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染指枭雄(114)
今晚,逃不脱。
徐白最近也意识到,逃离萧珩绝不是上上策。
萧令烜也不是她的救赎。
她得走出来。要打破黑暗,就得直面黑暗。
徐白问滕禹:“要不,你先回去?届时你到大洋彼岸,发电报向我报平安,我未必有时间去码头送你。”
滕禹点头:“你一切小心。不必送,有缘就会重逢。岁岁,愿你能实现理想。”
徐白很久没听到如此真切的话,点点头。
滕禹离开,萧珩也结束了通话,回到座位上。
侍者端上他的咖啡。
“想见你一面,比登天都难。”他抿了口咖啡,如此说。
语调冷漠,像是反讽。
徐白:“每次见你,都很不愉快。”
“是。我身边总有糟心事,每每与你相处,他们都会来捣乱。不过,一件件都可以解决。”他答。
又道,“滕明明犯了军纪,与她的副官长畏罪潜逃,你听说不曾?”
徐白:“大家都在谈此事,我当然听说过。”
“你看,这件事就解决了。”萧珩道。
徐白心头一震。
她端起咖啡杯。
粉白指甲因用力捏住杯子,微微发白。
“……端阳节我想去你家做客,可惜没进去。你的电话号我有了,但不是你给我的,我没贸然打。”他又道。
徐白:“再说吧。”
“可以与你通电话吗?”他问。
徐白:“西西在准备考学,最近很忙,我没时间与你闲谈。如果是很紧急的事,你可以打给我。”
萧珩颔首。
两人闲谈几句,萧珩一杯咖啡喝完,邀请她改日去看望他母亲。
他送徐白回家。
他仍是亲自开车。
“……我上次给你准备的汽车,为何不要?”他问。
徐白:“我有汽车用。”
“它放在我的车马房,跟放在你家,是一样的。”萧珩说,“我送你的宅子,你不住,却住旁人的宅子、用他的副官与汽车。”
这句话,他也是面无表情说的。
徐白:“雨花巷不是普通宅子,它是我家。我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要是其他宅子,我一样不要的。”
“汽车与副官呢?”
“这些配置,是因为我教萧珠念书。我带着你的汽车、你的人去同阳路上工,合适吗?尊重我的长官了吗?他给我发薪水。”徐白说。
萧珩:“你想妥了所有的理由。我还以为,你与我才是一伙。”
“我没有背叛过你。”徐白道。
萧珩点头:“我相信。”
车子快到雨花巷的时候,萧珩突然问她,“岁岁,你小时候喜欢过我,是不是?”
徐白没动,心口却狠狠一窒。
这些话今天拿出来讲,格外残忍。
可她没发火。
“我们,来日方长。”他道,“我还很年轻,你也很年轻。我们才是同龄人,才走同一条路。”
他暗贬萧令烜年长。
其实,萧令烜也才比萧珩大五岁,年纪上不算上一辈。
徐白没说什么。
车子停下,她径直下车回家。
萧珩停靠汽车,慢腾腾抽了一根烟。
他想起端阳节发生的一点事。
他有个部下,垂头丧气,只因他未婚妻的表兄借住在家里,要考南城的教会大学。
“他们比我更亲厚,我可能要戴绿帽子了。”那人如此说。
萧珩听了,便问:“她同她表兄在一起,开心吗?”
“就是开心,我才会恼火。她都不知避嫌。”
萧珩很不理解这句话:“那是她家,她怎么避嫌?不回家?她与你尚未成亲,你们才应该避嫌。”
那人被长官挤兑,有点哑口无言,非常憋屈。
萧珩还问:“她高兴,你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我恨不能把他们俩都杀了。”
萧珩看着他的咬牙切齿,听着那些话,有点不能理解。
而后他与宋擎聊起此事。
宋擎便说:“喜欢一个人,便想要独占她。她对旁人笑,都是无法忍受的。”
又问他,“徐小姐在萧令烜那里上工,与他亲厚,你没有煎熬吗?”
萧珩没有。
他并不介意徐白与谁亲近。
如果她高兴,那她可以尝点甜头。萧珩一直觉得,人生是黯淡无光的,没什么东西值得快乐。
哪怕一点点的开心,也是好事。
他没有气急败坏想要关住徐白,也不是很介意她与萧令烜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他瞧见了滕禹,就会很不爽。
萧珩不明白这中间到底为什么。
有什么差别?
他倚靠车门,静静吸了一根烟。他想要杀了萧令烜,仅仅是因为他阻拦萧珩靠近徐白。
第97章 我只是学习他
徐白回家,心情低落。
母亲煮宵夜,特意来和她说话。
“……滕禹要走了,他来去匆匆。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思路。”徐白对母亲说。
“什么思路?”
“我们可以全部都走。”徐白说,“包括阿宝。”
母亲:“去哪里?”
“很多地方。”徐白说,“我的语言很好,可以带你们去各种地方。只要能走。”
“是因为萧珩吗?”母亲问她。
徐白没做声。
婚姻是媒妁之言。
当年定下婚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可萧家和徐家还有长辈。
萧珩的母亲、徐白的祖母和母亲。
如果萧珩执意不肯退婚,他也许会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不仅徐白要逃,母亲和祖母也得逃。
可徐白没有能力拖家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