靠后面的房间,他重新修了。铁门、封死的窗户,一整排的书架,堆满了各色可以消遣的书。
一张双人大床,乳白色床单,和闻路瑶房间那张床一模一样。
薛正东在床上坐了坐。
良久,他下楼去寻了一把斧头。
窗户上的木条,他一块块钉上去的,确保万无一失。此刻一斧头下去,只能劈出一条缝。
他拼了命一下下劈,直到将封窗户的木条彻底劈烂,阳光拼命拥挤进来,满屋子光明,一地木屑。
好想伤害她!
想要把她关起来、锁起来;在她不听话的时候,在她说她看不上他的时候,将她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手脚上铁链。
他并不恨闻路瑶。
薛正东很清楚爱恨,他不讨厌她、不恨她,他甚至爱她。
可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要伤害她,想在她身上瞧见血痕;想要撕烂她衣衫,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想要彻底控制她,让她为了他哭、为了他笑。
她跟他无关,这让他非常憎恶,憎恨到想要杀了她。
她理应是他的。
她死了,她的尸骨都应该属于他。
“……我可能真是个变态。”他站在一地阳光与木屑里,自嘲一笑。
他想起学医时候,教授非要开除他,说他精神不太正常。
他离开的时候,那教授也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与女同学发生不正当关系,见了报纸,损害学校名声。
那杯水,是他放了药;照片是他偷偷拍的,寄给报社的。
那时候,他觉得有仇报仇,自己很正常一个人。
他打小比同龄人成熟,心肠硬。有时候听不得任何反对的声音,事事都要自己做主。
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这些年也遇到过女孩子,也有人喜欢他,可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们。
他没有这种冲动。
他因肢解大体被医学院开除,说他残忍、反人类。
他当时不带任何情绪,他没有因为肢解大体老师而兴奋或者激动,他平静极了,只是想知道自己行不行,能否切割得精准。
教授与学校大题小做,这件事他一直深感冤枉,只是他不屑于伸冤。
直到他遇到了闻路瑶。
那些潜伏的、浅淡的情绪,随着他的心动而扩大,随着闻路瑶的拒绝而加剧。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面目狰狞。
薛正东下楼,去给程立打了个电话:“我恐怕不能继续担任理事了,我要回北平去。”
程立电话里劝了他几句。
薛正东主意已定。
他得走。
再不走,他就会闯下无法收拾的祸事——将来,他会后悔,会悔恨终身。
薛正东心里很颓然,失落在他胸腔一阵阵撞击,让他疼痛难忍。
第647章 风太大了
云乔与席兰廷吃完了饭,把闻姨妈忘到脑后。
“今儿天气真好,我带了相机,出城去拍几张照片,好不好?”云乔问席兰廷。
席兰廷:“好。”
“可惜没有人,不能拍合照。早知道不让路瑶走了。”云乔道。
席兰廷:“让她走了才好,她快要烦死我了。”
云乔笑起来。
车子出城,云乔边跟席兰廷闲话,边慢慢开车。
“看,桂花开了。”云乔指了路旁田埂上的一株桂花树。
这是丹桂,橘红色花蕊细细密密,点缀枝头,花香十里,飘进来的风都带着淡淡香甜,沁人心脾。
席兰廷看了眼:“开得真早,还没到八月。”
“今年节令好。”云乔说。
两人下了车。
金色暖阳撒了他们满身,两人慢步过田埂,往那株桂花树下走去。
水稻刚刚收割不久,水田尚未干涸,半截水稻根矗立,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青草的气息。
“风有点大。”云乔扶住自己乱飞的头发。
天气特别好,午后阳光温暖不热,碧穹万里无云,倒映在稻田里的天空澄澈干净。美中不足是,风稍微有点大,吹得头发衣衫乱飘。
席兰廷听了这话,手指在背后略微动了动。
到了桂花树下,风略微小了点,只是云乔没留意到。
她要脱鞋:“七叔,我去给你摘几枝桂花。”
她最会爬树了。
小时候和长宁、静心姊妹俩在庭院玩,有时候摘树上的桑葚、梨子,有时候掏鸟窝。
“我什么树都能爬。从前山庙后院的榕树,足有二十米高,我能爬到树顶去。”云乔道。
毒舌的席七爷很想告诉云乔,这没啥值得炫耀。
然而,他牢记两人现在的关系。
女朋友要宠。
“真厉害。”他敷衍着夸了她,“不要爬树。随便摘一枝。”
他说着就踮起脚,摘了一枝新鲜饱满的桂花,递给了云乔。
云乔居然有点遗憾。
这猴孩子不是想摘桂花,是单纯皮痒痒的,想要爬树。
没长大,小孩儿心气。
席兰廷纵容着她。她属于他,他就可以把一切都给她。曾几何时,他想要这样宠她都没资格。
“树顶那支好像不错。”他又道。
云乔立马说:“我给你摘!”
她雀跃至极。
她在家顽皮,在香港也活泼。席公馆的客居生活,让她很拘谨。她一下子长大,收敛了所有的玩心,努力去装个大人。
席兰廷有时候想想,心里不是滋味。
“慢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