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120)CP
一夜好眠。
次日去警局做笔录时,梁霄寒已被警方以非法拘禁的罪名逮捕。
在医院的法医病理科做伤情鉴定时,医生听说陈仅曾被下迷药,怀疑他身体里的药物还没代谢干净,也担心会有后遗症,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
陈仅觉得没必要,梁辰却不答应,立马给陈仅办理住院手续,草木皆兵到一日三餐都要提前安排好,唯恐有与药物相克的食材伤害身体。
既来之则安之,陈仅索性在医院里养伤,就是有人来探望的时候有些尴尬,被问到病情如何,陈仅只能回答:“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脚也没事,能自己下床走路。”
除了同事,连深居简出的汪老先生都来看他,给他带了笔墨纸砚,让他不妨趁这段时间练练字,磨练心性。
与陈仅的空闲相反,梁辰这些天四处奔波,颇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忙碌。
首先是案子需要他跟进,梁霄寒手段多人脉广,难保他不会动用非法手段钻空子。
然后是集团这边,一连两个最高决策者倒台,令公司处在群龙无首的混乱时期,论资排辈只能让梁辰顶上,暂时接手各项决策事务。
另一边,梁辰在卓翎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联系到在西北采风的父亲梁霄鹤,得知家中遭逢变故,梁霄鹤紧急赶回N市,以梁家长子的身份将梁建业从守卫重重的病房里接出来,并在律师的指导下将自己手头的股份全部转到梁辰名下,让梁辰名正言顺接管集团。
也是在这时候,才得知此前梁霄寒已经动了要将梁辰和梁建业签订的那份协议废除,把梁辰手里最低份额的股权也抢走的念头,频繁和律师接触也是为了商讨此事。
再次感受到来自叔叔强烈的恨意,梁辰只觉得可笑。
把金钱和权力当作毕生追求,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无趣,甚而显出几分悲惨。
毕竟,他从未想过要与他的叔叔一较高下,更不想斗个你死我活。
等风波平息,事情告一段落,已是两周后。
陈仅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手心的疤没有完全消失,留下一条浅淡的痕迹。
他本人并没有把留疤的事放在心上,梁辰却在意得不行,工作之余到处打听除疤的方法,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陈仅的手,看看那疤痕有没有比昨天更淡一些。
今天同样如此,只不过陈仅没有乖乖让他看,而是抽回手,一把攥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跟前拽。
手指扣住领带结,慢慢地往下扯,再去解衬衫衣扣,陈仅问:“怎么穿得这么整齐,以前不是从来不扣到最上面的吗?”
“以前是为了给你看。”梁辰凑到陈仅耳边,“现在,是为了让你帮我解开。”
嗓音低沉似蛊惑,让陈仅仍不住操纵手指抚上他的喉结,感受说话时的震动。
再将唇贴上去,感受吞咽时的起伏。
“已经好了。”陈仅轻声说。
“什么好了?”梁辰问。
“伤好了。”
“嗯。”
陈仅不确定梁辰是否在装傻,不过他向来坦荡,想要什么就开口索要,绝不遮掩躲藏。
再次攥住梁辰脖子上的领带,在手腕上绕一圈收紧,猛地往前一拉。
随着梁辰身体前倾,两人几乎鼻尖相抵,陈仅发出指令:“要做,现在就要。”
第52章 我能忍得住
下一秒,陈仅就被梁辰一把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被放在床上时,陈仅还拽着领带不放,梁辰不得不俯身,手臂撑在床沿,笑问:“是要谋杀我吗?”
通过色诱让人放松警惕,从而夺取性命什么的,虽然是不切实际的联想,却也莫名叫人感到兴奋。
陈仅笑而不答,一手拉领带按住梁辰肩膀,轻易将他按倒在床上。
然后骑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再命令他双手并拢。
梁辰怀着期待十分配合,直到陈仅将解开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绕圈,捆住,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这是在……练习系领带?”梁辰不解地问。
“不。”陈仅说,“是在惩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吗?”
“错在不相信我,以为我接近你另有目的。”
梁辰明白了,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他摆出认错的姿态:“对不起,我认罚。”
“嘴上说说就行了?”手指勾起梁辰的下巴,陈仅态度轻佻地打量他,“我还没看到你的诚意。”
梁辰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挑眉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这晚,梁辰使出浑身解数,用尽毕生所学,成功地让陈仅累到第二天起不来床。
按照梁辰原本的计划,陈仅应该休一个月病假,可是现在身上他的伤好了,在家坐不住,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销假复职。
想着两人在一起之后还没正式约过会,正好趁最后两天休息时间体验一回普通情侣的生活,这天梁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早早地下班。
回到家才发现陈仅不在,桌上留有一张纸条,说有事回一趟老家,两天后回来。
至于为什么不发微信或者打电话说,显然是知道梁辰怕他外出会有危险多半不同意,所以先斩后奏。
梁辰的确担心陈仅独自外出不安全,但也不至于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因此当看到这张纸条很是郁闷。
订完机票收拾完行李,去往机场的路上,梁辰忍不住给卓翎发了条微信。
lc:我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
Feather:是
Feather:你不近人情的一面都冲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