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成瘾:病娇少帅的娇妻是大佬(943)
云佳:“可能吧。”
“她丈夫……已经去世了吗?”瞿彦北又问。
云佳:“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是去世了,但你们怕她受不了,告诉她只是失踪多年?”瞿彦北问。
云佳看了眼他。
这个人,挺聪明的。
他不会真的是父亲的转世吧?
然而除了一点很抽象的容貌相似,几乎没有任何证据。相似点也很少,人族里时常会有几个陌生人,容貌像得宛如同胞兄弟姊妹。
瞿彦北的侧颜三分像席兰廷,完全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云佳道,“我送您下楼?”
“不用了,你照顾她。”瞿彦北道,“我先走了。”
下楼时,瞿彦北抚摸着自己发青的手腕,想起云乔方才痛哭、疯癫的模样,心里莫名酸楚得厉害。
原来,她心里藏了这么一段难以愈合的伤痛吗?
她的丈夫,已经离开了她?
瞿彦北在云乔楼下正对面的花坛里坐下,下意识想要摸自己口袋里的烟盒。
可惜没带。
他没有回家,抬头望着八楼那扇窗户。
主卧没有开灯,整个窗户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影子,只远处城市高楼的灯光,倒映在玻璃上,流转着光华。
他看了很久。
目光有点放肆。内心深处筑起来的围墙,轰然倒塌,已经没什么能困住他崩腾的情绪,他想要任性一回。
他从小到大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这次,他想踏入一片陌生的丛林。饶是荆棘丛生,会遍体鳞伤,他也想要趟过去。
他渴望那神秘深处的惊喜。
瞿彦北在楼下坐了很久。
花坛后面是个篮球场,有七八个人在打篮球;小径上有人散步、遛娃、遛狗,四周热闹但不拥挤。
瞿彦北坐在那里,没人打扰他。
良久,他才起身回家。
云佳早已变成了猫,从窗口跳出来爬上了顶楼,观察瞿彦北。
瞿彦北坐了一个小时,目光一直在看楼上。
他若不是父亲的转世,云佳觉得他注定要失望。
云乔对待感情,保持着民国时期的传统与古板。她从来不会享受新生活,她固执守着自己最深的眷恋。
云佳叹了口气。
云乔黎明时候醒来。
她坐起身,怔了好一会儿;云佳变成了白猫,趴在她被子上,睡得很香甜。
她起来喝水,惊动了云佳。
云佳落地成了白衣少女,睡眼惺忪:“妈,您好了点吗?”
云乔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我昨日,是不是吓到了瞿彦北?”
“他还好。我告诉他,你精神上有点问题,他能理解。”云佳道。
云乔嗯了声,对这个说辞没有异议。
“妈,您怎么突然发作了?”云佳问,“六十年前,您也以为那个人是父亲,可结果还是令您痛苦不堪,甚至想要去做树。这次怎么又这样了?”
第1476章 只是巧合吗?
云乔趴在窗口抽烟。
仲夏的清晨,空气里也带着淡淡灼热,与烟一起刺激着她肺腑。
云佳在她旁边。
“我只是……等了太久。”云乔半晌才开口,“佳佳,你知道他等了我好几千年吗?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席兰廷也告诉过云乔,他曾经也发疯过,把自己困在幻境里。
是不是会逐渐麻木?
可一点零星的希望,都想要抓牢。
她还记得在船上,作为复生的她,不记得席兰廷。而席兰廷以为她是赝品,说过一句话:哪怕是赝品,我也要了。
云乔现在能深刻体会到他当时的绝望。
现在有个类似他的赝品,云乔也要。
她太痛了。
长久的等待,是钝刀割肉,一寸寸凌迟。
“他大部分时候做树,倒也不算难熬。”云佳说。
云乔苦笑了下,吐出一口烟。
轻烟散在了初升的朝霞里,似白芒。
“最好的结果,是同生同死。”云乔又道,“瞿彦北说我像山大王。以前兰廷经常这样说我。”
云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现在的人族,用的形容词稀奇古怪,为何他要用‘山大王’这个词?我当时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我知道自己不理智,可我那一刻无法自控。”云乔又道。
云乔曾经的朋友丁子聪,是个阴谋论患者,他从不相信巧合。
任何一件事,都有内在关联,用“巧合”去解释,只是自欺欺人。
所以,瞿彦北说“山大王”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他已经投胎转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云乔看不清楚他的过往。
这点并不奇怪,很多人族的前世是看不清楚的,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真的有前世、前几世印记的人族,非常稀少。一般都是做过大功业、或者犯过天怒人怨的大错,才会有。
如果瞿彦北是席兰廷的转世,他会有印记吗?
那是神龙。
应该有的啊!
还有,神龙有半根神骨,怎么会变成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凡人?
云乔狠狠吸了一口烟,任由滚烫烟雾在她肺里冲撞。
“您能处理好吗?”云佳问她,“要不要叫席俨回来?”
“不,席俨要照顾莺莺。留下莺莺一个人,我更加不放心。”云乔道。
“那您打算怎么办?”
“我尽量不动声色和瞿彦北接触,来确定真假。”云乔说。
云佳:“万一是假的,您还会像上次那样,想要抛弃我和席俨,自己去做树吗?”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