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180)
疯狼听她如此口出狂言,倒也没盲目地发疯,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这是唯一能救我们的办法?”看到卿鸢点头,他沉了口气,微微倾身,像在跟白痴说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需要你来救?”
那她可太想过了,卿鸢点头:“我知道你们不需要我来充当救世主的角色。”
“我明白了。”诀隐低眼看着蹲在他面前显得更乖巧脆弱的向导,“向导小姐是为了自己,怕我们死了,你的良心过不去,会吃不好睡不着,总是想着我们。”他勾起唇,很满意地笑了一下,“那就更要死了,能让向导小姐对我们念念不忘,这也值了。”
值什么?卿鸢怀疑疯狼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看这条路不通,卿鸢换了个角度:“你就算不管自己,也要为你的队员考虑一下吧?”
“替他们考虑什么?”诀隐微微偏头,高挺的眉骨投下阴影,显得眉眼更为深邃冷淡,“我早就想弄死他们了。”
她需要速效救心丸。
哪有这种队长?天天盼着队员嘎的?
“那就没有让你眷恋的东西,或者想做但还没做的事情吗?”卿鸢不相信疯狼就这么无所谓生死。
这个问题引起疯狼的兴趣,让他好好地想了一会儿,接着勾起唇,好像想到了她一会儿听到他的回答会有什么反应,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露出如他预料的表情:“有啊,眷恋的东西是你,想做的还是你。”
他是在故意气她,想激她走,卿鸢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他带动情绪。
卿鸢抬起手,还没太伸过去呢,疯狼便很警惕地收拢长腿:“你干什么?”
她能干什么?卿鸢无语地把手放到他的颈部,不知后来什么时候,他身上又有了一些缭绕着黑气的伤口,之前急着给乌曜队长他们标记,只来得及帮他治了一个伤口。
她想把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也都治了。
他并腿是觉得她要碰他哪里?
就这还做做做,卿鸢更确定疯狼只是嘴巴厉害,实际很菜,她的手才放上去,他就有些受不了,耳朵抖动,尾巴也扫来扫去,当她的指尖落在他咽喉出的伤口处,他的耳朵和尾巴不动了,但像被她强灌了液体似的,呼吸不畅,喉结也无法保持静止,隔一会儿便用力地上下滑动一下,害得她的手都放不稳了,他甚至皱眉闭上了眼,但好歹没有推开她。
卿鸢咬了下唇,稍微靠近他,轻声问:“是不是很舒服?”
疯狼睁开眼,发现她和他的距离缩短了一些,耳朵伏低,静了片刻,还是勾起唇:“是啊,都要爽死我了。”他说着,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张唇伸出一点舌头,做出自己真的被爽得丑态毕露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露出被自己恶心到了表情,冷着脸也靠近卿鸢,轻声问,“向导小姐是想勾引我吗?”
他竟然发现了,卿鸢有点尴尬,她确实是想趁疯狼被她治疗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勾引”他同意让她给他们狼群做标记的。
她有那么明显吗?卿鸢犹豫着要不要放弃,感觉她的小腿又被疯狼的尾巴勾住了。
像个信号,卿鸢马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没有后退,看着诀隐的眼睛,又靠近他一点:“是啊,我就是在勾引你。”她的指尖用力,压进他的伤口里,拔除毒雾的同时也加深他的痛感,“那么,你被我勾到了吗?”她问得很轻,第一次说这种话,心里也很没底,顿了顿,她又补了个称呼,“诀隐队长?”
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在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兽眼猛地一缩,接着又闭起眼,下意识地稍微抬起月要。
身体的痛感,灵魂深处的谷欠念,精神巢的燥热,同时被她牵动,达到顶峰,无论哪一个他都无法拒绝她,在她都承认她在故意引诱他的情况下,仍然一股脑泄出来。
在更禁忌的溢流出来前,诀隐强忍住,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看向她,一字一顿:“一点也没有。”
他放开了她的手,因为他的指尖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要摩挲她的手腕内侧,亲吻她的脉搏:“一想到你刚给那群小狗标记过,我只觉得恶心。”
“还想给我们打上精神锁链?”诀隐看向卿鸢,“向导小姐,你是想把我们变成比那群小狗更卑微更方便取悦你的玩具吗?”
卿鸢试图解释:“这个我查过了,标记和打下精神锁链的尺度都是由向导决定的,我会控制好的,不会剥夺你们的个人意……”
“会有异化哨兵相信向导这样的承诺吗?”诀隐笑了一下,接着收起笑意,“我说了,不要。与其被向导侮辱,带着那么耻辱的印记活着,死了倒好。”
永久标记是会有同步的体表印记,但……卿鸢还想挣扎:“我可以把印记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诀隐看着她:“滚。”
卿鸢止住声音,看向他,诀隐没避开她的目光,尾巴似乎知道主人对她说了什么,不再敢碰她,默默地收回,绕到他自己的腿上。
卿鸢沉了口气,站起身。
行,她不干了。
转身走向牢房门口,侧头看向门口的按键,诀隐感觉她的余光可能会看到他,收回了看她的视线。
他以为卿鸢肯定会离开,停下只是为了关上牢门,但她没有。
她的确按了牢房门口的按键,但那个按键有别的作用。
墙体里的齿轮转动,锁链被拉直缩短,诀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吊起来,看向又回到牢房里的向导:“你在做什么?不是叫你走……”