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成瘾:病娇少帅的娇妻是大佬(46)
云乔见他轻狂,怀疑风大能闪了他舌头。
不过再想想,席兰廷短短时间有如此进步,已然很了不得了。
所以,云乔和他平局,其实算云乔输。
输了就要认。
云乔这天没出去。
下午,她终于睡不着了,和席兰廷坐在室内看书。
阳光正好,从长窗撒入,满室辉煌。
她看席兰廷珍藏的一本英文小说,席兰廷自己看他那些手抄本。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水晶碗,本该盛夏时节装一碗冰凉葡萄,放在茶几上。但此刻,碗里蓄满了水,养满了洁白栀子花。
一朵朵丰盈的花,簇拥相抱,争先恐后将花香随风散入室内。
云乔嗅着花香,偶然抬眸看到席兰廷侧颜,心中竟意外甜蜜。
仿佛这样的日子,是她期待已久。
黄昏时,晚照从窗口倾泻,把庭院染成璀璨金红色。
席兰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突然对云乔道:“咱们出去玩,喝酒打牌都行。”
云乔:“……”
不是说装病不出门吗?
席兰廷走到了窗台旁边,从水晶碗里捻出一朵栀子花,进房去了。
片刻之后,他更衣出来。
他走近云乔,拉起她的手,将一个红绳系在她雪腕上。
红绳那头,系了一朵浓香栀子花。
芬芳香甜,云乔定定看着他,一时失神。
席兰廷低头,手指在她眉心一戳,冰凉刺骨。
他的声音爽朗悦耳:“你又觊觎你七叔美貌了,傻孩子。”
第72章 没占到便宜
云乔幼时随外婆东奔西走。
不管什么年代,三教九流都有自己的活法,外婆替这些人撑起一片天。
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苦力乞丐,也有巨贾高官,年轻的、年老的。
从未有一人,像席七爷这样令她瞩目。
去年除夕那晚,他信步走进花厅,云乔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当时她心中感觉很奇怪,至今才明白,这怪异来自何处。
他像是云乔相识很久的人,远行数年,倏然归来了。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手腕,一阵阵花香。云乔至此,也说了话:“七叔好看。”
席兰廷伸手,轻轻在她额前弹了下。
不重。
他刚刚摘花,云乔闻到了他手指上的栀子花香。
她捂住额头,斜眼白他。
席兰廷便笑起来。
像是捉弄了小女孩子那样,有点幼稚,也难得开怀。
暝色彻底落下,没有路灯的地方黢黑一片,云乔和席兰廷拐过他庭院后门的弄堂,走出了小门。
门口早已停靠一辆汽车。
席尊打开后座车门,席兰廷却让云乔先上。
云乔不客气。
这次充作司机的,还是席尊。车子慢慢开了出去,沿着河边的小路,出了席公馆大门。
席公馆附近是整个燕城的中心繁华地带,入了夜霓虹遍地,人影穿梭。
街道两旁玻璃窗被灯光映照得透亮,大大方方展示精美商品,以及那些衣着摩登的男女顾客。
云乔一直看街景,席兰廷似乎察觉到了,对席尊道:“车速慢些。我们白天睡得很饱,夜里通宵玩乐也使得,不着急过去。”
云乔听了,立马纠正:“咱们俩各睡各的,彼此都睡得很饱。有些词,你不要节省。”
前头开车的席尊,想笑不敢笑。
席兰廷则说云乔没大没小,还没良心。
“和我睡怎么了?”席兰廷眸子微转,“不是说七叔好看吗?和我睡,还不是你占便宜?”
事实虽如此,云乔却不太想惯七叔这臭美的毛病。
“我并没有占到便宜,故而不担此虚名。”云乔道。
这是他的话,云乔还给他。
席兰廷:“淘气……”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拌嘴,谁也不肯相让,完全是两个争糖吃的幼童。
席尊在前听到了,感觉自己带着两孩子出门,不免荡漾出了一些父爱。
到地方的时候,他们俩吵架也结束,云乔稳胜一局,以至于下车时候,她殷勤搀扶席兰廷:“善待俘虏。”
席兰廷捂住胸口,不知是犯病,还是被气的。
这“俘虏”被云乔掺着胳膊,两个人往里走。
此处是一家歌舞厅,四层楼高,装饰奢华。五彩玻璃门口,站着穿金色制服的印度侍者,替他们开了门。
钢琴声从门缝里旖旎而出。
触目辉煌,但席兰廷没有往前走,而是另有一名穿西装的大堂经理,上前恭敬见礼,领着他们往帘布后面拐。
很快,他们就进了个小房间。
小房门里侧,装了电梯,铁栅栏的电梯门,上上下下,直达顶楼。
而电梯口站一名舞女,她穿着绯红色旗袍,腰身被旗袍勾勒得曼妙纤瘦,手里捧托盘。
托盘里,摆放着诡谲的西洋面具。
“挑一个。”席兰廷对云乔道,“生病的人出来玩乐,总得掩耳盗铃。”
第73章 七叔太蛮横
托盘里,全是西洋面具,一个个精致华美又诡异:有亮片的狐狸脸,唇角高高翘起,笑得不怀好意;有羽毛点缀的女人脸,一行用红色碎宝石点缀的血泪;还有小丑、歌伎、美人等等。
云乔一眼扫过去,没一个是她中意的。
席兰廷已经拿了一个,是黑白二色的面具,简单不花哨。
他见云乔迟疑,拿出一个猫脸给她。
黑色猫脸,点缀了漆黑羽毛,两撇小胡子微颤,惟妙惟肖,只是眼睛部分空空的,十分有趣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